然起身,冷冷出声,「滚出去!」
男人俊眉紧拢,忽然伸手拽住秦陌芫的手腕,力道很大。
声音低沉,透着凛冽,「随本宫离开。」
秦陌芫掌心凝聚着内力,猛地推开他,愤恨道,「诸葛榕斓,你为何总是要逼我!」
男人凤眸黑沉,骤然抽出腰间软剑指向墓碑,声音沉寒,「跟本宫走,否则本宫毁了这里。」
秦陌芫心头一颤,猛地挡在白梓墨的墓前,恨恨的瞪着他,「你敢!」
男人薄唇噙着冷笑,「你看本宫敢不敢!」
她亦是站起身,手中执剑,脸色冷厉,「今日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毁了这里!」
这是白梓墨留给她最后的一丝念想,她决不允许任何人毁了这里。
男人浑身气息冰冷到极点,衣诀翩飞间,速度极快。
秦陌芫脸色微变,想要阻拦,可她发现自己的武功在诸葛榕斓面前真的是弱到极点!
她还未来得及阻止,男人已然斩断了秋韆,斩断了床榻。
「诸葛榕斓,你想比我死在你面前吗?」
她沉声怒吼,双眸猩红到极点,长剑横在脖颈划出一丝血痕。
男人身躯微僵,手中的长剑落在地上。
凤眸冷沉到几点,晕染着浓郁的黑雾,沉沉的看着她。
在看到她脖颈处的血痕时,男人俊眉紧拧,脸色愈发沉寒到极点。
秦陌芫身躯薄颤,攥着剑柄的手沁着薄汗。
如今能威胁他的,只有她自己。
虽然她不知会不会有用。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有一些作用。
诸葛榕斓沉步走来,在走到她身前时脚步顿住。
身形修长,周身寒彻的气息压抑的她想要逃脱。
「慕容芫,别忘你只是北凉关押的质子,私自逃离围场,杀了丞相,杀了七王爷,这都是死罪,你觉得自己死了,还能为白梓墨报仇吗?」
秦陌芫手臂一僵,眼睫一颤。
她冷冷瞪着两步之遥的男人,讥讽冷嘲,「你想在皇帝面前告发我?若是,你儘管去,我慕容芫如今了无牵挂,不过一死而已。」
下颚一重,男人倾身逼近,「你很爱白梓墨?」
灼热的气息冰凉寒彻,像是冷如骨子里。
秦陌芫一瞬不瞬的凝着他,一字一句回道,「是,我爱他!」
脖颈一重,男人五指狠狠掐着她,像是要将她掐死。
呼吸骤然稀薄,她依旧冷着脸,毫不怯懦。
「秦陌芫!」
男人咬牙,声音从牙缝中迸出。
秦陌芫紧抿着唇,脸色苍白,眉心紧拧,像是随时要没了气息。
男人忽然低冷一笑,「不过一个落魄的质子,本宫也不稀罕。」
大手一松,将她挥到一边,「今晚若是不回围场,本宫便毁了这里,将白梓墨的骨灰丢弃!」
男人脚步蓦然一顿,凉薄的声线再度传了过来,「对了,白梓墨的父亲白峰崖应该还活着。」
秦陌芫脸色一变,声音都带着颤抖,「你想做什么?」
她知道诸葛榕斓的实力,想要杀了白峰崖只是弹指的小事。
「白峰崖的死活就看你到时是否乖乖听话了。」
男人拾步离开,只是一瞬便没了踪影。
手里的长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无力坐在地上,看着被斩断的秋韆与床榻,将头埋在臂弯里痛哭。
半晌,她缓缓抬头看向外面的墓碑。
白梓墨,等我……
等她拿到龙符柱就假死离开,亲自回南戎报仇。
报完仇便去陪他。
忽然间她想起白峰崖曾经说过,洛妃与华妃之间的真相他知道。
他交给了白梓墨。
而白梓墨将信函放在了这里。
她快去起身寻找,但将整个房间找了一遍都未发现。
看了眼被斩断的秋韆与床榻,她忽然想到什么,朝着外面急速而去。
第二天晌午,禁卫军才发现丞相与颜攸淸死在了营帐。
皆是被人一箭穿心而死。
而营帐的后方有两个箭孔,正是猎场方向刺来的。
皇帝大怒,让所有人立刻出来,狩猎结束不比了,调查丞相的死因。
围场上位,皇帝脸色冷沉,双手搭在扶手边,周身的气息都是带着怒气的。
去年的围场便是如此!
死了诸葛千羽与卢鹏,还迁出诸葛辰佑。
今年的围场又是如此!
直接死了丞相与他的女儿,虽然他一直忌惮丞相的势力。
且丞相是诸葛辰风一脉,他死了对他来说是好事。
但眼前的事情更为棘手。
丞相死了,暗中势力的人这一次更加不会路面。
这样他想要拔除丞相与皇后,甚至是太后残留的势力都有些困难。
围场中间放着丞相与颜攸淸的尸体,心口插着利箭。
众位大臣站在两侧,神色各异的看着。
景泠月亦是站在一侧,震然的看着这一幕。
昨晚她才与颜攸淸商议如何解决秦陌芫一事,没想到回到营帐便被人射死了。
禁卫走上前,检查了一番,恭敬道,「回皇上,杀死丞相与颜大小姐的利箭是……是七王爷的。」
所有人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丞相心口的利箭。
竟然是七王爷诸葛千华?
丞相与七王爷不都是四王爷的人吗?
难不成两人起了内讧,所以七王爷暗杀了丞相?
另一名禁卫从丞相身上搜出一枚令牌与两封信函,恭敬道,「回皇上,奴才在丞相身上搜到了这三样东西。」
皇帝眉眼冰冷,微一摆手,廖公公领命,朝着下方而去。
接过禁卫手里的三封信函时,参加比赛狩猎的王爷公子这时全部归来。
但,有四人没有。
诸葛千华两人,诸葛榕斓与慕容芫!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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