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声道,「榕斓,救我……」
秦陌芫一怔,攥着长剑的手蓦然一抖。
诸葛榕斓竟然在她身后?
她还未来得及回头,锦长思蓦然挥着长剑朝她而来。
速度极快,像是破釜沉舟,将最浑厚的内力都凝聚在剑刃之上。
秦陌芫脸色微变,想要闪身躲避已然来不及。
她将长剑横在身前,试图阻挡一些杀气,将伤害降到最低。
但!
在锦长思手中的长剑汇集着浓郁杀意而来时,一股霸道凛冽的寒意直逼而来。
随即,她腰身一紧,手中长剑落入另一人手中。
天旋地转间,只听利剑刺入肌肤的声音。
耳畔传来锦长思清晰的闷痛声,还有不可置信的二字。
「榕斓……」
男人抱着她飞身落在地上,鼻翼间都是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秦陌芫震然望过去。
官道上,锦长思心口直直插着一把剑。
她脸色苍白,唇角的鲜血不断溢出。
那双水眸始终不可置信的落在诸葛榕斓身上。
为什么?
她如何也没想到诸葛榕斓真的会杀她。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说说。
她可是陪着他长大的。
她爱了她十几年,她依赖了他二十年。
为何到头来是这种结局?
「榕斓……」
锦长思无力的坐在地上,水眸一瞬不瞬的凝着对面。
那双水眸盈满了泪水,却丝毫没有遮掩住她的视线。
男人长臂依旧紧紧箍着秦陌芫,凤眸凉薄的睨着她,「本宫警告过你,再敢伤她,必然杀了你!」
秦陌芫威震,错愕的看着身侧的男人。
他——恢復记忆了?
锦长思亦是震惊,「榕斓,你……你都记起来了?」
凉薄的声线响彻开来,嗤然的冷笑溢出薄唇。
男人凤眸黑沉,「本宫即便失忆,仍旧记得这句话。」
这句话就像是刻在骨子里,再也抹不去。
方才在锦长思对她动杀意时,脑海里便冒出了一句话。
「若再伤她,本王杀了你了。」
秦陌芫心头微颤,只觉得震然。
她低头,唇角泛着冷嘲的弧度。
锦长思仰天长笑,原来诸葛榕斓爱秦陌芫真的爱到了骨子里。
二叔告诉过她,那失忆的药可以彻底抹去一个人心里最爱的那人的记忆。
根本没有解药!
原来,这世间并不是所有失忆的药都需要解药。
比如这份刻在骨子里的爱。
即便失忆,诸葛榕斓依旧是那么护着秦陌芫。
「长思!」
无痕的声音响彻在远处,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秦陌芫心头一凛,这一刻眸底更是袭卷着冷意。
似是察觉到她的僵硬,箍着腰身的长臂收紧了几分。
男人低沉清冽的声音响彻耳畔,「别怕,有本宫在。」
她紧抿着唇,猛地挣开他的禁锢,冷声道,「请殿下离奴才远些。」
男人凤眸黑沉,裹着薄怒。
远处暗影陡然而来,在锦长思朝地上倒下时,上前蹲坐在地上扶住了她。
无痕看着她心口的长剑,快速点了她的穴位为她止血。
锦长思苦涩一笑,艰难道,「二叔……没用……了。」
她已经活不了了。
无痕双眸猩红,愤怒的瞪向诸葛榕斓,「她可是长思,与你一起长大,与你青梅竹马的锦长思,你怎么下得了手?」
男人凤眸寒凉,双手负后,周身的气息寒彻冰冷,「凡是动了她,都该死,本宫已不是一次警告过她。」
无痕一震,「你的记忆……」
他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猛地停住。
诸葛榕斓讥诮挑唇,俊眉泛着凛冽的寒意,「你不必隐藏了,本宫已经知道你是对本宫下了药,让本宫丢失了部分记忆。」
秦陌芫一震,她一直不明白诸葛榕斓为何会失忆,而且丢失的记忆偏偏和她有关。
她想过很多,唯独没有想过竟然又是无痕所为。
无痕狠狠蹙眉,阴冷的瞪向秦陌芫,「又是你!」
秦陌芫毫无畏惧的扬眉,冷冷一笑,「是又如何!」
她走到诸葛榕斓身侧,伸手攥住男人的长臂,迎着无痕愈发阴沉的目光,挑衅勾唇,「我就让你亲眼看着,不论你用什么手段也分不开我与阡冶!」
听到阡冶二字,男人心里最深处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强烈的熟悉感席捲而来。
阡冶……
臭和尚……
他伸手抚上女人的侧颜,凤眸颤然的凝着她,像是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什么。
「你再叫一声本宫的以前的法号。」
男人声音竟有一丝薄颤,摩挲着她的侧颜也有些颤抖。
秦陌芫眼睫,唇畔紧抿,没有再言语。
这一刻她竟有种念头,不想他恢復记忆。
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纠缠。
无痕脸色青紫,难看到极点。
手背一重,他垂眸看着锦长思混沌的水眸,心底一痛。
锦长思用尽全身力气抓着他的手,「二叔,长思想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无痕点头,忍着眸底的泪,「你说。」
她侧眸,视线望向远处的两人。
「二叔,我要……秦陌芫死!」
即便她得不到,秦陌芫也别想得到。
她要这个女人下来陪她!
她看着无痕,混沌的眸子渐渐失去神采,用尽全身力气乞求,「二叔……答应我。」
无痕点头,反手握住她满是鲜血的手,「二叔答应你了,让秦陌芫下去陪你。」
锦长思这才放心的笑了,被无痕握在手里的手滑落垂在地上。
那双原本精緻的水眸彻底失去神采,睁的很大。
死不瞑目!
「长思!」
无痕抱住她,低声哽咽。
颤抖的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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