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愤怒。
这个人自从跟在他手下,从未自称属下,永远都是自『我』而称。
如今更是办事不利,害的他被父皇冷落,禁足东宫!
诸葛辰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双眸像是沁了火星子,「本宫派你去抓了诸葛辰风,杀了秦陌芫,为何一样都没有办成,就连本宫的令牌都落在父皇手里?」
男人低头,「原本一切都是按计划行事,但秦陌芫忽然放了信号花,中断了我们的计划。」
信号花?
诸葛辰佑脸色骤变,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蹲下身,掐住男人的脖子,狠厉道,「说清楚!」
男人蹙眉,「信号花是我们祖辈曾经赠与救命恩人之物,凡是有人放出信号花,我们必须听命于她一件事,且终生不能追杀她。」
掐着男人的手骤然紧握,诸葛辰佑脸色青紫,「所以说,秦陌芫有那个信号花?」
男人低敛着眸光,回道,「是。」
诸葛辰佑气的就差呕一口老血!
他压抑着滔天的怒意,沉声道,「那本宫的令牌为何会在父皇手里?还有黑衣人行刺,莫非都是你们干的?」
他有种预感,这些一定是秦陌芫藉此设计他的!
他真没想到那个土匪竟然会有这个宝物,从背后阴了他一招!
这批隐秘的暗卫是他年少时无意中救了他们的主子,那个主子为了报答,便让这些人一直效命与他。
竟不知,这批暗卫里,竟然还有这种秘密。
男人始终低头,语气不卑不亢,「殿下恕罪,凡是拥有信号花的主人所交代的事,我们都要保密。」
诸葛辰佑脸上的杀意尽显,「即便本宫杀了你,你也不说?」
男人冷声,「是。」
「哼!」诸葛辰佑鬆开他,转身挥手将桌上的瓷盘尽数挥的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他沙哑着声音,冷冷问道,「那枚信号花还有几个流落在外?」
男人蹙眉,似在思索。
半晌,他有些不确定道,「若是我没记错,应该还有三个。」
诸葛辰佑深吸了口气,压抑住汹腾的怒意,「你可知道都在谁手里?」
男人低眉敛目,「不知。」
所以说,他手下的这批最厉害的暗卫不会再对秦陌芫下手!
而且,日后还会有三枚信号花出世,随时会阻断他的任何计划。
简直窝火极了!
这种随时要防范别人用他的人反过来阴他的滋味吃一次亏就够了!
他一摆手,冷厉道,「退下吧。」
男人躬身,起身退了出去。
「秦—陌—芫!」
殿内,一声阴冷含着浓郁杀意的声音响彻开来,让陷入晨曦的东宫都显得有些阴森。
诸葛辰佑冷声再次吩咐,「将那个楚知儿,杀了!」
秦陌芫是被喊醒的,她惺忪的睁开双眸,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
怔愣了半晌,当看到营帐内的装饰时,猛地坐起身。
她怎么在和尚营帐里?
下意识的看了下身上的衣袍,完好无损,顿时鬆了口气。
身后传来怯懦的声音,「秦公子,阡冶禅师让您赶紧收拾下,要出发回城了。」
秦陌芫转头,这才看到身后站立着的丫鬟。
那脸上明显泛着一丝怯懦,还有恐惧。
她没看错,这丫鬟很怕她!
秦陌芫懵了。
她长得很丑吗?
起身下榻,朝她走来,丫鬟吓的后退,却撞到了身后的屏风。
眼看着就要倒下去,手臂一紧,是秦公子扶住她,这才免去了她摔倒之痛。
秦陌芫蹙眉,「你很怕我?」
丫鬟快速摇头,头恨不得低到尘埃里。
掌心传来的薄颤让秦陌芫愈发肯定,这丫鬟怕她怕到了极致。
郁闷的扫了眼她,鬆开她洗漱了下便要离开。
耳畔传来丫鬟鬆了口气的声音,她忽地转身靠近。
丫鬟吓的脸色瞬间惨白,直接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秦公子饶命,奴婢错了……」
秦陌芫弯身,伸手扶起她,很是恼火的问了一句,「你错在哪里?」
丫鬟眼神闪烁,似在思虑自己的错误之地。
她急忙道,「奴婢不该呼吸——」
靠——
这也行?
秦陌芫被逗乐了,起身坐在软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说说吧,今日不说为何这般怕我,你就别想踏出这个营帐。」
丫鬟身子一抖,吓的刚想跪下,便被扔过来的茶杯吓的身躯一僵。
随即冰冷的声音传来,「再给我跪下,我废了你的膝盖!」
丫鬟直接要哭了。
她哆嗦着身子,眼神闪烁,想说,却明显不敢张口。
秦陌芫冷眉,「说不说!」
冰冷沉厉的声音惊的丫鬟直接闭上双眸,小声急速道,「秦公子威武,和八王爷能……打在一起,定是位英雄。」
什么玩意?
秦陌芫一怔,眨了眨双眸,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她和诸葛千廷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捏了捏眉心,她努力想了下,始终没有头绪。
只记得当时诸葛千廷跟着她进了营帐,要与她喝酒,之后发生什么了?
她又为何会在阡冶营帐里醒来?
「为何还没好?」
低沉清冽的声音骤然响在营帐外,随之帘子被挑起,一道身影长身玉立的站在外面。
男人背着光,从帐内只能看到他俊美凉薄的轮廓,那双凤眸隐匿在暗光里,不知其味。
秦陌芫起身,走过去问道,「和尚,昨晚发生什么了?」
她发现在问完这句话时,和尚身上的气息骤然凛冽,像是侵染了万年的冰霜。
「日后莫要再喝酒了。」
清冽的声线裹着寒凉的气息,放下帘子,转身离开。
秦陌芫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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