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一瞬,冷笑勾唇,「难道不是吗?」
同样的白袍,同样的面具。
而让她确认的,是他周身的气息,凉薄清冷,根本不是那个充满邪气的面具人。
男人怒极反笑,眸底卷着一丝促狭,「我若是想杀你,随手就能捏死你,何苦隐藏自己对你下黑手?」
他逼近她,语气里多了几分危险,「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般不堪入目的人?」
秦陌芫微怔,这是自昨晚到今日,第一次认真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
面具下,那双凤眸漆黑如墨,像是沁染了万千的星尘,让人看不透。
她眨了眨双眸,一直郁闷甚至仇恨的脑海渐渐清晰。
既然他将她射向悬崖,又为何大费周章的来到崖底救她?
又为何为她解毒,告诉她下毒之人是诸葛辰佑?
她迟钝的开口,「所以,不是你?」
所以,她一直恨错了人?
男人抬手,指尖曲起在她头上敲了两下,语气多了一份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何时才能长点脑子!」
秦陌芫揉了揉被敲痛的额头,心中微嘆。
自己的确挺笨的。
「你上次问我是否有兄弟之类,莫非朝你射箭之人,与我装扮相同?」
男人的声音骤然响彻耳畔,惊的她抬头,怔楞的点了点头。
下一瞬,男人脸色寒彻,「所以你一直将我认成了他?更是记恨了我一天一夜?」
秦陌芫眨了眨双眸,忽然笑眯眯的抱住男人的长臂,「面具大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谁让你们两衣袍的颜色和面具一模一样,就连那晚的气息都是一样的。」
不怪她认错好吗!
似是想起什么,秦陌芫骤然转身,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青锦誉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她心猛地一沉,知道这次他生气了。
毕竟同是秦家寨的,他又是为了她安危着想,而她却如此冷漠的回绝了好意。
改日回到凤城,她好好跟他道个歉。
肩膀蓦然一痛,她惨叫一声,转头瞪过去,「你干嘛?!」
男人倾身逼近,覆上她的唇。
她错愕的睁大了双眸,过了好半晌男人才鬆开她,语气暗沉裹着挥散不去的凉意,「你舍不得了?莫不是忘了我提醒过你的话?」
秦陌芫咬牙,她怎么可能忘!
要不是他利用她在乎的人威胁她,她怎会那本冷漠的对待青锦誉。
还舍不得!
她还真就舍不得!
青锦誉毕竟是她秦家寨的,和她好歹也是同生共死,生活了半年,她做不到铁石心肠。
再者,青锦誉都是一心为了她好。
双手用力,直接推开他,见他要过来,她直接后退,警告的瞪着他,「你别过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说着她做出一副攻击的招式。
这副架势在男人眼里不足为惧。
大手直接钳制她的手腕,将她拎起来,「几日不见,脾气见长,竟敢对我出手了。」
秦陌芫挣扎着,瞪着他,「是谁先威胁我的!你个登徒子,放我下来!」
男人冷笑,将她拎进房中,房门重重关上。
「啊——登徒子,你竟敢打我!」
「面具大侠,我错了……」
室内时不时的传来秦陌芫的叫骂声,当真是惨绝人寰。
由于体内的毒素被解药清除的原因,秦陌芫浑身无力,再次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天色已经黑了,惊的她直接跳起来。
明天晚上便是狩猎结束之日,也不知阡冶在何处。
穿上靴子,她忽然想到什么,直接衝出房外,正巧撞上开门而入的丫鬟。
丫鬟再次被她惊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公子恕罪……」
秦陌芫后退一步,弯身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扶起来,「你可在这里见到一个和尚?」
丫鬟眸色微闪,摇了摇头,「没有。」
秦陌芫眸色微眯,逼近一步,「确定没有?」
她看的出来,这丫鬟在说谎。
丫鬟摇头,身躯紧绷,看起来有些害怕。
秦陌芫也不逼迫她,直接鬆开她走出房外,谁知丫鬟伸手拦在她面前,仰起头很是坚定道,「公子,主子说了,在他未回来时您不能离开这里。」
她口中的主子除了面具男人还能是谁!
呵!限制她的自由?
等着吧!
「你家主子来了。」
秦陌芫惊喜抬眸,指向丫鬟身后。
丫鬟下意识转身,当发现身后空无一人时,再回头,眼前哪里还有公子的身影。
她一急,大喊道,「快来人啊,公子跑了!」
秦陌芫躲在房樑上,有些腹诽,将她看的那么紧作何!
暗淡的月光映的整个府邸有些幽暗,更加的陌生。
秦陌芫在府邸绕了一圈都未找到明净的身影,想起白日遇见明净时,他的神情是那么陌生。
他与面具男人是什么关係?
在书房时,她隐隐感觉这两人的关係有些不一般。
现在她必须儘快回到猎场,找到阡冶,明晚的猎场结束之日,她必须赢。
而且她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与诸葛辰风的计划千万不能耽误了。
她之前与诸葛辰风商量,一起合谋算计太子诸葛辰佑,让他在皇上面前失去信任。
只希望现在还能来得及。
避开府邸所有人的视线,她翻墙而出,谁知刚跳下高墙,远处骤然扑过来一道黑影!
秦陌芫大惊,撒腿就跑。
而她身后,大黑狗像是发了癔症一样,狂犬大叫着朝秦陌芫追过去。
那呲牙咧嘴的,阴森的獠牙恐怖至极。
「大黑狗,你敢咬你秦爷爷,我让和尚宰了你吃肉!」
她的威胁没有用,大黑狗穷追不舍,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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