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尽言默默地点了点头。
「深深,我们都知道了。」
「这……那婉晨也知道了?」
贝深深有点小激动的看向卫卿墨。
只见卫卿墨脸上的表情一僵,平静的说道。
「我没有告诉她。」
「……」
贝深深鬆了一口气后,又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小失望。
虽然,她很看好杜婉晨和卫卿墨在一起,也很希望他们两个人能够一直这么幸福安稳的过日子。
可是,一想到项倾辰对杜婉晨的情深,不禁感到心疼。在这个时候,贝深深不得不承认,她有那么一刻,真的自私的希望杜婉晨能为了项倾辰付出一点关心。
贝深深把项倾辰的情况都告诉了唐尽言和卫卿墨,一时之间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深深,阿辰真的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了?」
「恩,安德医生是这么说的,现在给他服用的药物也只是减轻一些身体上的痛苦而已。」
贝深深难受的直觉喉咙里卡着一根刺,声音哽咽的说道。
「我想……我想留下来陪他,这个小镇的环境和生活节奏都很好,而且爷爷为阿辰特意建造的住所环境也很好,我想在这里陪他。」
「好,我也留下来陪他。」
唐尽言也微红了眼眶,低头吻了吻贝深深的额头。
卫卿墨忽然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贝深深又叫住了他。
「卿墨哥哥!你要去哪儿?」
「我去看看婉晨醒了没,你们也收拾收拾起来吧,一会儿一起吃午饭。」
「卿墨哥哥……」
「怎么了?」
「要不,你带婉晨先回国吧,顺便帮我照顾小贝壳。」
卫卿墨走到门口,回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贝深深,满脸落寞的样子对着贝深深点了一下头便走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贝深深忍不住将头埋进唐尽言的怀里哭了起来。
「深深,别哭,人总有生老病死的那一天,我想阿辰也能看得开。」
「不,不是的,我好心疼,我心疼所有人。」
「深深……」
唐尽言不知怎么安慰贝深深,殊不知,他此时的心里也难受至极。
……
杜婉晨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知道卫卿墨有事情瞒着她,如今,她也早已问的不想再问了,反正最后都会被卫卿墨的油嘴滑舌敷衍过去。
可是,自从见到贝深深之后,杜婉晨又明显的发现,这三个人都有事情瞒着她,虽然实在是猜不到到底是什么事情,可这看似正常又无比怪异的感觉,让她莫名觉得很烦躁。
贝深深和唐尽言藉口说项倾辰在这里买了一栋房子,他们要在这里小住一阵子再走,就当是休假了。杜婉晨也没说什么,就跟着卫卿墨先回国。
看着杜婉晨和卫卿墨顺利通过安检后,贝深深带着唐尽言去了小镇郊外的树林。
计程车在树林附近的公路边上停下后,他们只能步行走进林子,林子深处,就是贝深深和项倾辰住了近半年的木屋。
两人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了门口坐在轮椅上的项倾辰。
项倾辰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声后缓缓睁开眼来,恍惚中,他看到了院子站着一对熟悉的男女。
那个女人,是他有生以来,最疼爱的女人,也是和他相伴在一起时间最久的女人。
而那个男人,也是他有生以来唯一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那个如兄如友的男人。
这两个人应该是回国准备婚礼去了吧?他们会有幸福美满的生活,然后白头偕老……
项倾辰苦涩的勾了勾嘴角,有些自嘲。
人都说在生命结束之前,常常会看到自己的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看来他还真是快要死了,现在都出现幻觉了,是不是明天、后天,会看到爷爷、小贝壳,还有那个早已不属于他的女人呢?
「阿辰……」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把项倾辰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晃了晃眼神,看着院子里的两个人,只看到那个男人的张了张口,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阿辰!」
项倾辰震惊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定睛看着眼前的人,下一刻,一个踉跄又坐到了轮椅上。
「阿辰!你小心点!」
贝深深第一时间衝上前,去检查项倾辰的腿脚有没有崴到。
项倾辰愣愣的看着贝深深,然后又抬头看向正缓缓朝他走来的唐尽言。
「你,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明明是个问句,说到最后,像是一阵嘆息。
唐尽言走到项倾辰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你小子够腹黑的啊!把我老婆孩子拐走五年也就算了,现在还让我老婆伺候你,说吧!你是不是对我老婆心怀不轨啊?」
「呃?」
贝深深仿佛产生了幻听,讶异的抬头看向唐尽言。这画风是不是不太对啊?
项倾辰也不禁一愣,随后又突然笑道。
「对啊,我就是对你老婆心怀不轨,你能怎么着吧?」
「所以我就过来代替我老婆天天做难吃的饭菜给你吃,天天和我老婆在你面前秀恩爱,让你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
「嗯哼,我还真是很期待。」
贝深深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准备推着项倾辰进屋。
「好了,你俩怎么比我还幼稚!」
唐尽言看到贝深深的动作,又连忙握上轮椅的推手,说道。
「老婆,我来,这小子这么重还让你推,简直就是虐待啊!」
「喂喂喂,唐尽言,我什么时候虐待过深深了?你不要颠倒是非啊!」
项倾辰仰起那张惨白的脸,对着头顶上唐尽言的下巴抗议道。
只见唐尽言低下头,伸手就捏了捏他那张瘦的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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