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尽言走进宾馆附近的一家小酒吧,卫卿墨后脚也跟了进来,两人坐在一个角落的空位上点了一打啤酒。
卫卿墨长嘆一口气,打开了一罐推到唐尽言面前。
「阿言,你不会想知道的。」
「说吧,反正迟早都会知道,我还真的很好奇。」
唐尽言喝了一口啤酒,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了一支。
只见卫卿墨无奈的又嘆了一口气,给自己打开了一罐啤酒,喝了好几口之后才缓缓说道。
「姓项的可能活不久了。」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从卫卿墨口中说出来,却是让唐尽言猛然一怔!
唐尽言瞪着眸子紧紧盯着卫卿墨,像是要在对方脸上看出一些玩笑的意思来。
然而,卫卿墨只是嘴角勾着无奈的笑意,眼里一片平静。
许久之后,直到唐尽言夹在指间的香烟燃尽,烫到了手指他才回过神来。
「卿墨,到底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卫卿墨冷哼了一声后,从唐尽言放在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给自己点燃,狠狠抽了一口之后,眼神恍惚的看向了不远处的人群。
唐尽言也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隔壁两桌坐着一对打情骂俏的情侣,还有一对却是看上去情同兄弟的父子在聊着什么。视线再看向远处,都是一些站着坐着嬉闹谈笑的男男女女。
「卿墨?」
唐尽言有些不明所以,唤了一声卫卿墨。
卫卿墨没有收回视线,却是缓缓开口道。
「现在想来,其实我和姓项的那小子也没什么仇怨,如果可以,我想我还是很乐意和他交个朋友的。」
「看来你还挺欣赏他?」
「呵,或许吧。他出生在黑道世家,背后的关係很复杂,我从小在外公的部队里长大,完全能想到在这一类家庭背景长大的过程会有多艰苦。」
卫卿墨顿了顿,又抽了一口烟继续说道。
「不过我比他幸运得多了,至少我的父母很疼爱我。小时候在部队里受训的时候,我就是擦破了点皮,外公都会被我妈念叨一整天。可是他呢,呵呵,看在他爸对他做的这些事情上,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吃过很多常人无法承受的苦。」
「……」
唐尽言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虽然他从没承认过,但在他心里,或许一直都有把项倾辰当做是弟弟吧,不然此时此刻,听到这些话,心里怎么会颤抖呢。
只是,让唐尽言讶异的是,卫卿墨这种没心没肺的男人,居然也会有同情心?而且对方还是他的情敌。
卫卿墨说着,转过了头,看向唐尽言,面色冷峻的说道。
「当初,我去救他之前,其实是项老找到了我外公,我和婉晨当时就在外公那里,正好被我们听见了。本来我是不想管的,可婉晨一直很担心,我只好亲自去了。」
「这么说,项老和你外公认识?」
「他们根本就不相识,只是知道彼此而已,在过去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交集。好像是项老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外公接到了一个的任务,正在找任务中所提到的一种药物,所以才特意找上门来。」
「你能不能直接说重点?我听的有些糊涂。」
「关键就在这里!那个什么破研究所被偷的东西就在姓项的他爸手上!」
「……」
唐尽言显然还是没有听懂,可心中却隐隐的感到不安。
卫卿墨说着,有些小激动起来,又点了一支烟,安定了心神后才继续说道。
「那种药物给人注射了之后,慢则三年,快则一年,人会在临死前经历内臟器官慢慢腐烂的折磨,这种药效很久才显现,所以刚开始被注射的人完全不会有任何异样。」
唐尽言听到这里已经觉得脑袋有些嗡嗡作响,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说什么。
卫卿墨有喝了两罐啤酒,像是在为项倾辰感到愤怒一样,将空了的易拉罐捏成一团。
「我还真有这么一刻很同情他,我追婉晨的时候也调查过他的过去,还真是可悲!一个堂堂黑道世家的少主,在这个光鲜的头衔背后却过着时常被亲生父亲明追暗杀的生活!」
「可你怎么现在才说!?一年前你就知道了对不对?」
唐尽言突然想到了一年前卫卿墨对他问的一句奇怪的话,现在想来,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那时候还不确定罢了,他的事情我也不想多管,要不是帮你找深深,我也不会查到这么多。」
「那你……也准备一直瞒着婉晨?」
卫卿墨眸子微微一颤,苦笑道。
「呵呵,连我这个情敌都对他起了同情心,你觉得婉晨会无动于衷吗?阿言,我很怕,我怕失去婉晨。」
「……」
唐尽言讶异的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把话卡在喉咙里,喝了一大口酒,咽下喉咙。
他很少看到卫卿墨落寞的神情,这个男人在大家眼里永远都是阳光的,就像个没有忧愁的潇洒公子。
唐尽言似乎是能明白卫卿墨的心情,就像他曾经也有过的想法一样。项倾辰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他也曾害怕贝深深会爱上项倾辰。
如果当初项父没有对杜婉晨和卫卿墨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来,那么现在,项倾辰和杜婉晨应该也会是一对很相爱的人吧。
卫卿墨的担心也是有原因的,毕竟,当初的项倾辰和杜婉晨,就连分手也是因为爱。
唐尽言又点燃了一支烟,眼前烟雾缭绕,目光渐渐涣散,思绪万千。
……
在离小镇不远的一片树林里,有一座看上去崭新的复式木楼,二楼的露天阳台上,正坐着一个面色惨白病怏怏的男人。
男人精緻的五官因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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