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楼就上火了——并不是每天吃麻辣小龙虾引起的。
他站在时遇殊面前,啐一群企业代表,“这群人这个时候来添什么乱,一批晶片和活生生的人比,哪个更重要?还要求第一必须保晶片,去他妈的。”
“不是还在谈么。”
“谈个屁,他们这些比我们多混了几十年的老头,个个跟鹅卵石一样圆滑,我也知道,科研部那边收了企业不少钱,肯定会顾忌他们的几分要求。”
“所以呢,还不如坐下吹吹风。”
“……”
郁观楼还是一屁股坐在了时遇殊身边,“不过你们来了几天都按兵不动,前期部署都是我们来做,那你们是来在我身后加油喊666的吗?”
“……”
拍拍郁观楼的肩,时遇殊不想告诉他是上头怀疑这次犯罪分子里混入了时间偷渡者。
他更是连续三天只睡了四个小时,在单独的办公地偕同下属一起熬夜工作。
不过NFSA的人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
突然想到一茬,时遇殊就有些不怀好意了,“惊喜不止这一个,相信我。”
郁观楼在地上灭了烟头,眉头蹙起,“瞎说什么呢?”
“不过,这也是个机会,相信自己,好好把握。”
闻不惯烟味,时遇殊挥手,撑着台阶起身,笑得意味深长,瞥了郁观楼一眼,准备回酒店补眠——他能预见到明天又是一场难熬的战斗。
到宁绘的第五天,郁观楼怒火攻心。
他看着临时会议室里几个挂着记者牌的人,声音又急又哑,“这是什么意思?”
郁观楼的上司是和他父亲相熟的人,也知晓他和陈问渠的那段短暂婚事,因此不计较于他一时失态,只做出劝说的姿态,“不知道吗?报社打出的幌子是驻外,人派到我们这里来做协助抓捕,之前他们的暗访都经过简易伪装,安全性有一定保证。我们这的资料和信息,并不齐全到能直接实施行动的地步,你身为局长应该知道这些……”
陈问渠看了眼郁观楼,他垂着眼盯着红木圆桌,没说话,半晌后嗯了声,“好。”
摘下了记者牌,陈问渠默默收到包里,顺势在包里左右摸了下,掌心贴到一个圆形小盒子,犹豫了片刻,她拿出,紧握在手中。
“那好,半小时后,照常开始会议。”
带两方合作对象见个面的老人达到目的后走了,临走前拍了拍郁观楼的肩,没发一言,意思却让他知晓——不要因为在意而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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