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胖了,以后要控制食量了知道吗。」谢铭山凝视着蒜头,语气严肃。
吃得正香的小胖猫莫名其妙被抱了起来,此时只想快点回去把零食舔完,并不知道自己未来要面对什么样的命运。
谢铭山把没心眼的小橘猫放了回去,自己收拾了垃圾,预备出去的时候扔了,再买一个新的回来,偷梁换柱,应该不会被发现。
「您好,快递,下来取一下。」
下午五点半,天已经全,黑了下来,林数终于等到了自己盼了好久的快递。
谢铭山春节后过生日,为了防止过阵子停快递,林数抓住陶章当参谋,嘀嘀咕咕了好几天,终于选好了一块腕錶,而为了不提前被谢铭山发现,林数还谨慎地让快递寄到了学校。
不想耽误下班,林数外套也没穿,急匆匆下了楼取了快递,然而他刚折身上楼,一阵风吹来,楼道门「哐叽」一声,在他面前合上了。
林数的办公室楼每层走廊上都有一扇铁门,用的是防盗门锁,合住之后只能用钥匙才能打开。
林数一摸兜,喜闻乐见地没带。
北京的寒风吹过林数的小薄羊绒毛衣,像是把皮肤都掀起来直接吹到骨架一样,撕心裂肺的冷。
这要是走到门卫大爷那里,我就冻死了吧。
绝望涌上心头,然而此时院里就他一个人,林数隻得硬着头皮,抱紧自己的小身板往门房走。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白毛女》的主题曲响彻林数脑海。
「你干什么呢?」谢铭山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这是冻出来幻觉了吗?林数面无表情地想着,一抬头,却看见谢铭山正靠着宾利车,双手抱胸皱着眉看他。
亲人啊!
林数赶紧一路小跑钻进车里面,感受着里面大功率暖气的温暖。
「怎么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了,也不怕感冒了?」谢铭山也上了车,问道
「别提了,我被锁门外边了,准备跟门卫要钥匙呢。」林数把手放在暖风出口处,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你来的真的太是时候了,你把车开到门房,我去拿钥匙。」
「我要是没过来你怎么办,这么冷的天,走一圈非感冒不可。」谢铭山数落了一句,放手剎开车,往大门口开去。
结果门房里一个人没有。
「是不是出去吃饭了?」林数不确定地说道。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还有人呢。」谢铭山也有点奇怪,道:「你有电话没,打个手机问问。」
「不行,手机在办公室。」林数愁眉苦脸,道:「那咱们就在这等会儿呗。」
「也行吧。」谢铭山把空调调大了点,把外套脱了给林数披上:「暖和点儿没?」
「还行。」林数毕竟没冻多久,这一通操作下已经缓过来不少,有余力想起其他事了:「你出来的时候把蒜头关厕所了吧?」
谢铭山:……
「行吧,别人家元旦快乐跨年,咱们家快乐铲屎,都一样。」林数一看谢铭山的表情就知道蒜头现在在家是个什么自由散漫地状态,不过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一起养的儿子,也不能可谢铭山一个人削,只得退一步确认道:「那你出来的时候关好门窗了吧?别让它跳窗跑了。」
谢铭山默默重新点火,开车往办公楼走:「我跟你说个事,你别生气啊。」
林数:……
「你不要告诉我你窗户开着就出了门了。」林数心惊胆战地看着谢铭山,生怕他没关好窗户,回去看见一滩猫饼躺在楼下。
谢铭山语气沉痛:「门窗倒是关了,但是你书房的门我没有关。」
还好……好个头啊,林数整个人都不好了,书房里放了不少绝版书,不管是被咬破了或者尿了,林数都得心疼个半死。
「你……」林数深吸了一口气,忍了又忍,把怒气憋了回去。
算了算了,要做一个安静平和的中年教授,不能随便发火。
林数给自己做完了心理建设,看见谢铭山把车停在了办公楼门口,自己下了车。
「你干什么?」林数跟着下了车,一溜小跑钻进楼里。
「我试试能不能捅开,早点弄完早点回家。」谢铭山神神秘秘地露出一截曲别针掰直的铁丝,嘱咐林数:「你帮我挡着点摄像头,别让人以为我是过来撬锁的。」
「你这样能行吗?」林数看了眼摄像头的位置,努力用自己的小身板遮住谢铭山鬼鬼祟祟的小动作:「别一会儿被保安看到,把咱俩都送局子里去。」
谢铭山:「我试一试,这个门年代老了,我之前开过类似的。」
林数:「请问你怎么还有这种技能?」
谢铭山:「以前打工学的。」
林数:……
社会可真是个大学校啊。
「成了。」谢铭山拨弄了两下,听见锁芯里传来「咔哒」一声,门开了。
「以前还给开锁的打过工?」林数奇道,像这种技术性工种,一开始入门的时候要不工资很低,或者还得到付钱学技术,不像是谢铭山以前一直以挣钱为目标的打工理念。
「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谢铭山把用过的铁丝随手扔到垃圾桶里,道:「以前为了赚快钱,被人忽悠进传销里面了。」
林数一愣,回头去看谢铭山,后者却推着他让他赶紧拿东西,他自己则找了个地方坐下,接着说道:「进去了就发现不对了,但当时已经被控制住了,在个偏远的乡下,关一起,也是这种大铁门,大家都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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