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忧忙正襟危坐,假装没看见红霞的眼神,严肃道:「谁知道怎么样?」
「切~」红霞无趣的撇撇嘴,懒洋洋继续说道,「就是那周生抓着李生要给他搽药,那李生说不用。俩人腻腻歪歪,摸来摸去就摸到床上去了呗。」
「哦?」尚元魁这会儿倒忘了尴尬,惊讶道,「没想到你也发现了那李生手腕的事。除了,嗯,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没了。」红霞指指宋良箴,「我还想听听那俩人会不会说些什么。这婆娘死拽着我尾巴给我拖回来了,什么也没听着。」
宋良箴也有些脸红,小声嘟囔:「我哪知道你是要去探听消息,谁让你看,看那些个,还,还说一些有的没的......」
红霞听完一摊手:「这还成了我的不是了。」
「也,也不是......」宋良箴捏着手指,头更低了。
「好了好了!先不提这个了,先说正事。」尚元魁见俩人总算不吵了,忙说正题,「既然咱们都觉得这个李生有问题,是先把他抓起来,询问黎生残魂的事?还是用他引出那个妖物来?」
林无忧摇摇头,觉得不妥:「咱们没有拿到那李生确实的把柄,能说明他和黎生的死有关,单凭手腕上的红痕什么也说明不了,还容易打草惊蛇。」
「我也是担心这个。」尚元魁说道,「可是若是放任不管,周生和李生如此亲密,难保下一个死的不会是他。总不能眼睁睁看他去死吧?」
「这个好办!」红霞起身,一转身变成了一身艷红男装的妖艷公子,笑嘻嘻道,「这个周生不是喜好男风吗?让他迷上我,不就能保性命无虞了?如何,我比那李生可是倾国倾城了~」
尚元魁咣当一声趴到桌上,无力道:「无耻啊无耻!丢人啊丢人!」
商量了半日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眼看就到了傍晚,几人折腾了一天也没正经吃过东西,就先放下手中事,相偕下楼去祭五臟庙。
到了楼下,棺材已经停到了后院,说来也奇怪,这棺材只要不出客栈,怎么挪动都没事,大家都觉得诡异非常,有好些客人都退了房,匆匆走了。如今大堂冷清异常,吃饭的只有惠娘姐弟。
惠娘见他们也下来吃饭,就说也没别人吃饭,不如拼在一起。
尚元魁觉得也好,就和惠娘他们坐了一桌。林无忧招来伙计点了饭菜。
等饭的空檔,几人聊着閒天儿。
尚元魁问道:「我看这店里的客人都走了不少,怎么你们姐弟还没回去吗?」
惠娘给小杰夹了筷子炒鸡蛋,才抬头说道:「本来要走的,可巧昨日在西市看到了少有的花种,想买些回去种,老闆说剩下的不多了,过个三五日来了花种,我们买了便回家了。」
「哦,这样啊。」
说话间,伙计端来了饭菜,几人边吃边谈。正说着,岑生和周生也下楼来吃饭。俩人从两侧的楼梯下来,在大堂遇上,彼此都有些尴尬。
林无忧起身招呼道:「岑兄、周兄也来吃饭?要不要一起坐?」
岑生就坡下驴,走过来和林无忧坐了一桌,周生却摇摇头:「我端些去楼上吃。」
红霞明知故问:「怎么不见李公子?」
周生脸上闪过一丝绯红,不大自然道:「他身子不爽利,先睡了。」
岑生不屑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周生叫了几样菜,让伙计用食盒装了,提着上了楼。
岑生心情烦闷,让伙计上了两壶酒,边喝边唉声嘆气。
林无忧和红霞隔空对视了一眼,便开始不动声色的灌岑生酒,待两壶酒都喝干,岑生就有些醉意,嘴里开始没把门的了。
端着酒杯,摇晃着身子,岑生对林无忧说道:「姓周的有什么了不起的,考了个秀才眼睛就长到了头顶。要是没有我表哥,他早就被割了功名了。不就是个男宠,我表哥玩了就玩了,是他自己为了保住功名才把人卖给表哥的,现在又来惺惺作态!」
尚元魁一听眼睛一亮,赶紧又给岑生倒了杯酒,继续问道:「周公子把谁卖给你表哥了?」
岑生一扬脖把酒喝干,打了个酒嗝,口齿不清道:「胡、胡四郎啊。」
第十章 黎夫人 含恨斥李生
「胡四郎?也姓胡?」尚元魁忙又问道,「这个胡四郎跟周公子认识?」
岑生打了个酒嗝,磕磕绊绊说道:「嗝!是、是啊,姓周的小子认、认识的小贱人,不好好读书,天天在一起鬼混。被、被我表兄撞见,表兄也被他勾了魂儿,想、想尽办法才得了手。」
「后来呢?这个胡四郎现在何处?」尚元魁接着问,奈何岑生吃醉了酒,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嘴里含混不清,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尚元魁无奈看着岑生趴在桌上大声谩骂,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只得对林无忧道:「我看八成问不出什么了,把他抬回屋吧?」
林无忧:「也好。」
两人上前就要去架岑生的胳膊,红霞突然灵机一动,问道:「你可知道周公子和那胡四郎在哪儿认识的吗?」
听了红霞的话,尚元魁和林无忧也愣了,停下手里的动作,低头盯着岑生。
岑生抱着酒壶,睡眼惺忪看着几人,完全没听懂红霞说的什么。
红霞俯下身,耐心的又问了一遍:「你还记得周生和胡四郎在哪儿认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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