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咳咳……」旭云仰头大笑了几声,却又被咳嗽声打断,随即推开一旁搀扶他的刘强和毛竹,单手捂住腹部,朝阮青冷笑着道,「输?你指的输是什么?」
阮青没有回答他。
他便又笑了,「哈哈,是阮寨这些刁民随风拂动的心?还是指小雨?还是指我养的那些蛊虫子?」
阮青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仍旧没有回应他。
旭云就收了笑,突然一把将身后的我拽到怀中,紧紧抱住,当着阮青的面,用满是血渍的唇,亲了我的脸颊一口,便抚着我的长髮,宠溺的看着我对阮青说道:「那些输了又怎样,我在乎的,从来只有小荷。能在死时,和小荷一起,我死而无憾了。」
我听到他这番话,心痛又感动的流下了眼泪,然后紧紧回抱着他,什么话也没说,但足以表达我和他一起死的决心。
既然阮青不肯放过我们,我也不会像上次那样卑微的求他。因为那样,丢的不只是我的脸,还有旭云的。马上就要死了,我还在乎什么呢!
「阮二爷,杀了他们这对外来的狗男女!还有他们身后的那些狗腿子!」这时,阮青身后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对,没有他们进寨子,我们也不会遭受这么多罪!」
「就是,阮二爷别在惦记那个狐狸精了,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就是个祸害!」
「……」
紧接着响起了很多村民的呼应声,各个要把我们杀了,好像我们真的是十恶不赦,一直伤害他们的大恶人一样,可明明旭云之前为了保住他们的命,付出了那么多时间和财力,他们不感激也就算了,竟然还这样恩将仇报。至于我,根本就没有伤害过他们,他们竟然把我说的这样不堪!真的是令人心寒。
「都住口!」阮青突然一伸手,制止他们继续说话。现场便立刻安静下来,只能听到火苗被风吹起的噗噗声。
见村民都安静下来,阮青便一步步走进院子,直到跟我和旭云两步之遥的距离时停了下来,「把我的蛊术手记薄交出来,你们就可以走了。」
什么?他不杀我们?
我闻言,有些惊愕的从旭云的怀里抬起头朝他看过去。
此时他帽檐依旧遮住半个脸,可离得近了些,加上我个子矮,他那么高,我这个角度正好看到他掩与帽檐下的眼睛,正是朝我这边看来得,只是眸内神色看不清。
「阮青,咳……你当我是傻子吗?你又是杀常嫂他们,逼迫村民顺从你;又是给小雨下血亲蛊,逼小荷不得不把小雨交给你;现在又煽动村民来杀我,使了这么多手段,不就是为了报復我吗?怎么可能我交了手记薄你就放过我?」旭云冷哼道,「快收起你这假惺惺的嘴脸!要杀要剐,请便!」
「是我做的事情,我会承认。但,这些你说的每一件,都不是我做的。我来,只是要你手里的手记薄,把它交出来,我就放你……」说到这,阮青顿了顿,朝我这边扫了一眼,语气变得有些落寞,「我就放了你们。从此之后,只要你不再养蛊,不再踏进阮寨一步,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
他说这些事情都不是他做的?怎么可能?
旭云闻言却不屑道:「真是虚伪,你都让村民把我伤成这样,还要狡辩!」
「我从不狡辩,也没必要狡辩。快交出手记!」阮青厉音催促道。
旭云鬆开紧抱我的手,擦了擦唇上沾的血迹,转了转眼珠,思索了片刻,「可是,手记我早就烧了!」
「不可能!」阮青不信。
旭云便暗自拉了拉我的手,然后朝我看过来,「不信,你问小荷,是不是看见我烧了那手记?」
旭云说完这话,又暗自捏了捏我的手。
我闻言,心里一诧,我根本就没看到他烧过什么手记薄呀!
「是这样吗?」阮青这时朝我问道。
他这样一问我,我感觉到旭云捏我的手越来越紧,我朝他看过去,便见他眼珠微转,目光在毛竹和刘强他们身上扫了扫,了解他的我知道,他是在示意我就算不为了我们想想,也该为毛竹和刘强他们想想,他们不该成为这场争斗的牺牲品。
所以,我心一横,转身朝阮青看过去,「是的。我亲眼看到旭云烧了那本手记薄。」
阮青闻言,深深吸了口气,「真的?」
「真的!」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现在不能退,因为一退,死的不只是我。
我回答后,他沉默了,目光很平静的落在我身上,可我却如芒在背,压抑的呼吸都不稳了,还强压着不适,圆谎道:「那手记薄是带密码的,褐色的封皮,对不对?」
阮青没有回答我,默默又看了我一会,我以为他还不肯相信,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时,他突然转过去,步伐沉稳的朝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处时,他停了下来,朝众村民吩咐道:「放他们走,谁敢拦,我立刻让他心蛊蛊发!」
村民闻言,都噤如寒蝉,见状,他才一掀斗篷,快步走开了。
等他身影一消失,村民们便跟着他一鬨而散,再也没有人敢喊杀我和旭云了。
旭云见状,再也支持不住膝盖一软,单膝跪地,捂住腹部,大口大口喘气。
我担心极了,忙招呼毛竹和刘强扶着他进了屋子,躺在凉床上。躺下后,我便急忙从柜顶拿下急救箱过来,打开后,取出剪刀剪开旭云小腹处的衣服,看到他腹部有一个血洞正在往外冒血,心惊了一下,「怎么伤的?」
旭云闻言,翘起头看了看我,伸手便握住我的手道:「别担心,没有伤到内臟,只是刚把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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