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都不知道外婆究竟怎样了,你把我留在这里,是想着让我去死吗?柯寒和谷水,还有陆存都生死未卜,你们怎么能够这样安心地继续过着日子?他们可是我身边很重要的人啊!你要我见死不救吗?」
阿渔咬咬唇,继续微笑与客人对视:「不好意思,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客人踌躇地看了我几眼,蠕动嘴唇,也没张口说话。
「啊!」我抓狂地把阿渔办公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扫光落地,胸口因一时激动而上下剧烈地起伏着:「我不管!你们要想着这样囚禁我,我就让你们不得安宁!你们这群冷血的人!别以为不去招惹问天的人,就可以安然无事地继续度过你们这可悲的余生!你们会受到良心的谴责的!绝对!」
这时,办公室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客人们看向我的眼神都是惶惶然的。我猜他们许是认为我发疯了,认为我是个神经病。
王道嘆了口气:「阿渔,带她回去吧!」
「嗯。」阿渔应声站了起来,对着楼梯上站着的筱筱喊道:「筱筱,你过来接待客人!我跟旋沫回一趟吴家村。」
筱筱转脸,茫然的眼神,木讷地点了点头,就僵硬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片刻后,阿渔披上了一件灰色的大衣,带着我去楼下的停车场取车。
刚从这栋大楼踏出来,就看见漫天飞舞的雪花,今年的第一场雪,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临了。
跟宫玫的两年之约。也只剩下半年的时间了。
我身上也只是穿着单薄的色长裙,那是我的睡裙,刚才临走前,阿渔给我披上了一件棕色的长衣,可在初冬的早晨,仍是抵抗不住寒冷的侵入,身子不由得瑟瑟发抖。
只是,这寒冷令我心里感觉到别样的温暖,我缓缓地伸出手去接着那如同羽毛飘然而下的雪花。
本来快要落到我那被冻红的掌心上的雪花,却被从我的周围走过的一阵干燥的冷风给一併带走了,掌心依旧空无一物,跟自己此时的心房一样。
我仰头看着那灰色的天空,努力展出一抹笑:「宫玫,我一定会找到你!你这个骗子,我一定会让你兑现诺言的!」
「旋沫,下雪了,赶紧上车。」阿渔把车开到我面前,从车上跑了下来,为我打开后座的车门。
「嗯。」我垂下头,钻进了车内。
一进入车中,暖流顷刻间就驱散了我身上的寒意。
阿渔上了车后,就掸了掸头髮上和肩上的晶莹剔透的雪花:「冷吗?」
「走吧!」我没去掸走那已经融化成水的雪花,而是合上眸子,假装睡着。
之后,阿渔就开动了车子。
我以为自己在这漫长又无聊的路程中会陷入睡眠,实际上,我的脑子越来越清醒,不知过了多久,我猛然想起了陆存那张总挂着温柔的微笑的脸,就睁眼去瞄瞄车窗外,看看,到了哪里。
瞧见了前头的高速公路入站口,我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阿渔,转弯吧,走娘娘山那条山路吧。」
「走高速比较快。」阿渔有些不明白我的决定。
「真希望他会像他所说的那样,在那里等我。」我莫名地笑了笑。
脑海中回想起陆存跟我说过的话,他说他在那里等了我将近一百年,可惜,他好不容易等我一回,却迟了,这回,我绝对不会睡着了,因为我要醒着,去见他,他必然没事,会在老地方等我的。
车子很快就转了弯,拐进了一条没有铺上柏青的坑洼山路,这对阿渔的兰博基尼来说,还真是委屈了。
幸好这车子的性能不错,我这坐在车里的人都没感到丝毫的颠簸,稳稳当当地就瞅着车子跨过了一两个山头。上了娘娘山的半腰。
很快,我的视线就触及到了那个交叉口,那个陆存曾经站着等我的地方。
「停车。」
「旋沫,你这是要干嘛啊?」阿渔不解地我的反常。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非要来这里找陆存,可事到如今,我除了把所有寄托在不现实的希望上就别无选择了,我如今这个懦弱的样子根本就没办法去直面问天的人,去跟他们要回陆存他们三个人,所以我只能祈祷,他们都安全逃出来了。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的那个路口:「我要下车,快点!」
「嗯。」阿渔最终还是任由了我。
他把车子停靠在那个路口上,我立马就窜下车,拢紧身上的棕色长衣,疾步沿着那熟悉的羊肠小道往内部深入。
拨开了那有些枯萎发的草芥,纷纷扬扬的雪花迷了我的眼睛。
「旋沫,你要去哪里啊?」阿渔跟在我的身后。
我没理会他的话,不知从哪里来的一种预感,陆存现在就在那坟墓上等我呢!
没一会,我的脚终于踩踏到水泥地。
视野里,那覆上了薄薄一层白白的冰雪的坟墓上,正坐着一个人,他好像一点都不怕冷,穿着露脚踝的牛仔裤,和薄如蚕丝的白色衬衫。
他忽而抬起头,白皙的脸上漾着浅浅的笑意:「等你很久了,这回。我真的等到你了。」
真是奇怪,我的眼睛酸涩的厉害,那不争气的泪水很快就从我的脸上滑落。
「旋沫,这......」跟着我身后的阿渔这时也跟了上来,他的脸上顿时露出惊讶之色。
我用手抹了抹喷涌而出的泪水,看着那坐在坟墓上的人,恍惚间,眼前就浮现出,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小小的身子,坐在坟墓上,唱着泰国的歌曲。
「老婆大人,你是来哭丧的吗?我可没死呢。」陆存从坟墓上跳了下来。
心里咯噔一下,感觉本来空虚到了可怕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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