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挺感谢它的,要不是它,我这辈子大概也没有眼福可以看到宫玫的脸上会有害怕之色。
「不好意思,我刚跟宫玫吵架,这个血玉,是他的,现在。」我一把抓住血玉,冲它一笑:「物归原主!」
话一出,我登时就把血玉塞进它那张得大大的嘴巴里!
它惊恐地瞪着硕大的眼珠,放开了我的手,想要去把血玉给拿出来,可是它的手一碰到血玉,就立马被吸进了血玉里头。
无奈之下的它,只好释放原本吸食掉的属于我的灵魂,以我的灵魂来隔开它与血玉的接触,两三秒后,血玉的血光已经敛回,那隻恶鬼此刻化成一团小小的青幽的火焰,虚弱地闪着:「他爱的人,不是你!」
这话不大不小,就像一把锤子,着实敲打在我的心上。
「那也不管你的事!」我淡淡的说。
走到它面前,把血玉捡了起来,戴好,浑身白光一现,灵魂归位。
这时,那团火焰泯灭了,梦境开始出现了裂缝,像是水晶的棱面。
撒拉一声,梦境全碎。
仿若我对宫玫所有的美好也破碎了,那隻恶鬼说的其实也没错。只是我一直在蒙蔽自己的内心,宫玫现在缠着我,并非爱我,全因他的孩子,我不知道他找孩子为什么会找到我的头上。
他总是让我想一些事情,通过陆钊均,我觉得我应该是前世惹上了他,他这一世要来寻我报仇,可是,他爱的人,应该是前世的我,而不是今生的我。
这是我一直以来不想提及的。
一种叫做忧伤的东西在心间悄悄蔓延。
我全身疲惫地抬起眸子。
发现自己已然回到南都大厦里头,周围黑烟滚滚。窗边可以看见消防梯,看来生还者已经被救出七七八八了。
「我还以为血玉也是假的,想不到你的东西,谁都无法复製!可到底,你还是没来,是真的打算两年后见?想着血玉就护我周全了?」我抚摸着晶莹剔透的血玉,喃喃低语。
「旋沫!可算找到你了!」阿渔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把推开了地上的香烛。
我身子有点软,本来之前用了风符就已经把自己的力量给耗尽了,再加上梦境的相斗,把精神力都给磨掉了。
「你怎么了?你不会真的进入梦境了吧?」阿渔蹲下来,想要将我扶起来。
「阿渔,我没事。你赶紧走,这后边的事还有很多让你去处理呢!」我勉强一笑,轻轻地推开了他的手。
阿渔怒了,对着我大吼:「后边的事有你重要吗?这火都快要烧上来了!赶紧跟我走!」
「不,阿渔,这些事情,我都安排好了,当然会把自己的处境放在有利的位置上的,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我强站起来,在他面前跳了一下:「你也别乘机想要偷懒,赶紧去处理烂尾,等会我男朋友会来接我。到时我就直接回去你的酒庄里,我在那里等你!」
「真的?他不是走了吗?」
「谁说他走了?他要是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救得下那么多人啊?别废话了,这火都要烧过来!你最好给我保证所有生还者都能够安安全全地抵达地面!」
「嗯,那酒庄见。」阿渔深深看了我几眼,才用遁术离开。
他一走,我就立马瘫软在地。
我是说谎了,我知道他可以把我一併带回去,只是我有点担心宫玫。
宫玫要是不帮我赶走阴差的话,他就不会被阎罗王给请去了,他仅仅就是一隻鬼,能力再大也打不过阎罗王啊!他可是整个地下的王,不仅是鬼魂。连同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上!在我眼里认为再厉害的鬼怪,只要他一挑眉,那绝对就是魂飞魄散的啊!
难不成宫玫早有预料到自己的后果,才跟我赌气说两年后见的?
「说我傻!自己才是傻的!以为留下一块血玉就可以确保我性命无忧了?现在呢?这火要是烧上来,血玉根本就不管用!」我嘴上骂着,眼眶里泪花就尽打转。
「臭宫玫,我就不信你这回不来!」
「一定会来的,你这么帅,阎王爷舍不得害你的。」
.......
我自己一个人坐在墙角里说骂着,之前在梦境里的我,没有疼痛的知觉,现在才知整个胸口刺痛的厉害。
究竟是宫玫在痛,还是我自己因为他而痛?
从楼下奔涌上窜的黑烟愈加浓厚,把所有的氧气都给挤压出去,清新的空气稀薄的很,只有呛人的二氧化碳在荼毒着我的大脑。
这会,都没力气发声了,喉咙干燥如火,大脑的神经仿佛有一根针在游走,十分痛苦。
眼皮很重,想要合上了,可这样不行,宫玫还没来呢。
窗边的消防梯已经下去了,外边的风在抽拉着黑烟,我好像看到了点点红光,应该是火星。火势终究上来了。
一会儿,火舌已经从窗边冒出了头。
我想,自己应该是这世上在火场里呆的时间最长久的一个人吧?
宫玫还是没来,我也撑不下去了,真的感觉脑袋都是一片模糊,什么都不知道,只想着,闭眼,睡觉,一切就会好了。
于是,我就真的闭上眼睛了。
「除了他,你就不能想到别人吗?」是低沉温和的嗓音,非常耳熟。
我用尽全力地把眼睛睁开了小小的缝隙,想看看,是不是宫玫来了。
可惜的是,不是宫玫。
是他,那个黑衣人。
恍惚间,自己被注入了一股清泉,将身心的浑浊漂洗地一干二净,干涸的力量霎时充盈了一汪。
徐徐睁开眸子。
昏黄的狭小的房间,堆放着的人,是酒庄里的那个暗室。
摸了摸血玉,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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