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什么南的手看过去,见本应该雪白的天花板,正在一点一点变红。那红,越来越深,越来越浓,最后,竟然有水滴一样的东西滴落下来。
滴答~
一滴红色的水滴滴落,落在了我面前的地上。
我眼有点模糊,用手揉完再看。地上的红色水滴不见了,抬头再看天花板,雪白雪白的。
咦……
这是怎么回事?
我回头看什么南,什么南正在看我头顶的天花板。我昂头,扫到一缕黑雾浸进雪白的墙里。
眨了下眼,天花板又恢復到雪白。
什么南推了我一下,「别看了,已经走了。」
我一个踉跄,甩了一下肩膀对他恶声恶气的道,「小点劲儿会死啊,没见我还是个伤患?」
我不提伤患两字还好,一提,什么南马上抱着肩膀蹲下了,一脸的痛楚,「你丫一个小丫头片子,哪来那么大劲儿。再打两下,我非让你废了不可!」
「打死你活该!」我顶嘴回去,「你捉鬼就捉鬼,翻我寝室干什么?还往我床底下钻,我床下能有鬼?」
我不会说春季运动会时,我因为和李丹打赌报了铅球,为拿奖甩开膀子练了一月臂力……
什么南抬手就向我打来。
我吓的一哆嗦,瘸着腿往后退了一步。站稳后,才发现他是在吓唬我。
什么南站起身,活动了两下肩膀后,对我道,「你床下没鬼,我在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我回问。
「我也不知道。」什么南一边往楼下走一边说,「看见了就知道了……」
废话,说和没说一样!不过,看他说的好像不是假的。
瞪了他一眼,我单腿跳着往楼上去。
什么南喊住我,「你干什么去?」
「拿钱包,」既然什么南不是贼,那我钱包应该还在。
「要钱不要命?」什么南指了指刚刚出现一片红的天花板,「你没看到有鬼?」
我当然要命,可没有钱,我今天就得露宿街头!
什么南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对我摆摆手,「这样,你等我办完事儿,办完事我跟你回去拿。保你平安无事,不出意外能活到死。」
这话,听到耳里咋这彆扭呢……
不过这次我没顶嘴,用人朝前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单脚跳下楼梯,我问什么南办什么事?
什么南大步走下楼梯,「先捉两个小鬼练练手……」
呃……
我止步,这种事儿,我还是离远点好吧。虽然我能看到,可捉鬼……
什么南在前面走的飞快,「天可马上就黑了……」
我想了想,一跑一颠的跟了上去,「那什么……什么,那个,南,你等我下!」
这种时候,还是跟在专业人士身后安全点。
什么南回头,「南?你叫这么亲热干什么?我和你又不熟。」
我操,我和你也不熟啊。可你那字丑的连你亲妈都不认识,我哪知道你姓啥?
有求于人,这话我又不敢说出口,憋了半天,「那啥,那天下雨,纸湿了,前面的那个字模糊看不清了。」
我为我的机智点讚!
「湿了的符,能起作用把厉鬼激怒?」什么南冷哼一声,走的更快了。
麻痹,这货是什么星座的?性格咋这彆扭呢?
什么南出了女生宿舍,直接往锅炉房走去。
「这死人了?」我跟在后面没话找话,「死在这儿?」
我咋没听说呢?
「你不知道?」什么南笑了,「也是,就这两天发生的事儿,发生时你还在精神病医院里哼儿歌呢……」
什么南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
我接过来扫了眼,上面除了宋丽敏和周玉婷的名字外还有三个,依次是张育人、周强、夏志明……
「这三天,死了三个。一个老师,两个学生。那个老师在你们学校门前被洒水车轧死了。两个学生,一个,在电线桿上吊了一夜,另一个,就死在那个大锅炉里。要不是学生打热水里发现水里有熟肉……啧啧,听说打开时,骨头都煮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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