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你的签字。这个程序你当然清楚,所以你现在必须在你交代的这些笔录材料上签字。”
“哈哈!他妈的终于有领导要看了!好!老子给你们签字!只要有人看,什么时候都能签!把笔录材料全都拿过来!是摁手印,还是写名字?是不是都得写上:以上记录我已经看过,同我交代的完全一样,没有出入?哈哈哈哈……不就这一套么,老子这辈子签得多了。拿材料来!还有酒!再来一杯……”
※※※“代处长!找到了!看来里面确实有东西!”那个侦查员突然止不住地嚷了起来。
两个黑色的垃圾袋子里,鼓鼓囊囊的塞满了杂物。垃圾袋子就在院内大门口附近的垃圾桶里!这个垃圾桶其实就在眼前!而且桶口是露大的,敞开的,这些垃圾和垃圾袋子一直就裸露着!散发着阵阵难闻的气味!
没人想到会在这里头有什么东西,真的是忽略了。
袋子立刻被打开了。
一个袋子里全是垃圾,吃剩的鱼刺、鸡骨头、肉皮、饭渣塞得满满当当。可能时间有些长了,已经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腐臭。儘管没发现什么,但也看得出来,在这个家里吃饭的人,绝不会只是一个女人,也绝不会只是一个人。都是什么人常在她这儿吃饭呢?真的会是那个姚戬利?在她家吃饭的不会是那些搞装修的,只能是跟她比较亲近的一些人。
另一个袋子里上面也全是残羹剩饭,但从气味和色泽上判断,要新鲜一些。把上面的这些东西扒开,下面便是一堆撕烂了的纸片。确实是一些信件,有信封,有信纸。再下面,代英的眼睛不禁一亮:一堆被揉成一团的录像带裸露在眼前!
代英亲自把这些东西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还算幸运,信件被撕烂的程度并不像想像中的那么破碎。看来这些信件都是在匆忙中撕掉的,所以纸块大都成形,有好些竟还连在一起。如果费点时间,大部分应该能够復原。而那团录像带则几乎完全被破坏了,不仅被揉成了一团,似乎还在脚下被狠狠地踩了半天!復原的可能性极小,能復原的部分也很少很少。
代英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东西,不禁有些纳闷。
他们迫不及待,不顾一切地要衝进来,莫非就是为了这个?
不可能再有别的了,看来就是它了。
好了,该撤了。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收拾着这些东西,一边告诉身边的侦查员,让他立刻转告屋子里面的人,整理房间,马上撤出。
“代处长!”这时屋子里一个侦查员突然冲了出来,像个孩子一样扑到代英身上,情不自禁地竟在代英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代英感觉到他像发烧一般的浑身打颤,当这个侦查员再抬起头来时,竟已是满脸泪水:“代处长,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代英看着这张兴奋异常。泣不成声的面孔,突然意识到真正重大的发现出现了!
在一件男式呢子大衣对襟锁扣的长fèng里,fèng进了4张巨款存单!3张是人民币存单,共440万元!1张是外币存单,共11万美元!除了一个用的是耿莉丽的名字外,其余全是化名!
在一顶老式军帽的帽檐里,竟然fèng着一张前所未闻、今古奇观的“帐单”。上面罗列的人名有数十个!既有欠他巨款的人,也有他付过巨款的人,数额之大,令人瞠目!
“付款”一栏的人名单里,代英知道的有这些人:
潘毅(省城市工商行副行长):
1987年11月:5万元。
1991年6月:12万元。
1994年7月:20万元。
1995年10月:25万元。
1996年元月:40万元。
吕卞(省财政厅副厅长,原市财政局局长):
1987年12月:5万元。
1991年2月:5万元。
1994年3月:25万元。
1995年2月:20万元,5万港市。
1996年元月:20万元。
高建寥(省城主管工业、经济的副市长):
1993年10月:8万元。
1994年2月:10万元。
1994年10月:20万元。
1995年2月:20万元。
1995年12月:20万元,3万美元。
杨奋家(地区建行行长):
1993年7月:10万元。
1994年11月:10万元。
1995年2月:10万元。
1996年元月:10万元。
霍侠崇(省城市中级法院副院长,东城区法院院长):
1996年7月:10万元。
1996年8月:10万元。
1996年9月:30万元。
韩浩寥(省城市检察院检察宫):
1996年6月:10万元。
1996年7月:10万元。
章辰(省城市政法委副书记):
1996年7月:10万元。
1996年8月:20万元。
1996年9月:3万美元。
贾怀水(省劳改局副局长):
1996年9月:20万元。
仇一干(省人大副主任,原副省长):
1985年12月:3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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