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真的有了人命关天的事情,真的是“狼来了”的时候,也一样真的会没人理你。
代英发觉自己正处在这样的一种尴尬的局面里。
正在左衝右突的当儿,手机又突然响了起来。
当把车拐到一个稍稍可以放鬆的地方,他赶忙抽出手来打开手机。
“代处长吗?我是新明,小赵。”这是赵新明一贯的风格,总是要把自己介绍的得体而清楚。
“你现在在哪儿?”
“省工商行人事科,我们正在查那个人的檔案资料。”
“都在那儿吗?”
“就我跟郝永泽两个,樊胜利不在这儿。”
“樊胜利在哪儿?”
“我让他去了市武警支队,那儿可能还有别的情况。”
“王国炎家那儿下午就没派人去吗?”
“没有,我们准备晚上去。那个地方没有什么遮蔽物,连个像样的树木都没有,白天不好活动,太显眼,容易暴露目标。”
听到赵新明的解释,代英直觉得头嗡一声便膨胀了起来。“你马上把你那儿的活儿停下来,立刻赶到王国炎家那儿去。”
“出了什么事?”
“先别问,立刻赶过去,越快越好。把你的车直接停在他家门口,一旦发现情况就立即跟我联繫。”
“知道了,我们马上就过去,去了那儿后就跟你联繫。”
“你还得告我一下,那个地方怎么走?”
※※※代英给赵新明打完电话,紧接着便急呼了张大宽两遍。要张大宽立即回电话,并告知方位。
在一个丁字路口上,代英的车终于被堵死在了那里。
一辆小四轮拖拉机突突突地在他的车前面冒着浓浓的黑烟,四周是一片烟尘飘浮。嘈杂无序的喧闹声。
五分钟过去了,张大宽没有回电话。
十分钟过去了,张大宽仍然没有回电话。
代英呼了一遍。又呼了一遍。
仍然没有回电话。
前边的车仍在死死地堵着,看样子一个半小时之内没有任何希望能通了。
代英有些绝望地敲打着方向盘。妈的,那些交警都死到哪里去了!不该见到他们的时候,满街都是;想见到他们的时候,又一个也碰不着。
手机不断地响着,但都不是他想要的电话。“我正等着电话,一会儿再联繫。”只须一句话就打发了。
bp机也不断地叫着,但也没有一个是他盼着的号码和名字。
十分钟后,他打通了赵新明的手机。
“你们到了没有?”代英一接通便急忙问道。
“快了,马上就到。”
“怎么这么慢?”
“处长,这里曲里拐弯的,到处堵车,到处是人,根本开不动。”
“好了,想办法开快点。一到了那里立刻就给我来电话。”
“知道。”
※※※一刻钟后,赵新明的电话才打了过来。
“处长,我们到了,请指示。”
“看看你的四周,有没有情况?”
“这里很安静,什么情况也没有。”
“很安静?”代英有些发愣,“你好好观察一下,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动静?”
“处长,你想知道什么?”赵新明似乎有些不解地说,“这里确实很安静,连个人影都没有,我们在车里打电话,声音都不能太高了。”
“你刚才还说,到处堵车,到处是人,怎么一会儿就这么安静了?”
“处长,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刚才是在人来人往的街面上,而这里是个死胡同,王国炎家差不多在最里面,这都是过去部局级干部住的地方,再乱还能乱到这儿来?我已经给你说过了,这里遮蔽物很少,来往的人更少,干什么都非常显眼的。”
这又是代英根本没有料到的情况,王国炎的家原来是在一个死胡同里面!早知道这样,说什么也不会让张大宽到那样的地方去。“那你看看,附近是不是有个公用电话亭?”
“……公用电话亭?附近?”赵新明停顿了一下,“有!那儿离这儿有好大一截子路呢,在这个胡同的路口那儿呢。”
“你看那个公用电话亭还有人吗?”
“……灯亮着,好像还有人。”
“你再看看,在那个电话亭附近有人吗?”
“电话亭附近?”赵新明又停顿了一下,“有!有个人在打电话。”
“是不是个老头?五六十岁的样子?”
“……不是,是个女的,披肩发,好像很年轻。”
“不对!”代英止不住地发起火来,“你看看附近有没有一个五六十岁,腿有点瘸,个子不太高的一个老头?”
“处长,我们看半天了,这里根本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其实根本就没有人。什么样的人都没有。”赵新明竭力地解释着。“处长,到底是个什么人呀?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他就是王国炎一案的那个受害者,他到那儿也是想监视王国炎家有什么动静的……”
“呀!”赵新明突然喊了一声,“那个老头脸上是不是有一道疤?”
“对,脸上有一道疤。”
“中午我们还见他来着!”赵新明又嚷了一声。“他背着一个编织袋,好像装着在捡垃圾。当时我就有点怀疑,这一带根本就没什么可捡的垃圾,他磨磨蹭蹭地一上午不知道在这儿捡什么?而且还提着一个人造革小包,过一阵子就在里面鼓捣一阵子。”
“没错,那就是他!”
“处长,那可太危险了!”
“这也正是我让你们找他的原因。”
“处长,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在这一带找他。”
“我的车还在这儿堵着,一通了我马上就开过去。”
将近40分钟后,代英的车才被解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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