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那天族人居然擅自拔了那个梼杌指甲。
姃姃决定了,如果此番她有命回去,一定要督促魔将魔兵魔兽注意各人卫生!
因为这梼杌的指甲实在太脏了!
黑黄带泥,还伴随着丝丝臭气,连沾在指甲上的腿毛都是脏兮兮的。
这少年这样好看,怎么能让他闻自己腿上的臭伤口呢!
姃姃有些想脸红,赶忙推拒道,“不用了,我没事。”
少年却瞪着一双清澈发亮的眼睛,柔声安抚,“你放心吧,我不会偷看的。”
书上说狐族的妖精最善蛊惑人心,姃姃觉得写书的人肯定是没见过天族人。
被少年干净的眼神盯着,谁还能说个不字。
“你看吧看吧,我们魔界不讲究这些的。”
天吶,她都说了什么,好想嚼烂自己的舌头。
少年本着非礼勿视的教养,眼皮子都不往上抬一下,轻轻撕开姃姃伤口处的裤腿,一层层铺上他方才研磨的连及草。
眉头紧蹙。
看着这少年认真给自己敷草药的样子,姃姃也不忍心责怪他自作主张,还好心的慰谢道,“谢谢你,我觉得特别有用。”
话音刚落,一滴血顺着腿淌下来,连及草,是止血的吧?
少年表情更严峻了些,“这伤口有扩散之势,如果不及时处理,恐怕会祸及臟腑。”
其实梼杌本身并无毒性,可魔界把梼杌囚在酆魔领数万年,以万千禁术炼化之,现在的梼杌所谓之强,已不是其它三大凶兽所能比拟,也亏得是姃姃生长于魔界,对魔界禁术反应不大,若是天宫妖界的修行者遇着了,恐怕就要当场毙命了。
姃姃虽然不理事务,但对梼杌的事也是略有了解,因果报应,天道不爽。
禁术原本就是逆天而为,生死亦有天道而定,姃姃为之所苦也算是报应,一个天族人哪会有什么良策,但姃姃出了名的给面子,“那怎么办?”
话音刚落,少年便不知从哪拿出来一把匕首,一字一顿道,“剜去腐肉。”
匕首不长不短,匕柄上镶了宝石,匕鞘瞧着像是白玉做的,还嵌着淡淡鳞纹,细看又像隔着雾似的深邃而看不真切。“如果疼就喊出来,我会儘量轻一点的。”
“没关係,我们姃氏儿女,不知道痛!”
血肉分离,少年瞧着哭成泪人的姃氏儿女,头有一些大,赶紧给她敷了先前准备好的连及草,药一敷上,她却哭得更起劲了,扑到他怀里不肯出来。
少年耳朵有些红,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轻轻绕过姃姃的头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巧精緻的玉瓶,玉瓶上刻着凤凰尾羽的花纹,瓶身亦是淡淡清香。
瓶中红色液体所滴之处,血肉重生,原本的伤口竟也渐渐癒合。
可怀里的少女还抽嗒嗒得含着委屈,少年只好捡起地上连及草的白色花蕾。
“你别哭了,这个给你。”
果然,娇气的魔头见了瞧着沾了土的孤零零两朵白瓣花蕾也不哭了。
少年随着连及草捡回来的几个物件此刻已经被他使仙气生的火堆烤焦了,逐渐变黑的表皮下泛着奇异的香气。
姃姃有些纳闷,指着那堆烧焦的法器问,“这些法器是用来对付梼杌的吗?”
少年笑了,朝手心吹了吹气,随即!捡起其中一个,剥开黑色的皮,举至姃姃嘴边。
这可把姃姃吓坏了,就知道这天族人不怀好意,果然,居然还专门捡了法器对付她,一想到自己腿上的伤,姃姃急得竟忍不住变了身。
通身雪白无杂毛,肥胖的身躯配了一张肥胖的大脸,琥珀色的眼珠泛着狡黠的光,还有八条厚重尾巴。
少年似乎是有些看呆了,好一会才面色恢復如常。
如此貌美的姑娘,真身怎么是一隻这样丑的猫!
少年轻咳两声,自己尝了一口“试毒”。
“这叫地瓜,用来对付梼杌恐怕不行,果腹倒是正好。”
所谓地瓜,皮虽是炭黑的,瓤是却红泱泱的香,丑猫姃姃就着少年的手一尝,竟是香甜软糯,入口即化,果然地瓜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丑猫瞪圆了透亮的眼珠子,啧啧点头称讚得样子实在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少年笑了,“你以前不曾吃过吗?”
谁知道丑猫还傲娇上了,八条尾巴高傲的甩来甩去,甩到少年脖子上,有一些轻痒。
“我跟你们这些辛勤修炼的普通仙怪可不一样,我生为魔神生而辟谷,不知饥饱不食谷物,可不需要吃东西的。”
生为魔神。
那少年心中的猜想就此才落实了,可魔界那位独一无二的魔神真身明明是人形,而眼前这位…
罢了罢了,说不准姃氏的真身确实是猫吧。
还是只丑猫。
姃丑猫不知少年心中所想,吃饱喝足了挠了挠痒准备拾掇拾掇睡觉了。只见她踱着矫健的猫步,爪子上的小肉垫四处寻觅,时不时地摇头否定。
不行,那里风大。
不行,那里潮乎乎。
不行,这里硌了她完美纤细的小魔妖了。
思来想去,丑猫还是忍不住爬到了少年腿上,“这是猫的天性,与我无关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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