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旋转支架上的摄影机跟踪着目标,雷达天线也朝向目标旋转。
几个眩目的飞行物已飞越双十字路口着陆区,那儿的着陆座标正向它们闪好示意。随后,它们沿水泥跑道上几百码的低空掠过。幸而该处四周连一个人也没有。突然间,飞行物象剎了掣似的在那儿盘旋。
盘旋的轨迹形成一个三角形,并发出极为耀眼的、几乎令人无法正视的彩色光芒。这些飞行物看来已降到离柏油地面也许只有五英尺高的空中,弄得尘土飞扬,碎屑乱舞,象是故意同地面挑逗、玩弄一番似的。接着,又好象受惊似的弹了起来,一下子就弹起二十五英尺高。
尼亚里惊得瞠目结舌。他很想爬下去,再靠近点,但由于吉丽安被吓得无法动弹,所以他也不住下爬了。
与此同时,尼亚里意识到,为了这次历史性的时刻而编导、彩排过千百次的戏终于要开场了。
现在,一群技术人员团团围在穆格综合器旁,头戴耳机,耳机上的导线同控制台的笔型麦克风连接着;手里拿着书写板和钢笔电筒、身后还拖着二十英尺长的导线。
一位看来无疑是队长的人在周围一片肃静的气氛中开腔:“一切就绪,先生们,我们开始吧?”
在通讯小室内,一位技术人员对着笔型麦克风说:“立体声、时间、阻力……自动系统准备完毕。音调装置进入联锁状态。”
另一位技术人员说:“雷达投影装置准备完毕!速度七点五。一切就绪,准备完毕。”
“开始吧。”
穿白色工作服的拉孔布和大卫·劳克林也站在综合器的控制台旁。
一位外貌象威廉·莎士比亚的青年人正坐在双键盘前。很明显,这位年青人深感自己责任重大,紧张得汗流浃背,不断用手帕揩脸,擦手。
那位司仪模样的人轻声对他说:“好,开始弹奏。”
“莎士比亚”弹了第一个音符。
小室里的技术人员对着笔型麦克风说:“铛……开始!”
当音符震盪整个峡谷四散而去时,一阵琥珀色的光显现在巨大的“记分牌”上,接着暗淡下去、消失了。
“弹得更响些!”司仪命令。
“莎士比亚”弹起第二个音符。
“记分牌”上亮起深桃红色。
“大三度音。”
弹一个新音符,就出现一种新颜色。这次现出紫色。
“现在降低高八度音。”
第四个音符在峡谷迴响,“记分牌”上出现了美丽的深蓝色。
“蓝色,开始!”在小室内的技术人员命令道。
“全五度音。”司仪说。
最后一个音符响过后便随即消逝。“记分牌”上闪过的一阵耀眼红光也消逝了。
“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有。”队长说道。
司仪对“莎士比亚”说:“再来。”
每弹响一个音符,便闪现一种颜色。根据司仪的指令,五个音符按顺序重复弹奏,五种色彩依次重复出现。
技术人员从小室内指令道:“Re,第二个音符。Me,第三个音符。Do,第一个音符。Do,二分之一音符。Sol,第五个音符。”
现在,音符已弹完,光色亦已闪过。天空上的三个飞行物仍没有任何反应。它们只是在场地那边盘旋,令人莫名其妙地在闪烁,时暗时亮。
拉孔布走到控制台说道:“再来一次。”
五个音符依次又响起来,飞向夜空,五种光色在记分牌上闪闪跳动。
“给我回话,给我回话。”队长恳求道。
“速度快点。”拉孔布命令道。
“莎士比亚”照他的命令做去。这一回五个音符的演奏加快了,各种光色的闪动也随之加速起来。
在高处的山崖上,吉丽安把这五个音符按顺序哼了两遍。
“我听过这个调子。”她告诉尼亚里。
噢!我的上帝,她想起了,这是巴利弹过的调子呀。
吉丽安异常激动,几乎昏了过去。她泪水盈眶,但尼亚里并没注意到。
下面、拉孔布在说:“弹快点,琼·克劳德。快,加快速度,快点!”他开始沿着陆跑道向盘旋的飞行物走去,边走边喊:“加快速度!”
这时“莎士比亚”满头大汗,汗珠滴落在综合器的键盘上。他正在快速弹奏着各个音符,音响宏亮。“记分脾”上快速地由琥珀色转变为桃红、紫、蓝、最后是红色。
拉孔布沿着跑道,走到距正在盘旋,没任何反应的飞行物仅一百五十码以内的地方。
小室内的技术人员一直在把综合器的音量调大,使五音符音调巨大的声波在峡谷的四周迴荡。
法国人变得急不可待了。“出什么事?”他对那三个飞行物嚷着。
“注意,注意了,开始!开始吧。”拉孔布高声喊起来,同时打着表示五个音符的手势。
拉孔布向盘旋的飞行物招手,又对音乐家喊道:“速度快点,速度快点。”然后又走回控制台。
“莎士比亚”在竭尽全力地弹奏着。“记分牌”上闪射出光谱的各种色彩,从紫外线到红外线,以及处在这两者之间的多种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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