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人为什么会从身上掉出骨头。」
我眯起眼,不是我不相信,是因为真的太匪夷所思了。
毕竟杨茹彤不管从哪个地方看上去,都是有血有肉的。
这样的人,怎么好端端的会从身上掉出骨头呢?
「等下——」
梁思思叫我的时候,我已经拢了拢外套,低着头,装作不经意的朝着杨茹彤撞了上去。
「嘎啦」一声,在相碰的那一刻,我明显的听到了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双脚下意识的停了下来,身边杨茹彤已经被我撞倒在地。
她猛然看向我,眼底的犀利和一过性的杀意是非常的明显的。
「你走路没长眼睛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朝她伸出手,陪笑着说,「我拉你起来吧!要有受伤的地方,我全部负责。」
「我会让你好好的负责的!」
她一把挥开我的手,自己撑着从地上站起来。
我在一边看着,她站的很吃力,眉宇紧皱,显然在忍受着什么。
等她完全起来之后,就手撑着腰,目光阴险的在我身上徘徊,「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是重音!
我瞪大了眼睛,在她说这话的那一刻。我从她的声音之下,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两个不同的声音汇聚在一起,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阴沉的可怕。
她瞪了我一眼,越过我就朝着电梯走去。
我站在原地,看到脚边的地上有几根不是很大的骨头。
蹲下身,我捡了起来,发现上面冰冷的很。
「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就自己衝上去了呢?你不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被她盯上的。」
「盯上?」我拿着骨头,好奇的问,「怎么说?」
「哎呀!」
梁思思一跺脚。将我拉了起来,也不去追杨茹彤,就将我拉回了病房。
「我话还没说完呢!之前撞过她的人,比如那根腕骨,她当时是手撑在地上,然后手就不灵活,不能动了。可第二天,我就发现撞她的人,相同的那隻手就骨折了。而她的则好了。」
「你的意思是说,她将自己的伤痛转移到别人的身上去了?所以你想阻止我,就是因为我撞了她,你怕我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不是怕。」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说,「而是一定!她一定会来找你。她刚才弯着腰离开,明天,你的腰肯定不能再动。」
「真的?」
我不是不信梁思思的话,毕竟认识她这么久,对她的性子很熟悉。
所以儘管我这么回她,可当晚我还是做好了准备。
入夜之后,妈妈就回家了。
我一个人住在空荡的单人房间,门窗紧闭,四周安静的很。
仅有夜风衝撞着窗户,发出呼呼的声响。
「起风了。」
我拢紧了被子,觉得有些冷。
但我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因为我睡前锁上了门窗,即便外面起风,房间里有中央空调,不会那么的冷。
而且这冷,已经让我在十一月份的夜晚,呼出的气息带上了白雾。
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难道真的来了?」
我紧抓着被子不动,心则开始加速跳动,毕竟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任何防身用的东西。
若杨茹彤当真有诡异,那么我绝对不会是她的对手。
「嗒」的一声轻响,病房的门被轻轻地推开。
紧接着就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一步一步,很有节奏的靠近了我的床边。
「找到你了。」
依旧是那个重音。
而且这一次,杨茹彤的声音被压低了很多。
另一个声音就明显的突了出来,犹如铁链拖地的沉重感。
我全身紧绷,感受着那股凉意,就在她伸手抓向我的那一刻,我猛然朝后掀开了被子。
然后利索的从床上下来,将手里的符纸贴在了被子外面。
紧接着就往外跑去。
那符纸是我下午拜託梁思思买来的,只可惜她买到的不是正宗的朱砂,所以我不知道画出来的符有多大的效用。
一口气跑到外面,四周漆一片,包括护士站的灯都是的。
那一刻,我就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一切都太过于顺利了。
脚步还没动。背脊的凉意就散发了出来。
「你还想往哪里跑?」
她阴恻恻的声音近在咫尺,我知道,要没有绝对性的把握,今晚我一定躲不过。
轻的是被她拿走她今天掉下的几块骨头,重则死亡。
但我现在还不能死。
所以不管如何,都要胜利。
「杨茹彤,你觉得你可以瞒天过海吗?一旦被发现,你的下场只有死。」
我淡定的转身过去。
这外面的走廊,一眼望不到尽头,随意逃跑,只会陷入她的陷阱。
还不如直接面对,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你知道?」
她微微一惊。声音已经恢復了自主。
「人未死,而化骨。」我勾唇一笑,挺直腰背,盯着头戴帽子的她说,「古书记载,这是妖化的象征。想必此刻,你全身上下,除了少许地方之外,其他地方的血肉已经都被吃了吧!」
我的淡定,本就让她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这番话一说,她瞳孔微缩,露出了震惊。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难道你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
他?
我心中疑惑,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说,「我既然知道你是妖化,也当然知道他在哪里,但你要——」
「告诉我,他在哪里,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她突然发狠,双手紧紧的掐住了我的脖子,眼睛瞪大,朝外微突,凶恶的很。
「你以为你可以杀得了我吗?」
我强忍着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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