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奶奶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妈妈留给我的盒子发呆。
而楚辞则帮我收拾着房间,将那些不是我的东西,全部拿走。
「出什么事了?」
奶奶放下手中的菜篮子,一眼看到了楚辞,眸色一沉,不悦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做苦力的。」楚辞将那些东西都放在了一个大袋子里,然后问我,「确定都要丢了?」
「确定!」
即便我心疼钱,但属于我的地方,绝对不会留下其他人的东西!
尤其是那个女人的!
我不是善人,我不需要为不喜欢的人,心存善念!
「行。」
他二话不说就拿着往外走去,奶奶则不明所以的走向我。「小荧,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
我咬着牙,努力想挤出一丝笑意不让奶奶担心。
可是面上的肌肉就像是被固定了一样,毫无表情变化。
这让奶奶心中更是担忧。坐在我的身边,苍老的手摸上了我的头,「你的脸色这么差,出了什么事?手怎么弄破了?」
「奶奶。」
我叫了她一声,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扑倒在她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即便在烛照面前,我可以忍着。
但面对奶奶,最熟悉的亲人,我真的无法狠心起来。
那一刻的软弱一下子将所有的屏障都给打碎了。
最后还是楚辞将换魂咒的事告诉了奶奶。奶奶听后勃然大怒,扬言一定要解除我和烛照的关係。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窝在奶奶的怀中,脑海里想着的都是烛照带走若瑾的那一幕。
为什么要带她走?
她明明那样的伤害过我。
而你却没有选择拒绝。
甚至眼中连一丝的责备都没有。
反观,对我的时候,你的眼底,除了不信,就是满满的厌恶。
仅仅是一个眼神,就伤我这么深。
烛照,在你心中,我究竟属于什么!
这所谓的鬼养媳,又是否只是一个她不在时候的替代品!
我很想问问他原因,但却连见他的机会都没有。
从那天开始后,烛照就从我生命中消失了。
一直到十二月初,他都没有再出现过。
反倒是楚辞,无视于奶奶的不喜,隔三差五的来寻我。
他做的不多,每次都只是拉着我去锻炼身体,然后教我一些防身的术法。
这天,我坐在离小区不远的公园里,等着楚辞。
因为有些无聊,所以拿出了妈妈留给我的盒子。
为了这个盒子的安全,奶奶用符咒术法结成一个小的结界,放在了楚辞还给我的兰花木簪子里。
每一次取出只要我的一滴血,滴在兰花上就好。放回去只要贴好布在盒子上的符纸即可。
我每次都会在手指上弄出一个很大的伤口来。挤出更多的血。
是奢望着他可以察觉到我受了伤,回来看我一次,哪怕只是一眼也是可以的。
但前前后后,多少次的流血?
甚至有一次,我在不小心划的深了一些,最后去医院缝了两针。
而他,始终没有出现。
就好像,彻底彻底的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再也不会回来了。
心不是不会疼,而是在疼痛之中,渐渐地麻木了。
但我依旧会想他。
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在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在流血无助的时候。
我想他的怀抱,想他的体贴,想他的一切一切。
但是烛照,告诉我,你究竟在哪里!
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流,落在盒子的花朵上。
手指紧紧地握着盒子的表层,不小心碰到了什么,针刺样的痛意袭来。
暗红色的血珠从指尖沁出,混合着眼泪,渗透在了曼珠沙华的凹槽里。
然后我隐约看到,那朵花动了一下,仿佛花瓣的舒缓。
就在我擦干眼泪,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眼花的时候,一个不适时宜的声音就在我对面响了起来。
「一个人捧着妈妈的遗物哭泣。还真的很可怜吶!」
几乎是那声音响起的同时,我就拉紧了盒子上的符纸,盒子瞬间消失在我手中。
「若瑾。」
她回到了刘锦的身体当中,这些日子不见,面色依旧苍白,但神态里的那股嚣张却始终没变。
此刻天色渐渐昏黄,而她的手中则拿着一盏七彩琉璃灯。
映着不明的天色,十分的好看。
「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呀!但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很不好。这样我就开心了呢!」
若瑾笑得很得意,即使她的计划失败,但烛照还是选择带她离开,这就是一种资本。
我皱起眉,不想和她多啰嗦,转身就走。
「夏荧,你别急着走,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楚辞可以发现你是谁,但烛照发现不了吗?」
最后的话,让我停下了抬起的脚步,落地。站定,转身。
「你想说什么?」
「别这么生气嘛!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事实的,反正烛照也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去了,有些事,还是告诉你为好。」
她举步朝我走来,每走一步都似胜利者的那种宣誓,带着满满的自信。
「有话就说,不需要走的那么近。」
我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控制不住的敌意。仿佛这个女人一靠近,就有种深浓的厌恶。
不是短短时日凝聚成的,而是一朝一夕之间累积的讨厌。
「我曾经是地府阎王的女儿,更是烛照的未婚妻。我们当初很相爱,但碍于一场大战,我为他而死,所以他一直都很歉疚。你说的没错,换魂咒不管做的多么的严谨。都会被发现。从我使着性子将你房间里的东西都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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