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姻儿与慕少将军的婚事呢?”事关性命与幸福,文姻当然不会忘记这岔子事。
文干曜见自己的女儿急匆匆的跑出来竟然不是为了好好与他道别,而是净说一些有的没的,即便身处六月,心里也猛地一寒。
“此事再议。”
还没等文姻开口争辩,老爹就不见了,只留下地上两道浅浅的辙痕。
这个老爹也未免太傲娇了点。
——
一晃眼就是两月,锁鸢阁前的百子莲都快谢了,远在突厥国的老爹一直没有消息,一开始文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后来渐渐也看得开了,毕竟她手伸不到突厥去,干着急还不如放宽心。
说得好听是放宽心,但她其实就是被某样东西给转移了注意力。
晴空朗朗,微微习习,正是郊游放纸鸢的好时节,再加之自从知道了慕放做纸鸢一事后,文姻便整日研究纸鸢,毕竟现如今自己手里掌握的资料少得可怜,要想撩到这个汉子,还得从儿时的旧情入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啧啧啧,想想都让人心花怒放,小鹿乱撞。
已托人打听了消息,慕放在傍晚时分会经过菀萍湖,文姻特地从大一早就开始计划旁晚偶遇的事,为了保底,她还将慕放送自己的那隻纸鸢也带了过去。
将军的脾气可说不准,万一动手,他总不能不念及儿时旧情吧,带着它也好“防防身”。
三个时辰过去了,文姻从站着等到坐着,又从坐着等到蹲着,望穿秋水,连慕放一根毛都没看见。
啪!一堆纸鸢被狠狠摔在地上,五颜六色的,像开了花一样。
“走!”文姻拉着绢儿咬牙切齿地扭头就走,意外瞥见远处桥廊上出现了一个黑点,待这个黑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才发现苦等了一下午的人,终于来了。
“绢儿,快把这几个纸鸢放起来,特别是那慕少将军送我的那隻,放得越高越好。”文姻盯着前方那个愈来愈近的人影,激动的搓了搓小手。
绢儿[内心OS]:虽然看不懂,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时机掐的刚刚好,慕放刚走到岸边,仰头就见到空中忽然飞起的纸鸢,似乎是有点惊讶,少年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丝弧度。
“慕少将军~”文姻花枝乱颤一路小跑着过去,少年嘴角的弧度顷刻消失。
“慕少将军,你可让小女子好等吶。”文姻娇嗔着抖动双肩,就怕自己不够妩媚动人。
显然,慕放根本不吃她那套,即刻背起手抬腿就要走。
文姻早就料到他会来这么一招,便刻意与他相撞,肩头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对方的手臂,她便立刻做作地跌倒在地。
计划需要一阵子,演戏只需一下子,再一看地上的文姻,早已是满脸泪花,哭得娇滴滴得惹人怜。
慕放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平日里在军营里全是血气方刚的好男儿,哪里见过这样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的女子,再加上这菀萍湖来来往往的车马众多,这一哭,可让他比在敌军的营地里挨刀眼还揪心。
“文小姐……”他闭眼倒吸了一口冷气。
“慕少将军,你为何要对小女子如此狠心。” 地上的女子依旧是哭哭啼啼,不依不饶。
“文小姐,你,你先起来吧。”
“慕少将军,小女子的脚崴了,好疼啊,呜呜……”
文姻边哭闹着边抬手透过衣袖悄悄观察少年脸上的表情,只见他脸颊微微酡红,薄薄的嘴唇抿了又抿。
真是可爱。
望着地上的泪人儿满脸痛苦和委屈,慕放的心一紧再紧,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克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情绪。
文姻半眯着眼见他彆扭的伸出手,当即拉过那隻手扑进了他的怀里。
手里牵着,怀里靠着,果真是揩了一把好油。
“慕少将军~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她眼里噙满了泪水,吸着鼻子说道。
抱住的人身体忽地一僵。
“慕少将军。”文姻仰头无辜又可怜地望着慕放,“你为何要害姻儿。”
“慕某害你什么?”
少年声音有些沙哑。
“害得姻儿这么喜欢你。”
文姻咬咬嘴唇,一副娇羞的模样又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他的身上好香啊,像百子莲的花香。
“文小姐,请自重。”慕放一把推开了怀里的人,若是他再不推开,恐是情难自控。
谁料文姻居然上前踮起脚尖,勾住了他的脖子,凑在他的耳畔细声轻语道:“又是这句呀,我已经知道啦,你很甜呀,姻儿很喜欢你~”
眼前人脸上瞬间烧起一片绯红,一路蔓延到耳后,只觉得自己体内像是有熔岩在翻滚,就快要烫穿了他的身体。
“慕少将军,日后姻儿便唤你青夜,你唤我子姻,姻姻或者姻儿,可好?”
活了二十多年,从小学时情窦初开,一直到工作,文姻的情史多得都能出一本书,自从宴会一别,她就知道这种张口就来的土味情话,对付眼前这个可爱又霸道的少将军,简直就是绰绰有余。
慕放喉结上下动了动:“文小姐,请你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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