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月没见,冯卓东看到祁寒的第一件事就是数落他的罪状。
「祈寒,我发现在你心里是爱情最珍贵、永远排在第一位,友情什么的都得靠边站啊?」
「你先是为取悦沈念在众人面前令我下不来台,然后又为追求沈念让我引狼入室,再然后又为沈念一个电话,直接把我扔西藏自己跑回来了!」
「你倒是说说,你讲不讲义气?」
「不是,你误会我了,」祈寒被他怼了也不生气,好脾气地让他赶紧坐下点菜,随意地接话道:「你在我心里也很珍贵,真的。」
「噗——」冯卓东刚坐到椅子上,正端起杯子准备喝水,闻言差点一口喷出来,「你别这么跟我说话,让我想起那个谁谁。」
祈寒猜到他说的这个谁谁多半是指隋鸣,问他:「你们两个怎么样了?」
冯卓东的脸皱成一团,十分痛苦地说:「你别跟我提他。」
「是是是,」祈寒狗腿地点头,主动把菜谱递到他面前说:「上次去西藏我家中有事提前走了,今天我给你赔礼道歉,想吃什么随便点,兄弟买单,没有上限。」
冯卓东气呼呼地专门挑贵的点。
祈寒看得牙疼。
菜陆续被端上来,两人拿起筷子开始涮火锅。
冯卓东吃得热火朝天,心情跟着好转,抬头问祈寒:「听说你从西藏回来那天沈老就过世了?」
「嗯,」祈寒涮了一片秘制牛肉,蘸油料吃下去,额头上被辣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擦了擦汗,对冯卓东说:「葬礼上看见你爸和你哥了。」
冯卓东点头:「我听他们俩回家说了,你以沈念配偶的身份出席葬礼,一直站在沈老的孙辈中,惹得好多人羡慕,哈哈哈。」
「呵——」祈寒低声笑了一下,问他:「有什么好羡慕的?」
冯卓东咽下口中食物,看向他说:「这不是明摆着吗,如果早知道家风严谨的沈家认可男人跟男人结婚,多少人会削尖了头往里进!依我看,你和沈念这婚结的太低调了,应该认真操办的。」
「要不然,以后你这个沈夫人不好在沈家立足啊。」冯卓东朝祈寒挤眉弄眼。
祈寒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涮你的脑花吧,别拿我开涮了。」
冯卓东听话地夹了一块脑花丢进锅里,又好奇地问祈寒:「你和沈少进展怎么样了?还顶着两份结婚协议对人家穷追不舍呢?」
祈寒估计时间差不多,把他刚才涮的脑花夹出来吃了,在冯卓东的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扬起嘴角说:「我已经转正了,我们现在是一本正经的情侣加合法夫夫。」
「嘚瑟,」冯卓东没好气地评价,又耐不住好奇心作祟,继续跟他发问:「那你们睡了没有?你是在上边还是下边啊?」
「嗯?」祈寒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黑着脸不乐意地说:「虽然我和沈念还没到那一步,但你也不应该质疑我的能力吧?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菜鸡吗?」
冯卓东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撇了撇嘴说:「我自认为对你还是很了解的,就是隋鸣那傢伙,跟我说据他所知你们已经做过了,沈念是在上边那个,我当时就不信,为这个还跟他大吵了一架。」
祈寒闻言抬手摸了摸下巴,心想以沈念的冷淡和克己,绝对不会跟隋鸣聊这个话题,那是谁向隋鸣传递了这样的虚假信息呢?
难道在沈念下属的眼中,自己像个受?而沈念更像是攻?
祈寒代入了一下,觉得站在沈念的角度也没有违和,毕竟他是一个一直冷着脸的霸道总裁。
这么一想,祈寒突然有些担心,虽然沈念的体力看上去就不如自己,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要也是个攻,问题该怎么解决呢?
「哎?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冯卓东的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不高兴地说,「我问你事呢!」
祈寒回过神,暂时放下心中担忧,转过头问他:「什么事?」
冯卓东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地说:「我最近不是研究你们这类人的心理吗?你跟我说说,当同性恋有哪些好处?你喜欢沈念什么?」
「哈哈,」祈寒忍不住笑出声,难得八卦地问他:「你是不是在动摇?宇宙第一钢铁直男在隋总锲而不舍的撩拨下弯了?」
冯卓东恼羞成怒,骂了句:「滚!」
随即他用筷子指指空了大半的盘子说:「我觉得我还得再吃十顿才能彻底原谅你。」
「别,」祈寒急忙制止他损人不利己的自残行为:「火锅吃多了尿酸高,对身体不好。我都告诉你还不行吗!」
冯卓东哼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祈寒思索过后,神色认真地对他说:「其实我算是天生的gay,你问我成为这个群体有什么好处,我不是因为它新奇或是刺激才成为同性恋的,我在意识到自己喜欢男人后不久就遇到了沈念,从那以后便一直惦记着他没有变过,所以,我喜欢的只有沈念一个人。」
「如果硬要说找一个同性别的男人作为伴侣有什么优势,我想应该是我们旗鼓相当,更能满足彼此的需求,还有,我们憧憬的感情生活不是建立在繁殖后代的基础上,而是靠对彼此的爱来维繫。」
冯卓东一张白净的脸吃得红扑扑,听完祈寒说的话,不满地问:「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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