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陆桑都在下载安装重要的APP,偶尔分心跟他说几句话,到家以后,陆桑钻进厨房问,“你想吃什么?”
“你来做?”沈临州挂好外套问道。
“是啊,你今天送了我礼物,那我来做晚饭。”
沈临州想了想陆桑的拿手菜,说:“糖醋排骨吧,好久没吃到了。”
陆桑炒菜味道也就过得去,但做的糖醋排骨是真美味。骨头轻轻一抽就与肉分离,又鲜又香,酸酸甜甜,她本身不爱吃排骨,但自己做的能吃好几块。
沈临州已经有一年没吃过了,吃完心里格外感慨,要不是他当初情感迟钝没意识到陆桑对他的感情,后来也不会让二人之间那么疏离。
“你洗碗。”陆桑擦擦嘴巴站起来,说完一溜烟儿躲进了书房。
陆桑什么家务都能干,就是不爱洗碗,沈临州把碗碟洗了,也去了书房。靠窗的那张桌子旁,他特意给陆桑置了一章小桌,小桌底下有块白色的地毯,毛茸茸的,坐上去很舒服。
陆桑已经坐好开始画画。
沈临州坐到她身旁,陆桑“嗯?”一声,眼含疑惑看过来。
“打扰你吗?”
陆桑摇摇头,“没事。”
暖融融的灯光下,她一面思索一面专注画画,沈临州看着看着,视线就忍不住放到了她脸上。从侧脸看,依旧能看出她小时候的轮廓,她小时候也爱涂涂画画,福利院有一面墙的角落里都是她的大作。后来有个小姑娘拿煤块把她画的小鸡小狗小朋友都涂掉了,她伤心地哭了很久。
陆桑画完一个情节,正想伸个懒腰,忽然想起来什么,歪头看去。沈临州正专心看着她的脸,与她的眼睛对上,他的视线下落几寸,缓缓落在她唇上。
低下头,他温柔地在上面亲了一下。
“桑桑。”他喊道。
“嗯?”
“我送了你礼物,你也送我一份礼物吧。”
“什么?我做了晚饭呀……”
沈临州笑了笑,没承认算也没说不算,只是问道,“好不好?”
“你要什么?”
沈临州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他轻声说:“一会别再喊哥哥。”
被抱起来进了主卧,陆桑终于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你会吗?”好半天,陆桑憋出一句。
“不会可以钻研。”
“……”
其实根本不用钻研,他简直无师自通,陆桑不由赧颜,都是新手,怎么差别就这么大。沉沉睡去时,她还在思索这个问题。
这晚,沈临州做了个梦。他梦见跟岁岁的小时候,有天岁岁午睡醒来头髮乱了,她睡眼朦胧地自己拆下皮筋,怔怔地盯着眼前的空白出神。
他于是心血来潮帮她把头髮扎了起来,两个长长的马尾,样子不怎么精緻,但是小姑娘挺喜欢,一直对着镜子照。那天黄昏,他带她偷跑出去,在海边大树上搭了一个简易的秋韆,她开开心心坐上去,他就站在她身后轻轻推。
那是岁岁被许老师他们接走后,他能记起来的温暖,所以后来他才忍不住在墙上画下当时的画面。
第二天,他睁眼看见身边熟睡的女人,忽然有种尘埃落定的安然,满足溢满胸间,他支起身子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起身去了浴室,拿了上回去W市买回来的纪念品牛角梳出来。
陆桑昨晚太累,这会还睡得人事不省。
沈临州轻手轻脚坐到床边,捋着她的长髮,想了想,他从网上搜了个视频学了学,从头顶给她编头髮。编到第二条小辫儿,陆桑醒了,她揉揉眼,觉得头上某处沉沉的,伸手一摸被吓了一跳——昨晚刚洗的头,这就打结了?
“醒了?”
陆桑转过身来,沈临州及时鬆开了手,好歹没扯疼她。她还很疲惫,不是那么想起,半眯着眼问道,“你这么早就醒了?”
“给你编头髮。”沈临州笑道。
陆桑反应了一会,又伸手摸了摸头髮,好像是那么回事。她于是恢復刚才的睡姿,昏昏沉沉闭眼道,“那你继续。”
沈临州给她编完头髮以后就去了厨房做饭,又过了一个钟头,陆桑才起床洗漱,对着镜子照了照,没想到沈临州一个男人手还挺巧,她平时自己都懒得编,最多扎个马尾出来。
看在他一大早这么殷勤的份儿上,陆桑决定原谅他昨晚不听讨饶的行为。
陆桑循着食物香味去了桌边,沈临州用胡萝卜韭菜加鸡蛋烙的小饼,颜色金黄,看起来就令人食慾大增。
“早,吃饭吧。”沈临州给她拉开椅子。
“你是跟谁学的呀?”陆桑好奇道。
沈临州说:“网上随手一搜,教学视频很多,以后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学。”
“你这么好啊?”陆桑抓着筷子笑道。
“你尝尝好不好吃。”沈临州在她身边坐下来。
温度刚好,陆桑张口咬了一块,又香又脆,她忍不住又咬了一口才说话,“这也太好吃了吧?”
“那多吃点。”得到这样的评价,沈临州也总算放心了。
过了会,陆桑想到什么忽然问,“临州,是不是你教我用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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