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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粉素,你脸上怎么有块灰啊。

哪里哪里。粉素娇啧地旋转着白色的纱裙,将一张粉脸举到雷电面前。

我艰难地走下酒店的台阶,望见蜗牛正在外面焦急地走来走去。

蜗牛,我们结婚吧。

可是,蜗牛吶吶地说,壳子卖了。

你说什么?壳子卖了?我很搞笑地看着蜗牛,没有壳子的蜗牛还叫蜗牛吗?

因为要给你治病,我没有钱,只有那个壳子。蜗牛低下头去,用脚狠狠地踢地上飘堕的鞭炮的纸屑。

回家吧。

9、夜风很凉

盏盏,你怎么得了白血病?粉素风风火火地搬了一个花篮闯进病房。

在唉唉嘆嘆了一段时间后,粉素用尖尖地指尖弹落两滴眼泪。迎着阳光,她的指甲上竟然也镶嵌了钻石,闪闪的晃得我闭了眼。

盏盏,我真是瞎了眼,雷电竟然当着我的面跟他的学生调情。粉素的眼睛又开始红了,我知道这次她是真地想哭。

二十四桥的爱情,一座桥的婚姻。我轻轻地说。在那一刻我仿佛悟透了什么。爱情不就如那二十四桥的传说一样美丽吗?而婚姻呢,只是那实实在在的一座桥,好或者坏,再普通不过。

你说什么?粉素把耳朵趴在了我的嘴边。

爱情是美丽的传说,婚姻是实用的桥,你不是说雷电是真正的君子吗?我一边笑,一边剧烈地呛咳。

月夜下,夜风很凉,我躺在蜗牛的怀里静静地睡着了,梦里,我依然做着有关于二十四桥的传说……

[现代篇:003 左心房右心房(1)]

1、祖儿:

妈妈说,一个人有两个心房,左边住着快乐,右边住着悲伤,一边的快乐太多,就会吵醒另一边的悲伤。

18岁生日的时候,爸爸送了一辆红色的跑车给我。此后不久,爸爸和妈妈到大连旅游,返程时遭遇了海难,一起葬身了大海。

在他们的遗像旁有一片镶嵌在镜框里的报纸,那是有关他们蒙难的新闻报导:

1999年11月24日晚7时,山东烟大公司所属的“大舜”号滚装船起火,漂泊至24时沉没。船上304人,282人死亡,只有22人生还。

噩梦般的海难阴影不但永远烙在逃生者的心底,也永远烙在活着的亲人的心底,烙得我的心总是隐隐地痛,痛得我不得不入院治疗。

见到肖烈的时候,我已经成了这家医院的常客。

那天早晨,阳光很明媚,我的心情出奇的好,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树枝上的几隻麻雀在那里叽叽喳喳跳来跳去。

“你好,我叫肖烈,从今天起由我负责你的诊疗。”一个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在耳畔忽然响起,我慢慢收回目光,循着声音看向说话的来人。当目光缓缓触及到那个俊朗的医师时,我的眼睛一亮。他是我所见过的医生里长得最好看的一个,洁白熨烫平整的大褂,炯炯的闪烁着星光的黑眸,金色的阳光从他的一半肩头斜披下来,整个人仿若一位从天而降的天神。后来的一切证明,他果然是上苍赐与我的守护神。

“我要给你做基本检查,请你配合一下好吗?”肖烈一边温和地说,一边用手掌撰着听诊器的探头。

我非常听话的点了点头。他轻轻掀起被子的一角,又用询问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我对他微微地笑了一下,然后把目光看向窗外。这个检查对年轻地我和他来说略微有些尴尬,虽然隔了一层贴身的内衣,他的手也极端小心地约束着听诊器的范围,仍然不可避免得触碰到我丰满的乳房,照往常我一定会大喊大叫,把他赶出病房的,可是,这回,我仿若未曾感觉。

他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微的汗珠,轻轻咳了一下,对我说:“还好,注意预防感冒。”

“谢谢。”我很自然地对他说。

我看到他以及旁边的那位护士微微愣了一下。

2、肖烈:

一调到这个科室,就有人告诉我28床的那个病人最令人头痛,已经因为她有好几个医生受到了通报批评。很不幸,那个病房分到了我的名下。

没想到她竟然那么年轻漂亮,略显苍白的脸上有着一抹病态的红润,若雨后的梨花,清新淡雅而又香艷。走进去的时候,她正看向窗外,神态安详而专注,让我都不忍心打搅她。

她转过头来,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幽幽地泛着水光,如一汪深潭,让我的心不由得有种沉陷的感觉。心臟病病人有一种特殊的病态美,而她美得令人眩目。

我把听诊器的探头握在掌心里暖了暖,冬天,这铁玩意格外的凉,容易引起病人的反感。

她很安静,直到我提心弔胆的检查完了,她的脸上仍如一湾静水,波澜不惊。我暗暗地舒了口气,听说前几任医师都是栽在查体上的。

她竟然笑着对我说谢谢,难道以前人们对她是存了偏见?

“帅哥出马,一个顶俩!”和我一起查房的护士豆蔻,一进办公室就大呼小叫起来,引得众人频频过来询问。

“呵呵,看来我的安排是正确的吗!”主任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过,也不可大意,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又会发难。小心伺候着吧,哈哈。”同事们的眼神古古怪怪地透着些许兴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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