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放开了手,妮娜还是紧靠着哥哥,把他带往门边。
克劳斯只得闭口,整理好衣襟后开始向外走:
“我知道啦,我不会逃走的……对了,妮娜,你连门都不敲就跑进成年男人的房间里,这我可不赞成。要是我偷偷把情人带进房间,那可怎么办才好?”
“要是这样的话,我就给他两巴掌,然后赶出去。”
妮娜立刻用悻悻然的口气回答。克劳斯耸耸肩:
“那也太粗暴了,对方可是女孩子耶!”
“你可别误会,我要摔巴掌、赶出去的是哥哥你呢!”
妮娜立刻回答。克劳斯浮现苦笑:
“啊,你真是太严格了——”
“开玩笑到这里就好,要是等一下到了爷爷面前,哥哥你还是这种态度,可是真的会被赶出去的!”
妮娜一边在走廊上快步走着,一边红着脸责备克劳斯。
看到妹妹急迫的样子,克劳斯又纳闷不解:
“到底是什么事?我知道事情非同小可……”
“请你直接问爷爷吧!”
妮娜如此回答,同时打开了祖父寝室的门扉。
克劳斯走进了微暗的室内,位于宅邸北侧的这个房间总是一片微暗。
早就自政界引退的祖父亚那格·桑克瑞得,自床上坐起身,以相当严肃的表情迎接克劳斯。
亚那格因病而赢弱的身躯相当细瘦,但往年的威严却未减分毫,老鹰般精悍的眼神发出强烈的光芒,瞪视着克劳斯。
克劳斯对祖父的眼神毫无惧色,昂然地站在他眼前,妹妹妮娜也静静地随侍一侧。
“爷爷,您叫我吗?”
亚那格在床上慢慢地点点头:
“嗯——我刚刚收到葛楚德以飞鸽传书送过来的快报。”
克劳斯仔细听着祖父沙哑的声音。
克劳斯的父亲葛楚德·桑克瑞得担任这个国家的军务卿,现在正在王都执行任务,由克劳斯与祖父守着这座宅邸所在的领地。
祖父边瞪着克劳斯边低声说:
“不得了的消息——国王陛下与皇太子殿下在佛尔南神殿参拜时,似乎被某人杀害了!”
克劳斯听闻这事实,挑了一下眉毛。
祖父亚那格递出了收到的信。
在微暗的房间里,克劳斯的眼光飞快地扫过纸上的文字。
信是在王都的父亲所寄来的。
国王与皇太子的死亡,似乎让王都的政局陷入一片混乱。信上写着,为防万一有事发生,希望桑克瑞得家先让所拥有的士兵们做好准备。
这对身处领地的克劳斯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
祖父紧绷的脸更加严肃,带着迁怒的意味瞪着克劳斯:
“如果这是事实,那实在是很令人惋惜……我不清楚详细经过,但陛下竟和殿下一起——负责警卫的人到底是在干什么?”
“爷爷,这可以说是——暗杀吗?”?
克劳斯这么一问,祖父摇摇头:
“这还不知道,很有可能,不过——在这个时机点,也无法得知谁是幕后操控者。”
信上并未说明详细经过,一定是因为在王都所接收到的情报也是错综复杂。接下来的几天中,应该还会有消息传来,但等到情报传来再行动,万一有事就太迟了。
国王虚位的混乱若是扩大,很有可能会招致内乱或他国的侵略。例如西北相邻的大国塔多姆,就一直觊觎佛尔南神殿带来的利益,想要趁隙侵略阿尔谢夫。
对管辖阿尔谢夫军队的桑克瑞得家而言,目前的情势正是要由他们担负起职责的时候。
祖父亚那格在床上以沙哑的声音说:
“这到底是谁干的,应该很快就会明朗了。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要事先防范未然,避免混乱。”
听到祖父的话,克劳斯立刻盯着他说:
“您认为将会发展为内乱吗?”
“你不这么想吗?”
祖父在病床上回以锐利的视线。克劳斯轻轻地耸耸肩:
“不,只是我们难得意见一致,让我吓了一跳。”
祖父亚那格轻轻哼了一声:
“我知道,你一定是打从心底瞧不起我和葛楚德这种守旧派的贵族吧?不过关于观察政局,我可是不会输给你这种毛头小子!”
这包含挑衅意味的对话,让站在一旁的妮娜露出困惑的表情。
克劳斯轻轻推了她的背:
“妮娜,你到外面去,我跟爷爷还有事要谈。”
绿髮少女虽然轻轻点了点头,走出房间前还是不忘叮咛:
“爷爷、哥哥,你们可不要吵架喔!”
克劳斯含糊地点点头,亚那格也苦着一张脸。
看到妮娜走出房间后,克劳斯靠近祖父的枕头小声地说:
“……我们关于政局的见解虽然一致,但我无法同意您对于君主的看法。”
桑克瑞得家与二王子雷吉克·阿尔谢夫向来交好。
但是克劳斯自己并不喜欢这位王子,他傲慢不逊的个性虽然适合当国王,但并不能吸引臣子的出仕之心,这是这男人最不适合担任领导者的一个致命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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