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是长期的、艰苦的奋斗,所以至今不能说是完工。皇帝在郯城召见靳辅,一决定亲自到黄河北岸去视察一番。“。
此时苏州正在忙着接驾,由王新命与汤斌会同主持。依照部里发下来的公文,苏州将是皇帝南巡驻跸的主要地点之一;由北面人城,需要开一条极宽的晔道。
“这一开,起码要拆除几千户人家的房子,”汤斌在实地勘察后,这样对王新命说,“事属万难,只好不开。”
“不开怎么行?”王新命大摇其头,“出警入跸,自古就是这样的定製,不开跸道,且不说有损天子的威仪,而且难保没有人犯跸,那时候怎么办?”
“保护圣驾,当然警戒要严密,与开跸道的关係不大。”
“怎说不大?”王新命指着鳞次栉比的人家说,“这里面随处可以藏奸隐究,万一疏虞,冷不防冲了出来,岂是儿戏的事?”
“王公!”汤斌这样说道,“拆数千民居,以开跸道,我总觉得期期不可。皇上此来,问民疾苦,不但早有上谕,且亦见诸行事,昨天有人来说:亲见皇上在高邮堤上,抚慰修堤的民工,圣德如天,或者反不以拆民居开跸道为然。王公,这一层请再思。”
细细一想,王新命的原意有些动摇了,他害怕的是责任,“如果皇上怪罪,何词回奏?”他问。
“有罪归我承当。王公。”汤斌很快地说:“若蒙诘责,请你都推在我身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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