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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就走了。薛蓉还想再说什么，看他已经走远，就没再说话。

他到了「丰园小区」门口，普燕已经在等待，她手语说：「我有个姨妈住院了，我要去看看她，你陪我去？」

吴小扬说：「好。」他随着普燕来到她们家楼房前，一些上了年纪的人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话、晒太阳，看到普燕他们俩人，都显得很是好奇。普燕有些脸红，但还是坦然的和吴小扬一起走着，眼睛里还露出了些许得意。

她们家在三楼，吴小扬和她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东西就出了门。

来到第三人民医院，找到了病房。在过道上，普燕用手语说：「你在外面等我一会，我一个人进去就可以了。」吴小扬很奇怪的看着她，普燕没有解释，一个人拎着东西走进了病房。

他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玩着手机，等了好一阵，才看见普燕一边走路一边用餐巾纸擦试着眼睛，看她眼睛微红的样子，明显是在里边哭过。说：「你没什么事吧？需要我做什么，你儘管说。」

普燕用手语说：「我没事。」

出了医院大门，吴小扬快步走到便利店买了两瓶矿泉水，把瓶盖打开递给跟了她。说：「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不管我能不能做到，我都会尽力去办。」

普燕说：「我知道。」接着，她又做了几个比较复杂的手语动作。

吴小扬没看懂，说：「我的手语只学了皮毛，难度大的还看不懂？」

普燕也不计较，笑了笑，拿出手机，发微信说：「刚才我哭是高兴，我姨妈的病情不算严重，只是她们对我很关心，问了我好多事，所以，我觉得心里边暖暖的、很感动。」

吴小扬笑笑：「所以就哭了，流眼泪了。」

普燕继续发微信说：「眼泪不一定是表示悲伤，也往往是温暖。」

两人来到大街上，眼睛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耳中听着此起彼伏做买卖的声音，一副平凡而充满活力的画面，在这些柴米油盐的过程中得于尽情展现，真实而动人。

第5章 化茧成蝶

吴小扬正准备睡觉，程黄电话说：「小扬，程姐请你帮个忙。我明天要和一个河南的赵老闆谈合作，这次合作很重要。你要有时间，就和我一起去，争取儘快达成。」

吴小扬说：「好，明天上午见。」

他刚把电话的闹钟调整好，已经许久没有联繫的陈伟电话说：「听说你跟一个姓楚的老师在学习？」

吴小扬说：「是啊。」

陈伟说：「这么说来，你认识文化局的楚局长了。」

此时的吴小扬已经不是往日那个意气风发的书生了，他心里以然明了，以陈伟之精明、势利，今天这个电话，即将出现让自己为难的事情。

果然，陈伟继续说：「我们公司有一单业务，只要楚局长点头就算是成了，麻烦你帮忙说说，我不会忘了感谢你」。

吴小扬说：「我没有这么大面子，其实我们不算熟悉。」

陈伟说：「你就不要满我了，我都已经打听清楚，你们是师兄弟，感情很好。想想我们做朋友这么多年，我对你还是不错的，就帮忙说说。」

剎那间，吴小扬心底生出了强烈的厌恶，很想一口回绝。想了想，说：「我可以试试，成不成就不是我能决定了。」

挂了电话，他冷笑了笑：「自己绝对不会跟楚哥说起这件事。」想到这里，他并没有丝毫觉得愧对陈伟，反而有了一份快意。他非常吃惊自己的变化，完全没有了以往那种无所谓的作风。他知道，自己正在渐渐地和过去告别。儘管如此，这个电话还是让他的心情变得不好，躺在床上无法入睡。快到天亮时，一阵阵睡意袭来，他进入了熟睡中。

只到第二天上午，手机的闹钟响了起来，他这才隐约的想起要办什么事，然而，实在困的不行，他索性把手机关了，躺下继续睡。

这一觉睡的很是舒服，感觉连心情也好了许多。他起床后，打开手机，听见手机的声音响个不停。他拿起来一看，有七八个程黄打的电话，还有普燕发的二条微信。第一条说：「你在哪里？」第二条说：「程姐很着急找你，快点给她回电话。」

他这才想起，今天上午和程黄约好见面。他不知道说什么好，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沉思起来，对自己的行为觉得不可思议。忐忑不安的来到楚老师家里，把这件事的前后经过说了，最后说：「老师，我觉得很愧疚，事实上，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有些不好意思见程姐，我该怎么办？」

楚老师说：「还能怎么办？勇敢面对。」

吴小扬说：「这点勇气我有的，只是心里很愧疚，不知道说什么？」

「想想也是。」楚老师说：「这样吧，这件事我来处理，只是以后不要这样了，很伤感情的。就着这个事情，今天给你上一课。凡是搞学术研究、艺术创作的人，通常都很随心、很任性，他们对一件事情的做法往往同大多数人格格不入。不是说他们不对，是说思维方式不一样，自成一套道理，这不一定是坏事。我想要说的是：学术和艺术都属于创作，但它们之间最大的区别在于，文化、教育等学术是『即时服务』，是普惠大众的『入世』行为；而一首乐曲、一副画作可以抛开时间的束缚成为经典。文化、教育必须与时俱进，服务好真真切切的现实社会；因此，你必须要克服中国学者会说不会做的状态，成为一个可以把思想理论演变为创造实际价值的学者，只有这样，你才能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师、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