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验单上的阴性,终于让我长出了口气:老天再次的放过我了。
回到艾云的病房,迎头遇上了刚刚打完针的护士。我问了问情况,还不错,过两天可以出院了。
艾云担心的问我:“怎么样?”竟然声音都有些抖,这丫头,比我都紧张。
我摇摇头“没有。”
“唉呀妈呀,老天保佑啊”艾云虔诚的画了个十字。
“拜错神了,画十字的是耶稣,不是老天爷。”我抽抽嘴角。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都吓死了,不过你要不要去消化科看看?”艾云还是不放心。
“好啦,消化问题还算问题嘛?不用看”我从小就不爱看医生,一看,钱就刷刷的流出去,实在是心疼。
看着艾云床头的那几张单子,我忍不住又拿起来看了看,上面的数字人名已经快将我刺得麻木。
忽然我指着第一张,问:“这个物业,只有去年半年的登记吗?今年还有人去过吗?”这个地方是半年住过5个的那个,我也住过,在去年上半年的时候,当我春节后从老家回来,子越就接我去的这个地方住了半年。熟悉的地址,却如走马灯似的换着住客。这算什么?选秀的场所吗?谁有兴趣了先带回来试试?满意的就换个地方长包?不满意的就捲铺盖滚蛋?这么说来,我还是幸运的,起码还住了半年呢。
艾云摇头:“这我倒没注意,我打个电话。”
一通电话后,艾云舒口气:“今年没了。”
看着我有些麻木的神色,艾云嘆口气:“这么看来,和你一起后,长期的也就那个白萍和孔令宜。逢场作戏的一夜情不好查,也总不能天天跟踪他。”
我无力的摆摆手:“这两个就够了,不用再把虾兵蟹将都搬出来了。”
“他家里的情况——”艾云有些迟疑的看着我,“你想知道吗?"
我一惊,差点儿弹起来:“你连这个都查了?”
“没没没——”艾云赶紧把我拽着坐下,“我是觉得没必要,所以问问你。”
“别浪费钱了,完全没必要。”我使劲摇头,这种调查费用高的很,何况自己算个什么呢,还查人家家里,做个情人都只是三分之一,想什么登堂入室的事儿,即便要想也是孔令宜该想的事儿。眼泪却是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小薇,”艾云给我擦了擦眼泪,“你是为了钱吗?”
我拼命的摇着头。
“那你这样准备到什么时候?"
我抹抹眼泪,颓然道:“一阵子吧。”
“一阵子?这是多久?”艾云又要起急,“你的青春可陪他耗不起,他倒是滋润了,身边儿的女人不图钱不图名分的跟着他,没有比他更划得来的主,也没有比你更窝囊更傻的——”
后面的话艾云戛然而止,我知道她想说的是“没有比你更窝囊更傻的三儿。”
我苦笑:“傻就傻吧,就这一次,等我受够了,就会离开了。”顿了顿又道:“也快了。”
艾云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上次陪你来的那个朋友,看着挺不错的。结婚了吗?”
我一愣,脸微微泛红:“你又想哪儿去了。那只是个朋友,现在是我主管领导呢。”
“告诉你啊,赵小薇,过这村儿可没这店儿了,要是他没结婚,你赶紧把这个钻石王老五抓住了。”艾云提醒着我。
忽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来,高亢的女声:“你寂寞才找我,你情人那么多——”这首歌现在响起真是个绝妙的讽刺,我慌忙从包里翻手机,艾云已经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小薇,你真是绝世忍者神龟啊。”
我好容易翻出来,慌忙接起他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闷闷的:“在干吗呢?”
“医院呢。”我答着,一边示意艾云噤声,她的大笑还在继续着。
“又去看你朋友了?”他也笑了,笑声淡淡的,却有些暖意。
“嗯。有事吗?”我有些好奇,他没事很少给我电话,最多就是简讯,也就几个字。
“没事,看看你吃饭了没有。”他的声音淡淡的。
“待会儿就吃。”我答得气虚。
“好。”他挂了电话,我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打电话就是问我吃饭没有?太反常了。
艾云玩味的看着我:“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逃不脱了,老男人惯用的伎俩,打一棒子给仨枣儿,吊的你心痒痒。”
我没吭声,这样的枣还真是挺罕见的,也算物以稀为贵了吧。
从医院出来,风吹的我头有些痛,却也清醒了许多。这样的生活,不能再继续了。反反覆覆,我始终像个鸵鸟一样,每当被他刺伤,我就把头埋在沙子里,不去看不去想,只是放任自己的伤口从鲜血淋淋到慢慢结痂。而当他给我一点点温暖的时候,我又像飞蛾扑火一样衝上去,哪怕自己心上的痂还没好。
赵小薇,你不该再过这样的日子,这些数字已经告诉你了,你就是那个三分之一。我图什么?艾云问的对,我现在不是为了钱,那就必须是为了情,可是,连情都没有,我还怎么坚持我一个人的思恋?
有些话,儘管难启齿,也许答案血淋淋,我今天也必须要问个清楚了。心里渐渐的有了个念头。
吃过饭回到办公室,看周亦正在吃着工作餐,我忍不住问:“你知道有什么电影讲一个男人和好几个女人谈恋爱的吗?”
周亦一愣,摇摇头:“很少看电影。”想了想说,“大红灯笼高高挂?”
“扑哧”我生生的被他笑出了眼泪,那哪儿是一个男人和好几个女人谈恋爱,“那是一个老财主和几个小老婆的事儿。”
转回道座位上,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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