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要继续婚姻,所以不能要爱情。」
「但是你要衡量在你的生活中什么最重要,别太苦了自己。」
「明白的。」
「我比较幸运的一点是,我很早就知道自己喜欢女孩的,所以没有过困惑彷徨,我这辈子还没真正喜欢过任何一个异性。」
「对,这样会单纯很多。」
「不过,到了一定的年龄,再困惑的人都应该有明确的自知力的。」芯说得儘量委婉温和。
「我不是不自知,只是目前需要稳定。」
「我相信你肯定有自己的难处,只是希望你真的快乐。」
「我知道,谢谢你!」我感激地看了芯一眼。
「别客气。我真的很想帮到这个圈子里的人。沙扬的情况我知道得也不多,她比较内敛,戒备心很重,不过我喜欢她的真实。唉,可惜了,你们看上去真的很般配。」芯嘆了一口气,无奈地笑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人生的准则和轨道,能做朋友就是一种缘分。」我说,「你要不要上场帮冰一把?」我把目光调到场上的那两个人。上场不久沙扬就又把冰杀得昏头转向满场乱转了,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地「折腾」冰,这沙扬看上去纤柔文弱,没想到在球场上开起杀戒来竟然这么「日本」:凶狠残酷得恨不得把对方杀得片甲不留。要是体力弱点的,还真撑不下一场来。
「不急,冰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角儿,真累了,对方是皇帝她都会撤。」芯微笑着说。
「你们,真好。」我由衷道。
「好是要自己找回来的。」芯话里有话。
估计沙扬也确实累了,渐渐鬆懈了下来,两个人都已无心再战,你来我去几个球就结束了这场虎头蛇尾的战事。冰喘着气来到芯面前撒娇,芯忙把水递给她,一边拿起毛巾给她擦汗。
几个人坐着休息了好一阵子,才踱进球馆侧角的洗澡间洗澡去了。洗毕,一行四人又到食街吃了顿百家饭,然后驱车回城。
3 妙玉与爱丁歌德
因为运动的需要,此后,沙扬约我打过好几次球,前两次是晚上打的,沙扬来接我,后来我说晚上打太累了,影响第二天的工作,于是我们就约好周六到天台打。
国色天香住宅区有多个球场,天香楼下的是篮球场,国色楼下的则是羽毛球场,我们就到国色楼下打。
周末的运动场租价是平日的好几倍,就算这样,还是场场爆满。现在的都市人的健康理念已经走向正轨,请啥买啥都不如请运动买出汗了,所以一到周末,城里城外的各大小运动场就会人头涌动,热闹非凡。我们是一大早就来的,就是为了避开球场塞车高峰。
两个人打球犹如高强度的劳动,每次我们都没打满两小时就歇菜了,这一次是室外场,空气好,又是休息日,就满满地打足了两个小时,两个人打得既疲劳又酣畅。打完后我们并不急着走,就坐在场外的花台上一边歇一边看人家打。
「没想过再喊上芯和冰?」我问沙扬。
「她们是二人世界,我还是少打扰为好。」沙扬笑。
「嗯,两个人也省事。」
「你也是这种看法?」沙扬惊奇地看着我。
「对,我也喜欢独来独往,自由。」
「我不仅喜欢独来独往,还很在意志趣相投。」
「嗯。」
「话不投机半句多,志趣不同的人在一起是一种折磨。就算交普通的朋友,我也比较挑剔。」沙扬扬眉道。
「那么,你的朋友,多吗?」
「很少。不过我也乐于如此。玩得不开心不如不玩。有一次我约了我弟弟弟媳打球,弟媳水平太差,打得没意思,弟弟打得也不怎么样,却很傲慢,自以为是,打得我很憋气。那以后,他们求我我都不愿跟他们打了。我是绝不勉强自己的人。」
「看得出来是这样。」我笑。
「活在自己的真实感觉里最好。」
「对,所以你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像妙玉。不生气吧?」
「哈哈,怎么会,在《红楼梦》里我最喜欢的是妙玉。」沙扬灿然笑道,「你是目前最能让我坦白的人,你有一种天然的可信赖感。」
「谢谢。荣幸!」我笑道,「我们回天台吧?洗澡,喝杯咖啡?」来的时候,我跟沙扬粗略说了天台的情况。
「不会有其他人吧?」
「绝对清静。」
「好。不过还是喝红酒好。」沙扬拎起球袋,汗津津地望着我笑。
「大小姐,这儿哪来的红酒?」
「我车上有。」沙扬眯着眼定定地看着我,笑靥如花。
「也得有佐酒的食物呀,就干喝?」
「佐酒的,我车上也有。」沙扬歪了歪脑袋,乌黑的眼珠子顽皮地转了一圈。
我们来到停车场沙扬的车旁,沙扬打开后尾箱,从一个泡沫冷冻箱中拿出一小瓶红酒,一把小巧的开酒刀,一对酒杯,一袋食物。
「我这保温箱基本上保持在18到20摄氏度之间,这是放置红酒的最佳温度。」沙扬把食物递给我,自己拎着酒杯和酒瓶,关上了后尾箱。
「你的红酒,每天伴随?」我问。
「对,天天伴随,年年伴随。」沙扬转过脸不再看我。
天台有两个卫生间,进门后我们便先进去洗头洗澡。等我出来的时候沙扬已经端坐在沙发上了,墨绿底座的玻璃茶桌上有序地摆满了好吃的:牛肉干,小鱼干,鱿鱼须,卤香干,鱼皮花生,法式薄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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