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肃穆的黑衣侍卫将整个客栈团团围住,手中长剑泛着冰冷的光芒。当中站着一名俊朗的男人,剑眉朗目,双瞳如墨,双手背负身后,站在那里就不怒自威。
居然是季玹。
没想到这么快又遇到了。
白泽诧异的挑了挑眉,随即露出惶恐的表情,在侍卫们的驱赶下,和其他住客一起被赶到角落里。
一共只有二十来人,白泽扫视过去,并没有看到崔谦,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战战兢兢。但这并不意味着崔谦不在这些人里面,他可亲眼见识过崔谦神乎其神的化形术。
没想到这样都能牵扯进来,看来真是运气不太好。
季玹缓步来到他们的面前,眼神锐利,一下子就认出了白泽来。伸手指了指,白泽就被推搡了出来。
他看着季玹,无奈的嘆了一口气,做为崔谦亲密的「情人」,如果他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想必没有人会相信吧?
但季玹居然亲自出现在这里,他还是有些意外。
季玹看了他一眼,向前走了一步。身旁连忙站出一个侍卫,拦住了季玹,「皇上,此人还未验明身份。」
季玹顿了顿,道:「那你去吧。」
「是!」那侍卫走过来,拿出一枚晶莹的白色玉球,然后在白泽的手腕割了一道口子,鲜血滴落到玉球上,玉球没有任何反应。侍卫表情微微一松,退了出去。
看来自己应该是没有被检查出问题了,白泽也鬆了口气,看向季玹,季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白泽想了想,还是先开口了,「皇上。既然草民没有问题的话,不知是否可以离开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季玹看着他,却问道。
「碰巧。」白泽不欲多说。
「崔谦呢,他和你在一起吗?」季玹又问,眼神紧紧盯着他。
白泽摇摇头,「我有些天不见他了,并不曾和他一起。」
「那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季玹说。
白泽依旧摇头。
季玹低低笑了一声,不再看他,对着手下吩咐道,「看住这些人,仔细点,不要让他跑了。」
「是。」侍卫们齐齐应声。
「一旦找到,死活不论。」季玹声音说不出的冷。竟是连活口都不要了。
白泽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他无法控制的想到当初的自己,他逃走时季玹是否也是这样冰冷的下达命令,死活不论。呵呵。
于是忍不住笑了一声,自己当初到底是多可笑,才会对季玹抱有期望。
在他眼中,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要说一定有什么不同的话,大约也是多一些憎恨厌恶吧。
「你笑什么?」季玹不知何时走近了一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白泽淡淡道:「没笑什么?」
季玹说:「如果你知道朕要抓的人是崔谦,你还笑的出来吗?」
「哦?」白泽露出意外的表情。
季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忽然说,「你有些不一样了。」
「皇上的话真是让草民受宠若惊。」白泽垂下眼睛,「没想到居然劳皇上惦记,至于崔谦,其实草民和他并不熟,皇上要抓他,定然是有理由的。这种事,草民不应当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那你为何发笑?」季玹却不依不挠。
白泽抬眼,声音冷淡,「皇上真的想知道吗?」
「你说。」
「那草民就说了。」白泽清了清喉咙,「草民听皇上说话,不知道那个得罪皇上的人到底做了什么错事,居然被皇上忌恨到这个地步,混的真是够惨的,想着自己也混的挺惨的,感同身受,就不禁笑了出来。」
「草民这番话委实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说出来也恐污了皇上的耳朵。」白泽诚惶诚恐的说。「还望皇上不要怪罪。」
「你又如何惨了?」季玹说。
「屡试不中,又被崔谦这种傢伙缠上,连名声都没了。这不,京城混不下去,只好离开了。」白泽摊开手,「这还不够惨吗?」
季玹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
白泽嘆了口气,「崔谦到底犯了什么事,草民确实不知情,皇上若是不信,草民可以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
「不必。」季玹说。
白泽犹豫道,「草民确实和崔谦无关,不知是否可以离开?」
「不行。」季玹冷冷看他一眼。
白泽脸色一苦。
季玹转过身,看向面前的那一堆人,不再理会白泽。
那特殊的玉球显然只有一个,侍卫拿着玉球,一个个试探过去,很快就到了最后两个人。
一个是容貌普通的妇人,另一个是佝偻着腰的老头。
「你们谁先来?」侍卫盯着两人,道。
那妇人神情惊恐,似乎被惊吓到了,踟蹰不敢上前。侍卫不耐烦了,干脆一把将她抓了过来,割开手腕,鲜血滴落在玉球上,玉球没有反应。
妇人见状鬆了一口气,被赶到另一边。于是唯一没有被测试的只有那个老头了。
老头满脸的褶子,双目浑浊,许是有些痴呆,一直都表现的很安静,没有什么反应。
他听到侍卫的呼喝声,慢吞吞走了过去,伸出了自己的手。
也许是因为之前太顺利了,又许是因为老头苍老的模样让人减少了防备,拿刀的侍卫走到跟前,正准备出手,却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觉得喉咙一凉,鲜血咕噜噜的冒了出来。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