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吓,小女孩的弟弟也哭了。
“这谁家小孩?有人管没人管?”
两个小孩的爸妈听见后立刻跳了出来,有人欺负自家孩子,爸爸虽然矮瘦也没软。
妈妈瞪了傅川一眼,边检查一对儿女有没有被烫到,边埋怨池西西端着开水也不注意点,让她赔娃娃和衣服钱。
傅川斜了骂骂咧咧的爸爸一眼,懒得和他讲话,冲卖水果的乘务员招了招手,说要举报两个小孩过了一米二逃半票。
小孩的父母一听,赶紧把一对儿女带走了,临走时还骂傅川没素质。
傅川的男同伴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没票的?”
“就他俩这德行,要买儿童票了,舍得空着座儿,让小孩到处跑吗。”
男同伴笑着看向池西西:“小妹妹,我朋友可救你两次了。”
池西西犹豫着要不要道谢的时候,傅川又盖上了帽子。隔了两秒,他露出眼,问池西西:“你傻站着干吗,想赔我裤子?”
他的语气让池西西有点生气,从口袋里翻出钱包,抽了张二十的,放到他扶手上:“又没坏,干洗费。”
傅川拿起她给的钱,捏在手里,笑了笑,真是小孩。
池西西一生气,他的心情反而好了。
……
临下车的时候,梁星才发现傅川,她隔着一大堆人喊舅舅,傅川冲她点了下头,就当打招呼了。
梁星和池西西的学校分别在两个大学城,梁星乘地铁走了,池西西的学校附近没地铁,带着箱子挤不上公交车,只能打车。
计程车通道车少人多,池西西不耐烦排队,就回到了地上。
拖着箱子正往公交站台走,忽然看到一辆计程车,池西西招手拦下,不想司机问清地点却说不打表,一口价一百二。
黑车呀。
池西西有点犹豫,天快黑了,黑车不安全。
“你走不走?”司机不耐烦了。
“算了”还没说出口,傅川就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同行的一男一女坐进了后座。
池西西拉着箱子转身往公交车站走,大概走了五六米,傅川叫:“池西西。”
“赶紧上来。”
见池西西不动,傅川又说:“我们也去你学校。”
后座的女孩伸头问:“你也是z大的?”
池西西点头:“08级的。”
“我06的,快上来吧,挤一挤。”
男同伴殷勤地下车把池西西的箱子放进了后备箱,他挪到后座中间,让池西西靠窗坐。
池西西还没上车,傅川下车了。
“你坐前面去。”他对男同伴说。
“为什么?”男同伴不太乐意,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个能看上眼的小妹妹。
“你胖,挤不开。”
傅川嫌他磨叽,直接把人拽了出来,转头对池西西说:“你坐中间去。”
最后他坐在了池西西旁边。
冬天衣服多,后座挤三个人,肢体难免有接触。
狭窄的空间内气息交错,池西西儘可能地往学姐那边靠,还是避无可避地和傅川膝盖碰膝盖,傅川的胳膊撑在车窗上,以手扶额,又开睡了。
前座的男同伴一路上嘴没停,说单口相声一样,途中傅川嫌吵,骂过他一句,池西西却由衷感激——多亏有他,才不会觉得尴尬。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八点了,打表只要七八十,司机却因为人多,从一百二涨到了一百五,见傅川他们不准备还价,池西西抢先付了钱。
学姐翻出钱包要给她一半,傅川拦下了:“又不多,平摊什么啊。池西西有钱,刚刚还了给我二十呢。”
“……对啊,不用了。”
池西西有点心疼,她最近一直在打工,自己赚生活费后,反而没有以前大方了。
“那我请你们吃饭吧?”学姐说。
傅川冲她摆了摆手:“还有事,走了。”
“小学妹,你哪个宿舍的?我现在没零钱,等下给你送车钱去。”
记下池西西的宿舍楼后,学姐就先走了。
池西西把背后的双肩包取下来放到箱子上,把钱包放进背包,又背了回去。
学姐一走,男同伴就对傅川说:“这可是刚子先看上的!刚子只拜託咱们在火车上照应她一下,可没让你把他的甜甜送到学校。你还为了帮她省钱坑人家小妹妹。”
“她非要上黑车,出事了呢?”
“我今天算是重新认识了你,原来你也有好心的时候。”
傅川没说话,他嫌之前的车破,点了根烟站在路边等新的计程车。
池西西重新背起双肩包,和他们道了声“再见”,拉着箱子进了校门。
傅川回头看她,她的背影消失的同时,一辆出租停在了两人面前。
“高铁站。”傅川坐进副驾驶,对司机说。
“回高铁站干吗?”
“来的时候我把车扔停车场了。”
“……那咱们还打什么车?要送也开车送甜甜啊。”
“刚刚忘了。”
第22章
还有一周考试。
图书馆有空调、有热水、有微波炉、有复习氛围,因此位子紧缺。
七点开门,六点前就有人排队。
别的宿舍轮流占位, 因为有池西西, 501的另两个人每天都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到八点。
临近考试, 摸了一个学期鱼的文科生们恨不得一夜之间把书吃了,停课后, 池西西反倒比以往轻鬆。
清晨六点准时起床背单词、晚上八点到十一点复习预习,十一点准时休息——高中时的自律,池西西保留到了大学,不过周末两天, 她会外出打工。
知识点平时就熟悉,到了期末每天早晚如常温习四个小时, 白天不用上课,考试的这两周,池西西反而增加了打工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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