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小,突然回想起季泽清在电话里跟艾香说“既然你都觉得不可信,那为什么还要问我呢”,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一把。
再说,他要真喜欢我,我也未必喜欢他。我有我的冯佳柏,谁稀罕他?我偷偷对自己说道。
杜文诺还在骂艾香不要脸,我从床上爬起来,道:“文诺,今天我也没白和艾香吵,倒是得到一个于你来说不利的消息。”
杜文诺看我:“什么消息?”
“艾香喜欢季泽清。还是特别喜欢的那种。”
杜文诺不屑地说道:“丫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等我和季泽清在一起之后,我天天在丫前面晃,我气不死她!”
我想艾香绝对能气死,我今天只是在她前面胡说了几句,她就失去了理智。要季泽清真跟别人在一起了,艾香不得吐血身亡。想到季泽清身边有艾香、杜文诺、范品楠一系列或娇媚或豪放或天真等不同款式的女子对他情有独钟、争风吃醋,不由狠狠地骂:他哪是一往情深忠犬奴?他明明是招蜂引蝶滥情渣。
杜文诺转了个话题,说道:“冉冉,既然你们为那个赞助费这么焦头烂额,要不我跟我爸提一提,让他也做做善事搞搞公益?反正他的钱也是迟早被人骗光的,还不如投资在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上。虽然你们这个组织吧——唉。”
杜文诺一向看不惯王奎对我的剥削,恨屋及乌地觉得这个组织也不怎么样。
我连忙摇头:“别,私交是私交,别把工作掺和进来……”
“我已经跟王奎提了一句了。他还挺高兴的,不断地说好。”杜文诺说道。
我两眼一翻:“你跟他说赞助,肯定是哪里都好了。你等着看吧,今后王奎得天天找你,直到你爸的钱到位为止。我跟你说,你别搭理王奎,他是见钱眼开的主儿,就盼着咱咨询室里长一株摇钱树,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正说着杜文诺的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她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我,道:“还真被你说中了……”
第二天,我拎着书去图书馆还书。图书管理员检查的时候,忽然说道:“同学,这是你的吧?这书夹着一张书籤。”
我拿过来看了看,是一张宽幅的书籤,正面是淡青色的纹路,花枝从书籤的右上角延伸到左下角,花枝上附了团团的素色花朵,既淡雅又热闹。翻过书籤,背面是一排隽永的诗句,字迹流畅,笔锋柔和,似是写诗的人怀着一腔满满的柔情。
Du bist wie eine Blume/ So hold und sch?n und rein/ lch s插u dich an, und Wehmut/ Schleicht mir ins Herz hinein.
Mir ist, als ob ich die H?nde/ Aufs Haupt dir legen sollt/ Betend, da? Gott dich erhalte/ So rein und sch?n und hold.
是一首非英语的外文诗,我看不懂,但却觉得这诗歌和前面的图案超级搭配。暗想着这书籤可能是前任借书的人不小心留下的,于是便偷偷地把书籤收下了,把它夹在了我常用的记事本里。
第35章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冯佳柏没有再给我联繫。我终于忍不住,在按键上摩挲了很久,还是拨了出去。
冯佳柏的声音很是疲惫,但儘量表现出了欢快的语调:“喂,冉冉,还没睡呢?”
我乐呵呵地傻笑:“是啊,想问问你这隻海龟,上岸了之后过得怎么样?”
冯佳柏笑着说:“快要被资本家榨干,只剩下一个龟壳了。”
“有那么累么?”我心疼地问。
“还是有点累的。让人无比怀念骑着单车走遍天涯海角的日子。”
我问道:“那你还打算继续做吗?要不咱什么时候骑车把国内的旅游景点转一圈?”
“唉,得继续干活啊。现在24小时恨不得当48小时来用,旅游的事也只能跟香囊似的,拿出来闻闻提提神可以,要真做点什么,真是不可能了。”
我想起季泽清说的话。游戏一旦开始,就没法结束,除非game over。我心里有些苦涩,将来我和冯佳柏之间会越行越远,甚至都不会注意到是什么时候分道扬镳的了。
“怎么不说话啦?”冯佳柏问道。
“没什么,我不打扰你了,你继续做被资本家奴役的乌龟吧。”
“你在说我是龟奴吗?”那边笑出了声。
我也笑了起来。
冯佳柏笑了很久,才说道:“冉冉,有你真好。”
“嗯?”
“我说,有你真好。再苦的日子都有盼头了。”冯佳柏大声说道。
我咯咯咯地笑,心里却半是甜蜜半是伤。
挂了电话之后,王奎要打了过来:“晴冉,季泽清真是靠谱,咱的赞助费又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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