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边上走了一会儿,一辆车“吱”地停在我前方。我瞅了瞅,往前又走了几步,就看见季泽清从车里走出来。
啧啧啧,读哈佛就是好,一上班,公司就给配了辆帕萨特。我还以为上次载我们去医院的车是他借的呢。
他走到我身边,无比自然地接过我肩上的书包,皱着眉问我:“怎么挂我电话?”
我就说嘛,我手机跟我恩爱了这么多年,怎么好端端说摔就摔了,还不是因为他这个扫把星?我问道:“你找我干嘛?离婚啊?”
他不理我的茬,看了眼我的书包:“你穷得连新书包都买不起了啊?”
“是啊,穷得响叮当啊。”
“没钱怎么贴钱办咨询室?”
我瞪了眼季泽清:“你不结巴了之后真讨厌。聒噪死了!什么时候离婚啊?”
“你要一直这么惹我,你甭想了。”季泽清面色不善地说道,“干嘛去?”
“要你管?”我往前走。
“你怎么不能好好跟我说话了?我招你惹你了啊?”季泽清拉住我说道。
“招惹大发了!你骗婚!大骗子!”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季泽清一脸苦笑:“苍天在上,从头到尾都是你向我求的婚,我还拒绝了好几次,你哭着喊着要跟我结婚的。到民政局我都问你后不后悔了。你从哪个角度看出来我是骗婚的?”
“我——”我没法反驳,只好一脸便秘的样子甩开他的手往前走。
“我送你去,过会儿要下雨了。”季泽清在后面跟着说。
“我淋雨关你屁事!”
“当然关我事,你淋雨后会变成白痴。万一给我戴绿帽子怎么办?”他在后面说道。
我知道他是在暗指我那天淋了雨,任他脱我衣服,醒过来又要让他跟我结婚的糗事,心中更是气得不行。七窍生烟的我狠狠地踢了前面的电线桿,结果我翘着脚直叫痛。
如今的季泽清真是个瘟神!我只跟他见了两面,我就已经手受伤,摔了手机,现在连脚也受伤了。
季泽清拖着我的手,急切地问:“伤到脚了?痛不痛?”
“要不你试试?”
“活该你痛!”季泽清恶言恶语地说着。我给他一记白眼球,他当没看见,却突然打横抱起我,朝他的新车走去。
我挣扎:“你干嘛?放我下来。你以为这样很浪漫啊?我跟你说,这种小说里的桥段,我最看不起了。我可不是那些傻不拉几的小姑娘,一遇上公主抱就两眼冒红心。我跟你说,我数到三,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可要叫了。”
“叫啊。我抱我太太,还有人管?”
“谁——谁是你太太!你别——别乱讲啊。这里可是学——学校门口,你这——这么乱讲是要毁——毁我清誉的。”我慌张地朝两边看附近有没有熟人。
季泽清笑了起来:“这么想学我结巴的样子呢?想我就直说啊。”
“谁——谁学了!”
“你现在不就在学!”
我刚想反驳,他已打开车门,把我塞进去,替我咔咔地把安全带都系好了。
他迅速地钻进驾驶室,转头问我:“去哪儿?”
我不说话。
“你要不想去就这么坐着吧。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我投降:“C城电子商城。”
车飞快地开起来。我观察了一下车内配置,摸了摸座椅的皮质,真没想到帕萨特这样品牌的车已经设计得这么宽敞这么豪华了。
季泽清把着方向盘问我:“吃药了没?”
我这才想起来,早上和杜文诺闹了点小矛盾,药都没吃呢。
季泽清仿佛料到这个答案,继续问道:“那吃早饭了没?”
唉,杜文诺早早出门,男粉丝们今儿个没送早餐上来,当然也没早饭吃。
季泽清把车拐了个方向,在一家咖啡蛋糕店停下来。下车之前,他说道:“你等下,我给你买点。”
这时的季泽清又跟记忆里的小结巴重合了。
过一会儿,季泽清端着一杯热橙汁和一纸袋泡芙进了车。他递给我,说道:“先把早饭吃了吧。”
我对食物一向没抵抗力,敌人的早饭也是早饭,我埋头吃起来。单手吃饭不是很方便,忙着吃泡芙的时候,季泽清就送热橙汁到我嘴边了:“你慢点吃,饿死鬼投胎啊,别呛着了。”
我连喝了几口,季泽清把橙汁又收回去,拿出纸巾给我擦了擦嘴。
我忽然转头问道:“小结巴,你那时怎么突然出国了?”
“上学啊。”季泽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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