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话......
“这些话你是在对谁说，修还是你自己。”
我咬着牙不知道该说什么，颤抖着身子，用力的握住剑。
“也许两者都有，但是修是个比你聪明比你优秀的学生。”
“你那一巴掌打的还是蛮到位的，这里我先夸你一下。”祭司对我笑了一下，“在没死之前好好发挥你的价值吧。”
祭司鬆开了握着剑的手，血一直源源不断的从脑袋那里流出来，或许又不是血是别的什么。从剑柄身上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一个人......不，一具尸体的重量。
我把剑尖下移，尸体就噗通一声倒在地上，面目全非，又在黑夜的遮挡下像是打了一片的马赛克。
我握着剑，祭司在不远处诱敌杀敌。不断有敌人过来，但是祭司还是会很默契的每打倒一个人，就让路让我补刀。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心情，说是被胁迫做这件事情大概也不对，说是自愿也很牵强。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把刀插进他们柔软的肚腹里。
我大概是有点释怀吧......本来我以为我的利用价值是只能去找维克多了来着。
我一直是这么理所当然的想着，如果祭司要把我推给希希利亚，或者杀掉我都是当前最好的办法，但是祭司他没有，说着什么“要把你的灵魂跟彼圣保罗绑在一起”，结果还是这么轻易的原谅了我......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原谅。我看着身上的血越溅越多，握着剑的手也在一开始的犹豫不决到现在的下手飞快，这么快的适应性我该说不愧是我么。
如果不要别人来保护，就要展现出能够保护自己的实力。
切人肉的感觉，比切猪肉要软一点，尤其是热乎乎的时候，是胖子就要更加用力一点，因为胖的人脂肪比较多，脂肪溅起来比血更噁心，瘦瘦的女人的话脖子比较适合，如果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就先从眼睛开始下手，然后是手之类的，由于肌肉太硬，这个时候脖子也比肌肉要好。我居然一边杀人还能一边总结，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他们都没救了吗？”我这么问着。
“就算有救，我也不会救的。”祭司抽空回答了一下。
我下手停顿了一下，又立马捅下去。
“为什么？”
“有这种想法就已经死不足惜，更何况是被妖女附过身的人，”祭司声音有点喘，跑来跑去也是很累，更何况偶尔还要扛着我扔到另一个地方，“他们就像是监视者一样，妖女随时可以再附身上去。”
突然想到了之前房间里面的一堆贵族，因为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人什么的，所以就根本没用，还是说是被保护的很好？
“妖女的附身条件是什么。”
祭司手一挥又弄昏三个人，我立马上前补刀。祭司擦了擦头上的汗，直接坐在一具尸体上，“嘛~谁知道，大概是人最脆弱的时候之类的？”
默默挑好地方再下手的我，头也不回的补掉这三个以后居然还有閒情想着，比起直接杀人，祭司好像更习惯弄晕人啊。
“我不是很了解，但是大概就是像病毒一样的，如果你抵抗力够好就不会染上，染上了那就很麻烦了啊。”
“啊啊，话说你把他们肠子都流出来了，真的是很噁心啊。”
一边嫌弃一边把肠子举起来给我看的祭司才最噁心好吗！而且我力气这么小，像之前那样直接爆头什么的完全不可能吧！
“啊，还有一种办法就是许愿之类的。”花园里面很安静，敌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死光了才没有人再衝出来，“总是有傻瓜认为这些不可思议的力量什么都能做到，但是很多事情都是要付出更大的代价的。”
代价......第二次听见这个词语了。
“比如说？”我在尸体堆里徘徊，看着自己是不是还漏了谁。
“大概就是灵魂之类或者生命这样子的吧。”祭司把眼睛眯了起来，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要得到什么就要相应的付出什么不是很正常的吗？”
“你们得到灵魂或者生命要干嘛。”
“喂喂，不要说那么难听，而且从来没人向我许愿之类的好吗！”祭司拿着一块石头扔了我一下，“这种东西我们不可能会自己留着，当然是给这个国家啊。”
给国家？
“啊啊，之前说的可不是开玩笑的，灵魂是可以绑定国家的。”祭司看起来不以为然的样子，“像我们这种，每个国家都会有一个，也要保护相应的国家，类似于天运吧大概，如果一个国家的祭司死了，那么这个国家就像是没有恶犬照看的一群肥羊，会被狼吃干抹净的吧。”
“我......”我刚想说话，就被打断了。
“好了好了，解答环节结束了，现在可是要王见王了。”
祭司从尸体上起来，拍了拍不存在的灰，睁眼看向前方。
“是吧？邻国的王。”
我立马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城堡门口的维克多，戒备的举起剑，虽然目前还无法做到把站着的人打趴下之类的，但是至少不会犹豫着要伤害别人了，举剑的手也不会再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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