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皱了皱眉。
“对，那时我因为服刑期间表现良好，减刑了两年，刚刚出狱，就在四处寻找你们，你妈妈家里原本的街区被拆迁，所有人几年前就已经被强制搬迁撤离了，我和你妈妈都没有找到他们，所以也有些心灰意冷，我夜夜失眠，就到医院抓点药，但是没想到看见了你。我看见你的时候，你正和那个……那个小伙子。”
“叫周帆，瞧你这脑子。”唐燕轻笑提醒到。
“对，周帆。你当时正和他在一块儿，我就老远的盯着你，越看越熟悉，越看越心揪，过了好一会儿，你才给病房里走，鬼使神差的，我就跟着你过去了，然后从门口就看到了你妈妈。”
唐海的眼睛低垂，盯着桌上绣着花的餐桌布，嘴角却带着一丝浅浅淡淡的笑：“我看到你妈妈的时候，再看到坐在病床前的你，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
唐乐的鼻子一酸，他抬眼看着唐海：“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出现?”
“我怕你嫌我，也怕……你妈妈怪我，我不想给这个家里添一个杀人犯丈夫，给你添一个杀人犯父亲，我怕你被同学知道了，心里会不好受，尤其是你那时还在高考。”
唐乐喉咙一哽，没有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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