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轻声道:“门主,事情已经办好了!”北堂傲轻点了下头,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回头,只是继续爱抚着爱马的鬃毛。
像来时一般无踪,那个身影瞬间离开,连个影子都没有留下。
一切只发生在片刻之间。
刚才的情景若是有人看见,还会以为自己眼花,大半天里见了鬼影。
回到屋里,北堂傲刻意避开前院,从马厩的后院穿了回去。
他知道这会儿言非离肯定还在前院跪着。
他不想看见他心烦!是的,心烦!北堂傲现在虽然面上冷静如常,心里却是心烦意乱。
这是他二十二年来从没有过的。
离开总舵这半年,北堂刻意淡忘关于那天的一切。
可是他越是想忘记,却偏偏越是记得清楚。
虽然那时候他神志不清,但在言非离体内的贯穿的快感,却深深刻在他的脑子里。
言非离那里的紧緻、热度,和女人的完全不同。
以至于他在明国首府的侯府里,面对国君送来的诸多美女,竟然“性”致全无。
北堂傲喜欢女人,尤其是美女。
但是他不好色,也不沉迷于肉慾。
在他眼里,女人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即使未婚妻林嫣嫣也是如此。
只不过林嫣嫣身份高贵,心巧灵慧,将来会是他的正妻而已。
回到总舵后,在年宴上,北堂傲意气风发,佳人在旁,根本没有注意到言非离。
后来林嫣嫣酒醉,北堂送她回房,出来时本想继续返回宴上,与众位兄弟再喝几杯。
可是路过言非离的竹园时,却突然心里一动,想起东门的花香艷傍晚转告他言非离身体不适,提前退下了。
言非离身体一向很好,怎会突然不适?北堂傲思量片刻,还是关切着言非离,便进了竹园。
谁知听见呻吟声走进卧室,竟看见言非离躺在床上双腿大张,被花香艷和秋叶原两人按住。
任谁看了当时的场面,都会联想到yín秽的地方去。
北堂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斥责这个得力下属做出如此羞耻的事,就被秋叶原一语震惊!北堂傲幼年心性不定,饱读诗书,涉猎甚广,曾看过许多杂文野记。
他头脑聪敏,过目不忘,看清言非离果然是临产的样子,只愣了片刻,脑中便浮现出摩耶族的记事。
言非离挣扎一夜,竟真的产下一个男婴。
北堂傲看了一眼那个孩子胸前的胎记,便明了一切。
这件事不可思议之极,实在让人意想不到。
北堂傲回去仔细考虑了一天,第二天夜里亲自带走了孩子。
现在言非离跪在前院,所求为何北堂傲自然心里清楚。
因为恼恨他将孩子的事瞒着自己,又公然跑来这里求情,北堂傲决定暂时不去理会他。
“门主,秋大夫求见。”
下仆来报。
“北堂门主……”未等仆人通报完毕,秋叶原已经闯了进来。
“秋大夫,什么事?”挥挥手,让仆人下去,北堂自坐在高木檀香桌旁,端起茶盏轻饮。
这秋叶原不仅是四天门的神医,还是南宫夫人秋叶岚的胞弟。
看在二哥的份上,北堂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秋叶原忧急如焚,顾不得身份便闯了进来,却见北堂门主正在优哉游哉地喝茶,心中更是焦急。
“秋某冒昧闯入,请门主赎罪!”“秋大夫不必多礼,有什么事就直说吧!”“门主,不知道言将军犯了什么错事,门主为何罚他在院前跪着。”
北堂傲冷声道:“本座可没有罚他,是他自己要在那里跪着。”
秋叶原闻言一惊。
“秋大夫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问他!”北堂傲见他脸上疑惑的神情一闪而过,不悦地道。
“言将军已经神志不清,根本听不到秋某的话了!”秋叶原急得满头大汗,直在原地跺脚。
刚才他好不容易找到言非离,却见他面色发青,浑身僵硬,神志麻木,对他的呼唤和询问置若惘然,没有丝毫反应。
他伸手强要把言非离拉起来,却被他一把推开,仍是固执地跪在那里,似乎根本就没有认出眼前的人是谁。
秋叶原知道他已经神志迷离,思绪散乱,只靠着心中的一点意念在强撑着。
“什么!?”北堂傲一惊,放下茶盏,站起身来,向窗外望去。
只见言非离跪在远处,头上肩上满是积雪,黑墨一般的头髮披散着,黑白相映,便如一笔挥毫,撒在白色的雪人身上。
“门主,北门之事秋某不便多言。
可是言将军为人一贯谦和,性情谨慎,又对天门贡献良多……不管言将军做错了什么事,请您看在他忠心追随您这么多年的份上,求您去劝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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