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禹和陈白水是在一次会议上见面的, 那天APC和日本的一家医院谈合作,APC自己的翻译临时发烧, 一时间没有合适的人选, 于是便去了K.I., 希望可以找到几个专业的翻译。
陈白水会日语,虽然在巴黎三大时没有经历过专业的日语同传训练,但是应付这种公司与公司之间的谈判还是绰绰有余的。恰逢她那天没有事, Vivian便派了她去。
刘泽禹看到陈白水的时候,稍稍被惊艷了一下。
不是那种光彩照人的美,而是那种很温婉的、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刘泽禹见过很多漂亮的姑娘,同一类型的也有, 却从来没有一个可以这样吸引住他的目光。兴许,是因为那层笼罩在她身上的淡淡忧伤的气息。
那次会议结束后,刘泽禹笑着对陈白水道:“陈小姐好, 请问您等会有没有空?我想请您吃顿饭。”
陈白水礼貌地微笑:“不用了,我等会儿还有点事情,不麻烦了。”
从那以后,刘泽禹就辞退了本公司的翻译, 开始频繁地跟K.I.要翻译。
每一次看到她,都会觉得心情瞬间舒畅。
就像现在,她站在他面前,淡淡的笑着。
一切就这么美好。
“明天的交流会你会去吧?”刘泽禹问。
“会。”
“那我到时候来接你?”
“不用了,”陈白水拒绝,“我们这边有安排了。”
说完,不等刘泽禹回应,她再次开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
刘泽禹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嘆着气打开了车门。
每次都是这样。
顾横北和苏君里到餐厅吃了早饭,便又各自回到房间休整了一番。
八点三十分,两人准时下楼,到停车场和朱烨集合。
朱烨载着两人到达会议现场后便先离开了,两人走进会场,立刻有引导人员上前。
两人把证件递给引导人员登记后,便跟随在其后进入了会场。
会议是九点半开始,此时距离开始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已经有不少专家到场了,熟悉的三三两两结伴在一起谈论着。
引导人员将两人带到他们的位置,然后便离开了。
“Hey,Jack.”身后有人道。
Jack是顾横北的英文名。听到有人叫自己,顾横北回过头。
看清来人后,他也笑着打了招呼:“Hi,Cris.”
在医学院读书的八年中,顾横北曾到美国JHU交流过两年,Cris是他当时的导师。
“没想到你也来了啊。”Cris笑着道。
视线转向一旁的苏君里,Cris问道:“这位是?”
顾横北回答:“Mike,我跟你提到过的。”
“你就是Mike啊,”Cris显然有些惊喜,“你好,Jack经常跟我提到你,说你在医学方面很有建树。”
苏君里笑着和Cris握了握手:“你好,Cris教授,Jack也经常跟我提到你。不过你可别听他瞎扯,跟他对比一下,我在医学方面就是个婴儿。”
“He\'s a genius(他是个天才)。”Cris毫不吝啬地夸奖。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分别给APC这次发布的新材料提了一些看法。
Cris看了看手錶,对着面前的两人道:“时间快到了,我先回去了,再见。”
“再见。”两人跟Cris告别。
顾横北和苏君里这才坐下来,刚坐下,身旁其他医院的中国专家又跟他们聊了起来。
十分钟后,一个人从场下走上了演讲台。
“那是刘泽禹,APC总裁,法籍华裔。”苏君里轻声跟顾横北讲。
“大家好。”随着刘泽禹开始用法语发表演讲,顾横北和苏君里都拿起了同声传译的耳机,戴了起来。
虽然两人都会一些法语,但仅限于最基本的日常用语,像这种涉及到专业词彙且语速较快的,两人自然是反应不过来的。
戴上耳机后,顾横北听着耳机里同声翻译的话,开始记笔记。
同声翻译在会议中待的地方,俗称“箱子”,里面有同传的设备,正面和侧面有玻璃的观察窗口。“箱子”很小,且隔音条件较差,通风也不好。箱子大多是由有机玻璃做的,但是这样翻译的隐私比较容易被泄露,所以APC公司选择了较贵一些的镜面玻璃所制“箱子”。
陈白水和夏小柒两人坐在箱子中,由她们两人负责整场的中法互译,因而两人每十五分钟轮换一次。
顾横北伸手拿起桌上放的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这时,刘泽禹讲完第三张PPT,切换了一张。
短暂的空歇后,他再次开口。
六秒后,耳机中的声音再次传出。
又过了两秒,顾横北豁然起身,手中的水瓶洒了几滴水出来。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苏君里看着像丢了魂儿一般的他,轻声问:“你没事儿吧?”
顾横北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白水。”
“什么?”
“是白水!翻译的人是白水!”
顾横北从位子上出来,开始环视整个会场。
苏君里也站了起来,眉头紧蹙:“你确定你没听错?”
顾横北双目紧张地搜索着,喃喃道:“没听错,我怎么可能听错?就是她!”
“请问你们两位有什么问题吗?”刘泽禹用英语问。
顾横北早已无暇顾及,苏君里亦用英语回答:“不好意思,我们好像遇到了一位失踪已久的故人,请问中法互译的翻译是在哪里?”
刘泽禹看着他们,缓缓地道:“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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