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被林西一说,心头那点不安再次被勾了起来,林母看着林父这个一家之主,等着他拿主意。
「老头子,你看这个事情,到底退还是不退?」
林父没有纠结太久。
他又想女儿看了一眼,见林西目光坚定,很快就下定决心:
「这门亲事我本来就不太满意,既然西西也说要退,那咱就退。就算最后多花点钱,那也是值得的。」
既然要退婚,那当然是越早越好。
第二天一大早,林家饭馆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早早开门。
吃完早饭,林父换了身体面衣裳,估摸着家家户户早饭时间都该过了,这才提上两瓶酒,拐弯去了一趟秦家。
「亲家!哪阵风把你吹过来了?快坐快坐……」
秦母上来就拿走两瓶酒,支使大闺女把东西拿进屋里,这才热情的将林父迎进堂屋。
「哎哟!您是远近闻名的大厨,家里都是粗茶淡饭,我可不敢在您面前丢丑,就不硬拉着你上桌了。」
林父:「……没事,我吃过来的。」
虽然桌子上的早餐,他确实没有想吃的欲望,可想不想吃和让不让吃是两回事。
看着秦母的做派,林父更加坚定了退婚的念头。
想起正事,林父左右看了看:「怎么没看到树生?」
「嗨!」
秦母目光闪躲,道:「他啊……他说是家里太穷,觉得配不上你家西西,就跟着几个哥们一块去了羊城,打算去那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多挣几个钱回来,到时候拿去林家也长长面子不是。所以今天早上就出去了……」
秦母这样说着,心里却忍不住打鼓。
秦树生当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昨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午觉醒来秦树生就变了个模样,拉着她非说要跟林家退婚。
好不容易求来的好婚事,况且底下还有那么多弟弟妹妹等着林家拿钱养,秦母怎么舍得退?
只是秦树生不管怎么说都不改口,最后没办法了,就跟她约定先去羊城闯闯运气。
如果没赚到钱,那他就认命去林家入赘;相反,到时候要是赚到了钱,那这门亲事必须要退了。
秦母怕秦树生不管不顾闹大,到时候林家那边不好交代,就假意答应了。
谁知道早上起来一看,秦树生竟然真的收拾行李走了,还留下一封信。
秦母心慌啊,本来想着能瞒一天是一天,谁知道林父这就上门了。
她打不定主意对方知不知道,最后也只能实话实说。只是说的时候带上了林西,把这事跟林西扯上了关係。
「是吗?」
林父可不是小孩子,让秦母三两句话就骗了过去。
他眉头皱的更紧,看着秦家人道:「既然说是为了西西,那这么大的事,也没见他来跟林家说一声。他这可真不是一般的上心啊。」
说着,他也不在秦家多留,转身离开了。
正主都不在,秦母又是那样的性子,林父并不打算这时候跟秦家摊牌。
还是等秦树生回来吧!
不然让秦母闹上十天半个月,退婚没退成,倒惹一身腥。
秦母并不知林父的想法,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转身嘀嘀咕咕:「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不会真想不开,跟咱家树生退婚了吧。」
「他想退就退,当咱家是什么了?」
秦父在外人面前窝窝囊囊,这会儿倒是嚷嚷起来:
「大丫,快点把那两瓶酒拿过来。这林大厨送的东西,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喝喝喝!就知道喝!」
秦母瞬间忘了刚刚的事,竖着眉头骂道:
「喝死你算了!大丫,别给他,这酒卖了也是钱,都让你喝到肚子里,咱家吃什么。」
林父可不知道自己送的两瓶酒,竟然让秦家再次吵作一团。
他皱眉回到林家饭馆,把秦树生去羊城的事说给了林西。
「去羊城?」
林西眨眨眼,一时心头迷惑。
「是啊,我看秦家人不像是说谎。」
林父嘆了口气,道:「这个秦树生,这么大的事连说都不说一声,他这是把林家摆到什么位置?」
越想,林父越觉得这婚事该退。
林西明白林父介意的点,不过她的重点却不是这个。
好端端的,秦树生怎么会去羊城?
结婚前的秦树生,可不像是这么勤快的人啊。
再者说,原主前世记忆里也并没有这一出,这算是很大的一个变故了。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被秦林两家念叨着的秦树生,这会儿已经上了火车,正在晃晃悠悠往羊城方向行进。
八十年代的绿皮火车,车厢里极其拥挤,到处都是难闻的味道,还要时刻警惕身边是不是有扒手。
秦树生看着周围一水儿穿着蓝黑色衣服的乘客,眉头有些不适的皱了起来。
都多少年了,有多少年没坐过这样脏乱的火车了?
秦树生仔细想了想,他死的时候已经四十多岁,距今都有二十多年了。
秦树生一直觉得自己运气不错。
年轻的时候靠结婚改了命运,中年的时候靠女儿重新翻身,到了晚年,他生活优渥家庭幸福,一双儿女都是国内赫赫有名的人物,说起来这一辈子已经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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