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东洲民风开放,但依旧还沿袭着传统的思想,这一条不着丝缕的腿还是引起了一些人暗暗议论与调笑。
在这些若隐若现的声音中,一个眉目艷丽的美人从马车中飞身而出。她裙摆飞扬,仅着了几层轻纱的身体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好不妩媚,令一些沉不住气的男子当场惊呼了出来。
她享受着众人的目光,飞身一跃,踏着马车顶一旋身,便飞至了一个阁楼之中。
只余一声柔媚入骨的笑声还萦绕在华灯照彻的夜空中低低盘旋。
淮初之本对美人没有什么兴趣,但若她没看错的话,刚刚那美人的目光的确刻意地投向了应玄。她不知道美人会不会喜欢应玄这样的容貌,但她能明显感觉到应玄与她对视了一刻。但就这仅仅一刻,却让她心中十分的不舒服。
美人已去,那马车也不知何时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看热闹的人渐渐散了,而大街上也恢復了刚刚人头攒动的模样。
淮初之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打乱了心绪,不再神游九天,而是抬步走进了东洲最大的酒楼。
酒楼中人声鼎沸。
在重重迭迭的纱幔之下,台上的美人正迎着不知何处吹来的香风花雨扭动腰肢,尽情展现着自己最妩媚的一面。她们的一举一动偶尔引来台下一众人的喝彩与欢呼,伴着这些喝彩,那一个个美人跳的更加卖力,让这纸醉金迷的气氛更加疯狂。
淮初之沉默的走进了酒楼,这醉生梦死的场景衬得她的气质更为出尘。
小二看到了她恭敬地迎了上来,但不出片刻,他就认出了这个女子。
这不是上次随着那杀了他们掌厨的男子一同前来的姑娘吗?虽掌柜的已经发话说将这件事掩下去,但他难免还有些心有余悸。
“姑娘,您要点什么?”随着淮初之的落座,小二问出了这句话。
“来几壶你们这最烈的酒。”
“姑娘可要来点小菜配酒?”
“不必。”
小二似乎迫不及待地听到她这句话,很快就像躲瘟神一般的离开了她落座的位置,仿佛他再多呆一刻,那喜怒无常的墨衍就会凭空出现似的。
淮初之轻嗤了一声,瞧了瞧台上舞动的女子,移开了视线。
酒很快就被小二端了上来,淮初之还未将其倒出,就闻到了专属于它浓烈醇厚的气味。她勾起一抹笑容,将壶盖随手一丢,竟直接对着壶嘴将一壶烈酒尽数灌了下去。
烈酒入喉,辛辣灼热,但她却从头到尾没有停止过这动作,喝了一壶又一壶。
小二在稍远的地方盯着她,有些头疼。
“小二,再上一些酒来。”随着她一句带着些醉意的话语,小二两步作三步小跑了上来。
“姑娘…您都喝了这么多了,还是不要…”
“听不懂人话?”
小二霎时间噤了声,淮初之看着他的眸光冰寒如剑,让他又想起了那日掌厨倒在他身边鲜血直流的场景。
淮初之冷冷一笑,将十金丢到了他的身上。
小二手忙脚乱地接住她凭空抛来的钱币,连连称是,退了下去。
歌舞兴,酒正酣。
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扰了正沉浸在酒意中的淮初之。
“姑娘,一起喝一杯吗?”一个眉目狂狷的人看着醉眼朦胧的淮初之,嘴角凝起一抹阴沉猥琐的笑容。
淮初之看向他,眼尾一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呦,小姑娘还看不起人。”那人身旁的几人听到淮初之这般不羁的语言,一个个站了起来,围在了她的身侧。
“自寻死路的人还真多。”
淮初之莞尔一笑,一拍桌面,震起了十几个酒壶。灵力自她的掌心流出,促着那些酒壶向那群人极速飞去。
但那些人敢叫嚣,自然也不是好惹的人,一个个亮出了自己的武器,挡下了飞来的酒壶。
“呵…”淮初之轻声一笑,嘆了一句“真是不得清静。”,便飞身出了酒楼。
烈酒的后劲让她的眼前有些模糊,但这些人依旧不是她的对手。
她踢向其中一人手中的佩剑,一仰身躲过了几道刀光,转身将踢起的佩剑握于手中,以一人之力挡下了几人的进攻。
“真是把破剑。”她微微蹙了蹙眉,以那把剑打掉了向她袭来一人手中的武器,绽开一个小小的梨涡,“不过聊胜于无。”
一时刀光剑影、内力碰撞,街上游人只见几道身影在屋宇上闪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淮初之虽醉了酒,但依旧轻盈如燕,只是她一向惯用匕首这样短小近身的武器,一把长剑反而让她的招式有些笨拙。
她趁一人袭来的片刻,将手中的长剑一掷,逼退两人,紧接着又是一个扫腿,指尖聚起灵力,将剩下三人尽数击倒。
“区区鼠辈,别再来惹我了。”她垂眸看向倒在地上龇牙咧嘴的五人,讥讽一笑,凌风而去。
夜风很凉,吹得她髮丝飞扬,可这如水的夜风竟未将她吹醒,倒是令她更醉了三分。璀璨的灯火在眼前融成了一片,或许是消耗了灵力的缘故,她的步履也变得更加的踉跄。
“阿初!”在那片华光中,她看到了自己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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