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邱玥停下手里的动作,从衣袖里取出一封纯白色的信封。
秦灵桑阴郁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喝了一口茶,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微笑,伸手接过邱玥递给她的信。
信封的外面写着四个字:阿九亲赦。
秦灵桑现在可以万分确定写封信是莫锦阳写的,信封上的字体与逍遥山庄门口匾额上的字体是一样的。他的字很特殊,很潇洒凌厉,还有他有一个很特殊的笔触,就是:每一个捺笔之后都会有一个收笔的笔锋,勾回去一点点。
打开信封,里面一张洒金信纸,还有一股萦绕在纸上,若有若无的桃花香气。
邱玥闻到了一点点香气,忍不住地打趣道:「莫大人好用心。」
「他可能只是比较喜欢这种,姑娘家的东西。」秦灵桑应和着点头,跟着邱玥一起打趣莫锦阳。
写封信有些奇特,没有大篇的字迹,信上只有寥寥数语,还有一幅简单的画。
信上写着:多日不见,阿九定然是想我了。平安到达山谷,这里一切安好,阿九可以安心。还有,最近夜不能寐,实在是想念阿九,实在无法,所以画了一张阿九的简画,以慰自己相思之苦。
简画占据了信纸的一大部分空间,只几笔,勾勒出了秦灵桑的轮廓和眉目表情。虽然简单,但是人物和真人肖似近十分。
秦灵桑的眉和眼都变成了弯弯的样子,心情很晴朗。
她把信放回信封里,一齐放到一个小木盒里收好。想着,该给他回一封信。
找来信纸,秦灵桑提笔想了片刻,然后开始落笔写信。
写完后,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思索片刻,她想到了放在书房画缸里的一个东西。
「邱玥你去书房,把画缸里的那幅没有装裱的画拿过来。」
邱玥福身,「是。」
秦灵桑把写好的信折好,放到信封里。然后把邱玥刚刚取过来的东西,也就是秦灵桑在稀里糊涂间画的那幅关于莫锦阳的画,仔细地折好,一併塞到信封里。
用火漆封好,秦灵桑满意地拍了拍鼓鼓囊囊的信封,笑着。
「本殿有些累了。」
邱玥会意的点头,退出了房间,把门关好,守在外殿。
简好从外面走进来,看到邱玥在外殿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压低着声音问她:「邱姐姐,这么早,殿下就歇息了吗?」
邱玥见来人是简好,心里觉得彆扭,心头还有些不知名的钝痛。邱玥问:「公主歇息了,有什么事情吗?」
听着她说话的语气,简好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又想不出来。索性不想了,把手里的托盘往邱玥的面前送了送,「我不是回了趟家嘛,带了一些老家特产的银耳回来,刚刚去给殿下炖了些银耳莲子羹。」
邱玥伸手把托盘接了过去,目光似有若无的往托盘上的裂纹瓷小汤盅瞥了一眼。
邱玥的动作简好没注意到,见她接了托盘,简好连声嘱託道:「汤羹要趁热喝,不然味道不好。」
邱玥点头,应道:「知道了,我会让公主趁热尝尝的。」
「那行,邱姐姐,我还有事情就去忙了。」
「嗯。」
等简好离开,邱玥端着托盘,转身敲门。
「进。」
邱玥端着托盘进去,秦灵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手里端着的东西,说话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放桌子上罢。」
「公主…」
秦灵桑淡淡地移开视线,轻扯了一下嘴角,说:「取一点送去太医院院正那里。」
邱玥颔首,而后问了句:「公主剩下的呢?」
「埋到盆栽的土里吧。」
「好的。」
秦灵桑在着房间的一个角落发呆,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
怎么说呢?自己做人太失败了一点,养了那么多年的人,自己把她当妹妹看,自觉对她是问心无愧的。可是现在她却反过来咬自己一口,说实话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秦灵桑有些想不明白。当然,事实如此,就算想通了又能怎样呢?那盅银耳莲子羹还不是被端到了面前来?
不想了,不想了!
「风遇。」
「公主。」
「后宫最近怎么样?」
风遇答:「欣贵人的事情文贵妃知道了,发过一次难,但是被云妃给拦下来了。」
「云妃还有心思管这些事情?」
「她可能比较閒。」风遇的声音里带着一些笑意。
「文贵妃想做什么事情,一个小小的云妃能拦下来,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秦灵桑顺手勾起一缕髮丝,把它缠到手指上又放下来,不厌倦的重复着,「文贵妃不会把这么一个极好的筹码放弃掉。」
「她在等公主。」
「是了,她在等。总不好让她的计划落空吧,明天去御花园走一遭,碰碰霉运。」
风遇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人,觉得她说得话不可思议。
秦灵桑被他看得一愣,问道:「有错么?去见她不是碰霉运吗?」
「当然是……只是,公主既然知道了,何不把它躲了去?」
秦灵桑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加大,反问他:「为什么要躲开?不跟她玩玩多对不起她?她筹备好了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给本殿,总不能扔了吧,独角戏唱起来还是有些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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