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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不会让事情的发展逃出计划以外。

就像他曾经嫉妒慕怀轩,他真自在,他和冷少绝,都很自在。

一个人呢,怎么能一直将自己埋藏在黑暗里,所以这样渐渐的变-态其实也是很正常的。

他时常这样安慰自己。

所以有时欲-望宣洩是必要的,否则哪里撑得下去,早就疯了。

南长恪看着台上的少女,其实……他一直都想问她一个问题。

但是现在,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他笑了笑,站起身,没再听安以柔继续唱,转身走出了礼堂。

身后的安以柔还在唱,“哪里还有什么理由 我可以此刻将你挽留 在你即将离去的夜里 我在你耳边细细呢喃……”

安以柔知道南长恪的离场,她的声音此刻更加低垂,悲伤到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

她曾经嫉妒风月,她从来没见过南长恪对任何一个人那么暖,即使看着他温和的笑容,可她总觉得这是假的,她曾歇斯底里的嘶吼,可南长恪也不过笑了笑。

爱情出现的方式有很多种,可是在她的身上断了线。

这线是再也连不上了。

与欲-望无关,就是真的已经没有以后了。

安以柔看着空荡荡的手心,眼前的光线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最后归于黑暗。

她只感觉到悲伤,是眼泪都宣洩不出心中情感浓烈的洪流,在渐渐地渐渐地,就没有了过往。

她总是这么寂寞。

她自嘲的想。

所以只好在那些被消磨的日日夜夜里让恨意支撑她的生命,在她的爱情已经行不通的时候,在她已经完全不能够将那样生命继续下去的时候。

她总需要些什么让她自欺欺人。

就好比她是知道每晚陪在她身边的人是谁。

可生活,总是需要遗忘,忍让,妥协一系列的过程才能继续下去的。

安以柔停下拨弦的手,站起身来,没有说“谢谢”,转身走下台。

主持人在安以柔走后等了一会儿才上台,做今天的谢幕。

这场表演,就这样结束了。

终于结束了。

******

安以柔是跟着南长恪到的竹林,她也不过比南长恪迟了几秒。

同兰学院最有名的是兰园,环境最雅致的,是竹林。

总是长青风骨在。

让人敬佩。

安以柔在一棵竹子旁边站定,看着面前男子俊美的侧颜,淡淡开口,“就不能放弃么?”

南长恪从身上摸出一根烟,点燃,行云流水的动作赏心悦目,低头吸了几口烟之后,笑了笑,“那你呢?”

安以柔也笑了,轻车驾熟的从南长恪的兜里掏出烟来,点燃,她无疑知道南长恪的习惯,知道他惯常右手插兜,因为左边的兜里时常放着打火机和烟。

知道南长恪右手食指和中指间有极深的茧,知道南长恪会笑,只是他觉得她的问题好笑。

安以柔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最近她的嗓子总是痒痒的,此刻呛喉的烟味吸进肺里,却只让她觉得畅快。

她的眼眶微红,向南长恪走近了一步,两人吐出的烟雾缠绕在一起,逐渐分不清彼此,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可是眼中没有丝毫笑意,连吸烟的动作都没有停止。

南长恪也向前了一步,在安以柔要后退之前将她揽在自己怀里,他右手扣上安以柔的后脑勺,倾身吻住安以柔的唇,舌尖细细的描摹着她的唇瓣,并不深入,细细的舔着她的气息,连同两人交织在一起的烟味,都要被他吸进肺里。

“以柔”,他低声呢喃,声音沾染了情-欲,听起来极为性感,“你就是我的欲-望。”

南长恪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放开了安以柔,将她手中的烟也拿了过来,神色又变为之前淡淡的,气息都没有乱。

安以柔扭头,不再看着南长恪的脸,微微低着,盯着那两节未燃尽的烟看,不知是看得久了,还是怎么了,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咬了咬唇,“阿恪,我们的婚约,取消吧。”

南长恪转身,右手开始握紧,最终鬆了下来,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他开始想,这样也好。

“风尚言是可以护你周全的,只要,”南长恪没有说完,可安以柔知道他的意思,指尖颤了颤,长久的钝痛让她的思维都停止,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南长恪走远。

终于南长恪已经走远,安以柔蹲下身哭出声来。

先是声嘶力竭的哭,南长恪听到,停顿了一下,终究还是离开了。

哭声悽厉,像是要将心中无法言说的茫然和无措都哭出来,脸色是灰白的,眼神都是绝望。

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呢?

她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

她太害怕了,即使她真的想知道,可是她又知道那不是一个好的答案,所以宁愿就这样放弃。

所以南长恪也知道,他也没有说。

可是生命,怎么就能这样呢?

安以柔想起自己前世未出世的那个孩子,那时风月告诉她,你是不会生下这个孩子的,他是骯脏的,是罪恶的,他不应该出现。

后来,她就真的没有生下那个孩子。

第十一章

南长恪走出竹林,又戴上那副早已印在骨血之中的温雅面具,迎上向自己走来的冷少绝,笑着问:“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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