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就冷静点吧,你女儿还等着拜堂成亲呢,今天啥也别说了,接驾就行。」
「唉……」
忠勇侯把话憋回肚子里去,笑着欢迎宾客。
北堂野和月辰坐在了里面,北堂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乖巧的拜堂成亲,敬酒待客。
能进来坐的人都是各方权贵,朝廷重臣,他们一方面看见了北堂烈的表现,一方面看出了北堂野对月辰君的宠幸。
新婚之夜。
北堂烈喝的酩酊大醉——那几个部队上的狐朋狗友在北堂野离开后,死命的灌他,北堂烈来者不拒,喝的脸红脖子粗,眼神僵直。
等他回到喜房后,马上就忍不住吐了出来,伺候的人忙进忙出。
李雅坐了一会儿,听那动静,就自己掀了盖头,过去帮忙照顾,为他喝醒酒汤。
北堂烈已经认不清人了,被人亲密的搀扶起来,顿时想起了以前的日子,嘟囔道:「别闹,我还能喝!」
李雅把他扶到床边坐着,帮他换下衣服。
北堂烈闭着眼哼哼,叫道:「月辰,月辰,我肚子胀,哎哟……你可别告诉我父皇……」
李雅一愣,门口的梁平道:「太子殿下喝醉了,太子妃娘娘不如餵他吃些解酒的汤药?」
李雅喃喃道:「已经喝过醒酒汤了。」
「那就好,还需要伺候什么吗?」
「没了,你们快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太子。」
李雅吸口气,又重新打起了精神。
她知道的,北堂烈以前和月辰同吃同睡,经常一起玩耍,是有名好搭檔。
可如何,月辰贵为辰王,和陛下出双入对的,北堂烈还这样念叨他的名字,是否不太妥当呢?
或许说,在他的心中,月辰非常的重要,信任也亲密,他的存在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李雅的心裏面有点儿乱。
九华殿。
月辰的心裏面也有点乱,他正在画画,却是刚画几笔就撕了纸,地上已经有好几团废宣纸了。
北堂野正在看前几天的奏书——不知不觉间攒了好多的摺子,看起来好头疼。
他瞅瞅那边的月辰,丢了摺子去画画了。
月辰看着抢走自己毛笔的帝王,嘆口气道:「你不是还要批阅奏摺吗?」
「朕帮你画,想画什么?」
「今日,那衣服上的图样好看,我想画点云纹……陛下,你还是去看奏摺吧?」
「朕看的头疼,只想就寝。」
「可是,您下午的时候说了,今天要把堆积的奏摺都处理完的。」
「夜晚光线太暗,朕看不清……」
「陛下,要不宣御医看看?奏摺不批的话,又要被上书劝诫了。」
月辰皱起了眉,轻声说着,一副体贴的模样。
北堂野心中一甜,摆摆手拒绝了叫御医,柔声道:「罢了罢了,月辰,你念给朕听,然后朕口述御批,你代为执笔。」
这孩子懂得为自己着想了,烈儿也成亲了。
皇权集中,天下太平,国库充裕,好日子就要来了。
「嗯。」月辰点点头,坐过去整理奏摺。
北堂野大笔一挥,在宣纸上花了一个丑丑的小人儿。
月辰轻咳一声,开始念奏书上的内容。
外面月上中天,长夜漫漫。
太子殿下酒后失态,神志不清,太子妃李雅伺候了他大半夜,终于累了。
她一摔手帕,脱鞋上了床,把北堂烈往外面推推,给他盖个毯子,自己换了舒服的睡衣,钻进里面的被窝睡觉了。
——伺候不动,索性不伺候了。
宫中。
月辰打着呵欠,收拾好奏摺,也睡了。
北堂野伸手搂抱他,被他推了两把。
「累死了,睡吧。」
一夜过去。
次日,通政司的官员看见奏摺之上的陌生笔迹,顿时忍不住有些疑惑。
这不是陛下的字迹啊?
司礼太监轻声道:「这有什么好疑惑的,你们看这字儿如此的潇洒漂亮,还不知道是谁批的吗?」
「辰王?」
「要尊称殿下。」
「他真是得宠啊。」
「那还用问吗?宫里面谁不知道,辰王才是真正的主子,你们呀,快把这些通知发下去,提高点办事效率。」
「是,安公公您就放心吧……」
「还有,万万不能到处嚼舌根,乱说辰王殿下的坏话。」
「放心吧,我们都明白。」
这等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那些老臣的耳中。
大家都嘆君王好色,不务正业啊。
干龙宫。
月辰指着一小摞奏摺道:「这是日常事务,可以直接让他们处理。」
北堂野指着最高的一摞道:「这是什么?」
月辰嘆口气道:「这些都是弹劾我的,这几本是有关军务财政的,比较重要,陛下仔细看看吧。」
三摞奏摺,弹劾月辰的占了大半。
北堂野看完以后,问月辰的建议,月辰中规中矩的回答,恰到好处的展现出了自己的才能。
「你批吧。」
北堂野听了以后,觉得挺放心的,就把那些庶务推给了月辰处理,自己翻开弹劾月辰的奏摺随便看看。
第一本,正好就是忠勇侯摺子。
上面写着:辰王不知廉耻,狐媚惑主,还利用权位,任人唯私,不顾百姓疾苦,大兴土木,修筑府邸,利用陛下的喜爱,掩盖其豺狼祸心,近狎邪僻掩袖工谗……云云。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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