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蔓听完这个故事,觉得很神奇的地方是它没有丝毫高潮与起伏,是个平常的再不能平常的故事,两人的牵扯也没有想像中那么深,一定还有什么。。。
「那你的右腿是?」
「木阳十三岁的时候帮我去悬崖采药,不慎掉落。」
「你又一次当了他的人肉垫子?」
「嗯,当时他哭着说我的腿一定摔坏了,我想也是,既然做人就得有个人的样子,腿该折还是要折的。」
「那还真是难为你了。」
「你说过你是花露月的朋友?」
沈千突然提起花露月,阿蔓都有些跟不上他跳跃的思路,
「是啊,要不然我怎么会来找你。」
「我这一生朋友不多,除了木阳,花露月应该也算一个。」
阿蔓忍不住翻翻白眼,她都替花露月委屈的慌,她把人家当朋友,人家却用「应该也算」打发了她。
「有件事,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省得你以后再来烦我,或是再打木阳的主意。」
阿蔓被沈千看穿,也只是呵呵一笑,
「牵机变有解,不过现在的我已经解不了了。」
「为何?」
「青云一定跟你讲了司莫怀抓了木阳要挟毒公子给他一种天下至毒的药。」
「嗯,讲了。」
「你觉得他是如何知道木阳的父亲黎靖南可以找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毒公子的?天下间知道我身份的只有黎家人。」
「你的意思是黎靖南和司莫怀勾结,这不对啊,黎木阳可是他亲生儿子。」
「不是勾结,是合作,黎木阳行刺是真,失手被擒是真,黎靖南想救他更是真,只不过司莫怀想害的人正好也是他想杀的。」
「哦,我明白了,南山战神风尘逸,确实是黎靖南的眼中钉。」
「不仅如此,他更是为了一个女人。」
「女人?」阿蔓没想到这中间还有八卦,
「黎青宛,当年被迫嫁去和亲的北狄郡主,是黎靖南的青梅竹马,据说她当时还怀着黎靖南的孩子。」
阿蔓没想到狗血的故事在这里呢,黎木头的父亲竟然给阿匪的父亲带了这么大个绿帽子,这才是真正的暗度陈仓吧。
「那黎靖南这是为了夺妻之恨?那。。。那个孩子呢?」
阿蔓没听说阿匪有什么兄弟姐妹啊,
「孩子?你觉得逸王会让那个孩子生下来吗?」
沈千的话让阿蔓恍然大悟,这不仅有夺妻还有杀子呢,怪不得黎靖南宁肯跟司莫怀这样的小人合作了,不过这最后的报应却落在了阿匪身上,实在是太无辜了。
「其实如果黎青宛和亲之后,可以安稳幸福,或许黎靖南内心的恨不会那么大,只不过她死了,而且不明不白,据说南山对北狄郡主的死三缄其口,并没有什么具体的交代。」
阿蔓越听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儿,子都调查阿匪的时候说过,逸王和王妃十分恩爱,逸王甚至为了她还曾想弒君,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上一辈的恩怨谁对谁错都无法追究了。
「那当年你做出牵机变,一方面也是为了黎靖南了?」
「他和司莫怀想杀谁对我来说无所谓,我只是想把木阳换回来,既然他们想要,我就给他们了。」
阿蔓对沈千这种无形之间秀恩爱的方式怕是永远也适应不了,但她也只能呵呵一笑,
「那这解毒之法?」
「木阳回来的时候已经只剩一口气了,所以我把我一半的内丹炼化给了他。」
原来穆青云说的奇蹟就是这个,而牵机变的解药想来也是这牵机妖的内丹了,怪不得他一直说无解,就算他内丹完整,他也不会割舍的。
沈千像是看穿了阿蔓内心所想,「对于人族来说,解牵机变,我的半颗内丹足以。」
阿蔓继而发亮的双眼,让沈千丝毫不怀疑,下一刻阿蔓就会出手抢夺他的内丹,
「若是不经过我的炼化,吃下牵机妖的内丹,他必死。」
阿蔓觉得沈千一定是故意这样说话的,故意耍着她玩儿的,不过她又忍了下来,
「那别的妖的内丹呢?」
「怎么?你想用自己的?」
阿蔓一时衝动了,不是她舍不得,只不过她的内丹,怕是会害了阿匪吧,
看着阿蔓一脸的为难,沈千知道不是谁都可以随便牺牲自己的,他已经猜到了阿蔓的身份,毕竟是朔月带回来的朋友,而他们能认识的妖族,也只能是不迷谷内的人了。
「你不用如此费心再寻解药了,你的那个朋友虽然筋脉尽毁,相当于一个废人,不过他也不会那么短命,我可以保证他长命百岁。」
阿蔓似乎没有听到沈千说了什么,她似乎又掉进自己的思绪里,沈千也不打扰她,又开始摆弄他的那些药草,直到一个包裹着一层红晕的他从未见过的内丹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甚至第一次失态了,手里刚刚拿起的水勺掉在了地上他都未察觉,整个人都被那颗发着红光的内丹所吸引了。
「你。。。」
「我身负魔族之血。」
原来如此,怪不得阿蔓的内丹与普通妖族的不同,这层红晕是魔族血脉的象征。
「可以吗?」
阿蔓小心翼翼的询问让沈千内心一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让妖王肯做如此大的牺牲?
「他是一个普通人,跟黎木阳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
阿蔓的话让沈千会心一笑,
「我会尽力帮你,不过需要些时日。」
「好,从明日起,我就搬来你这药铺住,方便你研究。」
阿蔓领着黎礼蹦蹦跳跳的出来的时候,她感受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在附近,她让黎礼退到门内躲起来,她则不经意地走到墙边,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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