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正常人半夜醒来的时候如果看到有人骑在自己的身上一定会大喊出声,但是试问哪有一个正常人会半夜爬到别人的床上看着人家的脸痴笑,总之无论是骑还是被骑的都不是正常人,他们之间的对话也就不按常理了。
「阿蔓姑娘,你已经坐在在下身上好一会儿了,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
「我喜欢看着你。」
「我倒是不介意被姑娘看着,不如咱们换个地方,到客厅去如何,在下的腿有些吃不消了。」
「哦,好,那你起来。」
阿蔓一把拽起躺在床上的风宸匪,力气大的让他有些脚步不稳,
「姑娘不介意的话。。。」风宸匪指了指屏风上挂着的外衫,阿蔓立刻狗腿地跑过去拿下衣衫,小心翼翼的帮风宸匪披在了身上,这倒让他有些无措了,他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是有些眼力见儿的,只不过他不习惯让人谨慎伺候罢了,不过风宸匪还是没有拒绝。
「不知姑娘深夜前来是有何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你今日送我一个礼物,就是这个。。。」阿蔓说着就低头努力让风宸匪看到头上那个簪子,
「区区小事而已,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这怎么是小事呢,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的第一个礼物。」阿蔓自动忽略了这五百年间无衣每年送她的生辰礼物,
「既然如此,那是在下的荣幸。」风宸匪头一次觉得有人如此让他难以招架,
「嗯,无衣说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我思来想去,也要送你一件回礼。」无衣如果知道阿蔓终于记得他的教导,一定会深感欣慰,只不过半夜偷进男子房间回礼这种情况恐怕会让他吐血。阿蔓郑重其事的从一个歪歪扭扭脏兮兮的小口袋里拿出一朵花,它却丝毫没有干枯萎靡的痕迹,
「这是迷谷,你不要看它不起眼啊,只要你带着它,走在哪里都不会迷路呢,很有用的。」
阿蔓觉得把自己身上最最有用的东西送给风宸匪,够能体现她的诚意了吧,
不知为什么,风宸匪听了阿蔓的话,嘴角上扬,连眼里都似有了星光,她这才觉得风宸匪是真的笑了,原来他先前的笑容只不过是礼貌,现在的他才是开心吧,阿蔓又沉浸在这个笑容中了,原来不管是假笑还是真笑,她都喜欢。
「阿蔓姑娘的心意在下心领了,不过如果没有这迷谷,姑娘怕是出不了我这澜苑了吧?」
风宸匪的调侃没有让阿蔓觉得难堪,她只觉得他真的是很聪明,他怎么猜到她是个路痴了呢?
「那要不我再找找别的东西,你等等。」
阿蔓说着就开始翻腾自己,上边,下边,左边,右边,里边,外边,不到片刻,桌子上就堆满了她从身上掏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风宸匪惊讶于一个小丫头身上怎么会装着这么多的。。。暗器?有一些还是淬了毒的?
「没有漂亮又实用的了,这些都太丑了。」阿蔓都有些嫌弃自己了,这都是些什么啊,黑黑绿绿的,难看死了。
「姑娘不必费心了。」风宸匪的话让阿蔓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他都有些于心不忍了,「这样如何?就当做姑娘欠我一个礼物?等我想到了想要什么,再向姑娘讨要。」
「真的?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可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迅速满血復活的阿蔓让风宸匪又一次愣住了,看来情绪转换的太快也是一种本事。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阿蔓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紧张了,半夜在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房间,她现在才觉得有些不妥了,眼神四处飘荡的她让风宸匪确定了一件事:这个丫头怂了。
「不迷谷是个怎样的地方?好看吗?」
「不好看,还不如你的王府呢,你看你这里,有山,有水,有花,有亭子,不迷谷有什么,不听话的狼妖,乱闯祸的虎妖,贪吃的猪妖。。。」
阿蔓滔滔不绝地讲着,风宸匪静静地听着,夜晚就这么一点一滴地过去了,
「听你讲着,我都不觉得妖族有什么可怕的了。」
风宸匪的话让阿蔓有些警醒了,她好像说的有点儿多了,
「你也觉得妖族可怕吗?」
「对于人族来说,是的。」
风宸匪的话让阿蔓又有些泄气了,她不禁小声嘀咕:「其实我们不吃人的。」
阿蔓的小抱怨让风宸匪又笑了,「吃与不吃都是一样的,人族惧怕的是妖族的不一样。」
「那你害怕吗?」
「我?如果所有的妖族都像阿蔓姑娘一样,我自是不怕的。」
「那你大可放心,他们都听我的,没人敢欺负你。」
阿蔓拍着胸脯自豪的话似乎让风宸匪眼神有了变化,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的事,
「不过你也不会去不迷谷的,没有人族愿意去那里的。」阿蔓又有些失望了,
「这可不一定,或许不久的将来我就真的去了。。。」风宸匪的这句话更像是喃喃自语,阿蔓并没有接收到,因为此时她心里正暗自琢磨着该怎么把风宸匪心甘情愿弄进谷里。
太阳一点一点的爬上来的时候,天蒙蒙亮了,子都睁开眼睛看向旁边空空如也的床,
「哥,你别看了,再看阿蔓也不会出现在那里了,这丫头竟然一晚上没回来。」子充的话里带着满满的担心,
「阿蔓会保护好自己的。」
「哥,我更担心那个看上去柔弱的世子好不好,唉,也不知阿蔓会怎么蹂躏他。」
子充的话让子都也不禁想到了阿蔓一百年前喜欢的一隻麝香猫,阿蔓百般要求要亲自照顾,结果就是三个月之后照顾到腹泻而死了。
「才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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