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怕。」
沈画屏硬着头皮,儘量柔声道,但是显然,她那僵硬的动作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恐惧。
任何人面对这样 一条蛇都会恐惧的吧?
只是
她盯着那条仿佛仍在洋洋得意的蛇,咬了咬牙。
只里,不过是个虚拟的空间,或许痛感是真的,恐惧是真的,但这些东西,一定不可能是真的能要了她的命。
系统还要让她出去体验女配人生呢,怎么舍得让她就这么死了?
「你!」
萧凛吃痛的惊呼声里,沈画屏眼中精光骤现,拿出了往日追踪明星的劲头,竟是一跃而起,猛的扑到萧凛身上,她手心里是一根刚刚拔下的金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那怨毒的蛇头就是狠狠的一下。
「刺啦」
浓烈的腥臭迸发出来,有几滴溅到了沈画屏的脸上,她的脸一阵火辣辣的疼,但是现在,她根本不在意这些,她忍着心头的噁心,一把拽起那条蛇的七寸,拔掉萧凛的匕首,就狂奔几步,对着不远处那稀疏的蚂蚁大军狠狠的扔了出去。
她既然杀不掉这玩意,让他们自相残杀总可以把。
果然,那行军蚁没有丝毫的犹豫,猛然就淹没了那条不断抽搐的毒蛇,片刻,就出现了一具泛着森森绿色的蛇骨。
连骨头都绿了,可想而知,这蛇的毒性是有多可怕。
沈画屏站在萧凛身边,一手捏着匕首,一边紧紧的咬着牙。
她心中清楚,她现在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带着萧凛再跑路了,那么如果这群行军蚁还要攻过来,她就只能以身所饲,引开它们再说了。
想法很伟大,做法很艰难啊朋友。
行军蚁啃食完毒蛇之后就又开始朝着沈画屏的方向进军了。
十步,九步,八步,七步。
眼看着已经越来越近了。
沈画屏捏紧手中的匕首,一脸的慷慨赴死:
算了,反正她死不掉,最多,也就是个什么满清十大酷刑而已
六步,五步,四步。
沈画屏最后回头看了眼萧凛,出乎她意料的,面色几乎跟死人无异的萧凛也正在深深的看着她。
落难鸳鸯?
生死相随?
怎么现在这个情况越看越像这么回事??
她走错片场了?这其实是个爱情剧?
沈画屏扪心自问:应该是她想多了吧。
蚁群离她只有两步之遥的时候,萧凛终于又动了动嘴唇,他分明已经疼的气息奄奄,但竟然还露出了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他没了力气,只能用口型无声的道:
「蠢笨如猪。」
你他吗才是猪!
沈画屏几乎就要衝过去跟他算帐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浩浩荡荡的蚁群大军就如同被人按了空格键暂停一般,突然不动了。
「嘶啦」
第一隻行军蚁突然四脚朝天,一动不动了。
紧接着,第二隻,第三隻
倏尔的时间里,转机就来了。
这一小片的行军蚁竟然统统都成了一群四脚朝天的死蚂蚁,他们那光亮的外壳也黯淡起来,一动不动,很快,就被沙漠的风沙无情的掩盖了起来。
所以,这条蛇就是传说中的,七步蛇?
沈画屏几乎要被自己逗乐了。
但眼下,萧凛还在半死不活的瘫着,她只能乐颠颠的跑到萧凛身边,一把把他扶起来:
「萧凛你看,蚂蚁都死了哎。」
「 嗯。」
萧凛凉凉的看了女子一眼,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附和道:
「我也要死了。」
沈画屏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她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能说出口。
她能说些什么呢?
说你应该不会有事的,这毒蛇是系统给我准备的,系统最多会让我疼个死去活来不会真的要我的命的?
她说不出口。
但是,就这样让萧凛活活疼上个几天吗?
郎君的脸色已经渐渐死灰,汗水却已经汇成了一条小溪一般,他额前的碎发已经粘成了一团,那永远冷嘲热讽的嘴唇也被咬出了血来。
沈画屏想了一会,还是掏出了萧凛的匕首,抵在他的胸口处。
「 」
面对郎君那「谢谢你给我个痛快」的眼神,沈画屏终于还是良心发现,给他解释起来:
「那什么,你不会死的,我估计,现实里,你应该是受了什么重伤才会来这里,但是没关係,我杀了你,额,就是这样捅死你之后,你应该就能回去了。」
「?」
萧凛分明已经是疼的要昏死过去了,但还是给了她一个又不信又轻蔑的眼神。
这人怎么都这样了还这么嘲讽?
沈画屏的牙都快咬碎了,但是这样一来,她完全没了要下手杀人的负罪感,反而只是磨牙霍霍:
「你这个,好,你不信是吧。」
她手起刀落,匕首狠狠的扎进了萧凛的心臟。
萧凛的脸色在那一刻凝固了。
无论如何,靠近死亡的时候应该都是很痛苦的吧。
沈画屏回想起自己被活活掐死的时刻,又看着郎君那几乎不敢置信的眼神,心中的愧疚几乎又在同一时刻被勾了起来。
「刺啦」
匕首被用力的拔出来,萧凛在剧痛中,看着那死死咬着下唇的少女,即是安慰,又是给自己鼓劲一样,轻声而颤抖的道:
「没事的,你相信我吧,我会跟你一块回去的,你,你别怕 」
怕?
萧凛很想说鬼才怕。
他从不怕死。
但是他实在是没了力气,却在下一刻,惊的几乎颤抖起来:
漫天的黄沙里,少女抖抖索索的,对他安慰一笑,却在同时,反手就将匕首一併送进了自己的胸口。
血,分不清是谁的血,就这样潺潺的如同一条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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