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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阴月打断阿青的yy,很肯定地问道:“哪抄来的?”

“我怎么可能抄袭……我那只是借鑑,借鑑而已!”阿青的眼神开始游移,似乎对墙壁上的花纹很感兴趣。

“抄袭。”

“……咳咳,咱们不讨论这么深奥的问题。你认为怎么样?把害得虞诗沁自杀的男人勾上手然后狠狠甩掉,这情节是不是很吸引人很大快人心?”

“很无聊。”

“无聊也得做!”阿青脑袋蹦起尺高,平视阮阴月,眼里放出正义的光束,“难道你不觉得用了人家的身体,就该替她做点什么吗?”

“是我捡到的。你难道认为我像是捡到东西,会给原物主补偿的人?”

阿青猛摇头。

“她随地乱扔尸体,视作放弃身体的使用权支配权以及所有权,我在捡到的同时,这些权利产生转移,随我怎么用。”

“唔……”

“而且,我觉得,虞诗沁她并不希望伤害那个叫做殷剎的人。”阮阴月明白什么似地,问道,“你是不是有某种需要?我认识几个后辈,鬼龄小,相貌好,鬼品、文才也还不错,我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您所谓的鬼龄轻,具体指的是多少?”

“具体不是很清楚。北洋军的有为才俊、民初时的青年军官……哦,最年轻的那个是抗美援朝战争时期的烈士,他性格挺纯朴,你应该喜欢。”

“……您专心看您的股市快讯吧,小女子不打扰了。”

第五章 吃糖

做人,就要以人的方式生活。没有biu地一声瞬移到T城,阮阴月听从阿青的建议,决定搭火车到T城。

从这座度假胜地的海滨小城坐车到附近城市的机场,大概需要三、四个小时,与其坐几小时车、办理相对复杂的登机手续、再在天上飞个把小时,不如选择火车,虽然花费的时间更多,但晚上上车,一觉醒来便到底目的地,实在是轻鬆便捷。

八月下旬,正是各校的新生老生报名返校的时期,比不上春运时人潮汹涌的盛况,但也同这时的气候相衬——热火朝天。挎一隻背一隻拎一隻拉一隻、箱子上还搁一隻的学帮五袋长老随处可见,其间更有功力可与丐帮九袋长老拼个高下的人形包架如入无人之境地游来游去。

候车大厅比火车站外的人要少许多。人越多意味着阳气越重,火车站外浓厚的阳气对阿青而言,和被捉去夏威夷海滩跳草裙舞的南极企鹅头顶上灼热的阳光品种相同。刚才阿青一直躲在玉佩里连眼睛也不敢放出来瞅瞅。

——玉性属阴,特别是古玉、血玉、寒玉,有隔绝外界、辅助修行之奇效,乃鬼魂们居家旅行之必备品。

所以千万别在路边小摊的奇怪老婆婆那买玉饰品,无论多便宜都不要动心,即使真忍不住诱惑买下了,也别把它对着月亮照、在晚上乱摸、用牙齿咬、摔碎,否则放出里面住着的鬼魂,轻则让人失魂落魄,重……指不定就把人弄死弄残、甚至一脚踢进时空乱流里了。能在浩渺宇宙间找到出口的机率,是万分之一;出口是连接有类人智慧生物世界的机率,还是万分之一。嚮往异时空、异世界的穿越爱好者们如果有信心自己会是那十亿中的唯一幸运儿,就去伪装成摊贩的盗墓世家专负责脱手棘手物件的老婆婆那儿shopping吧。

阮阴月挂在包上这块猪头形状的玉佩,是她的收藏品之一。当时玉佩里有一位原住民,阮阴月也做不出恃强凌弱、抢夺他人之物的霸道行为,所以她把玉佩封进专门存放从天师道士那儿收缴来的战利品的箱子。几百年前风光一时的厉鬼无名氏,就这么憋屈地在一口小箱子里被净化超度。他的遗产,合乎情理地被阮阴月“捡到”,接收之。

「为什么是猪头?」阿青耷拉着八字眉,苦着脸,「你几箱子玉饰品,比博物馆里展览品精緻的玉佩少说也有千多块,怎么就让我蹲这么难看的猪头玉佩里?」

或许是因为名字里有个“玉”字,阮阴月异常喜爱玉件,有事没事就钻进深山古墓里“捡”玉,往往一扫而空,万一愤怒的尸体闹尸变成粽子了,还得被阮阴月揍到连嘴里含着的玉蝉玉钱也得抠出来擦得干干净净后双手奉上,作为惊扰到她的赔偿。

忙着吃方便麵的阮阴月含糊着答道「像。」

阿青恨恨咬咬牙,摸出一根西瓜味蜡烛嘎巴嘎巴嚼起来。

掏出手绢擦擦嘴,阮阴月似有所觉地看向不远处,阿青也伸着脖子瞪亮眼瞧过去。

虽然相距几十米,但不妨碍阿青判断出那男子是帅哥。他与阮阴月两人几乎将周围荡漾的春心或是爱美之心以男女为界限对半分。

自告奋勇担当阮阴月的形象顾问,阿青网购来的物品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略施薄粉掩去病色,长发鬆松地编成辫子垂在身后,穿上式样简单、裙尾舒散飘逸的白色连身裙,束着两指宽的方片黑曜石腰链,脚踏白色的软皮浅口鞋,今天的阮阴月看起来如一朵雨后的栀子花。如果不是阿青持续不断在一旁抖着她的厉鬼之气,估计阮阴月吃方便麵期间短短几分钟来搭讪的人都得以打计算。

「室内还带墨镜,那男的真骚包诶。」阿青努努嘴,大概是为自己精心包装的阮阴月竟和别人打成平手而不忿,而且,从他那里传来一种很讨厌、很熟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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