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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极应声打了个响鼻。

介泽:……

出来一遭,什么都没有问到,多年前的事情依旧没有头目,介泽只能悻悻地骑马回营。

夜色浓了,远方驻地发出细碎的星火,如豆大的光点连接成片晕染了半边视野。

叔文带了一队人马出了营地,远远地瞧着介泽,他喊道:「昭朏。」

他怎么会来接应自己?介泽疑惑地问:「叔文兄,发生何事了?」

叔文落鞍下马,单独与介泽道:「快走吧,来不及了,去哪里躲都行,反正现在不要回来,将军正在气头上,你现在回去恐怕……」

介泽:「……「

叔文亲自将西极拉过来,把马缰强塞到介泽手里:「你受的屈辱够多了,是我对不住你,今天晚上我来就是为了给你做掩,快走吧,要是不想回来便别再回来了,跑得越远越好。」

介泽茫然中有些想笑:「叔文兄,你可能误会什么了。」

叔文急的有些失态:「我知道你不是心甘情愿的,你好歹也是丑阁阁主,怎么能……」他噎了一口凉气,怒其不争道:「我看着都替你窝火。」

介泽看着叔文,笑道:「我要是走了,你和熊甫定然会受牵连。更何况,我没有被逼迫,他不能把我怎么样,如你所言,我是阁主。」他刻意把阁主两个字咬得很重,然后潇洒地拍拍叔文肩膀:「今日,多谢叔文兄提醒。」

叔文轻掴介泽臂肘,一副怜惜样:「你真的今晚回去?不等将军消消气?」

介泽上马,无所谓道:「我倒要看看能把他气成什么样?」

于是叔文闭嘴了,眼中满是目送壮士送死的敬佩。

「叔文兄,别这样看着我。」介泽看着远去来了一支寻找自己的军队,有些好笑地甩了甩缰绳:「我可能没有和你提及,后恆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再这么说,做事也是有分寸的,他不敢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叔文憋出两个字:「保重。」

介泽点头,迎着前来的兵士,策马赶回营地。

……

压抑地火把哔哩啪啦迸溅着火星,一队沉默的兵士一路护送介泽回了营地,介泽刚下马,就有人来把西极牵走了。

实在是没人说话显得氛围有些诡异,介泽随便拉住一个面容冷俊的兵士:「后恆将军呢?」

兵士不说话,低头退下了。

倒是好大胆子,估计这些兵士得了后恆令才敢不接自己的话茬,介泽倒也没有追究手下人的不对。

营地里异常安静,承德和熊甫也没有出来,或许很少有人知道自己外出?抱着一丝侥倖,介泽轻手轻脚地回了自己睡帐,并不是很想去见后恆。

守帐的两个狗兄弟不在了,介泽心里一沉,果然没瞒过后恆,这傢伙这次生气干脆都躲着不见自己了?

介泽一掀帐帘,帐内漆黑一片,他摸索着点亮烛盏,放下了一口气。

「介泽,方才去哪里了。」后恆冷不丁的一句话,话里的冰碴子冻得介泽一激灵。

「后恆?」介泽猛地转身,后恆端正地坐在自己床榻上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后恆冷漠地发声。

呵呵,和你说了我要是能走才有了鬼了。介泽虽是这样想,明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跪下来请罪:「将军恕罪,昭朏也是逼不得已。」

「有什么不得已的事情,为何不提前告知我?」后恆起身向介泽走来,脸色依旧很不妙。

陪后恆过完戏,介泽就收起了这副称臣做下的样子,他正要搭着后恆的手站起来。膝盖一软,再次跪了下去。

后恆欺身捏起介泽下巴,愤愤啃咬他,血腥气立刻蔓延在介泽唇齿间。

「适可而止。」介泽警告后恆,推开他自力更生地站起来。

「我要是再想着给你时间,你是不是都跑去南巢那边了。」后恆眉目朗然,如果忽略那微红像是入魔了的眸子,介泽还是挺喜欢这副样子的。

「可能?或许?会吧。」介泽故意气他,准备看好戏。

果然,后恆对南巢人有种特殊的愤恨,他深吸一口气,使力握住介泽的细腕,半拖着人甩到床榻上。

介泽就势拖着后恆一齐倒下,同时一弹指,烛盏熄灭,帐内陷入黑暗。

「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管不好自己脾气,你真觉得我会跑了?幼稚不幼稚。」介泽翻身捏着后恆的鼻翼,不让他呼吸,「你知道吗我现在不仅尝到了血腥味,还有那经久不散的苦味,说说,怎么办?」

介泽倒是恶人先告状,后恆没憋住气,张口吸了些新鲜空气,介泽顺势封住他的唇,同他一起感受着口中的苦味。

「这东西怎么用?」介泽轻车熟路地找到那瓶瓶罐罐,取了冰凉的一个塞给后恆,「免为其难容你尝试。」

「好。」后恆沉沉地应了一声,有些急促地拽开迭好的锦衾垫到介泽身下,熟练地解开介泽的结。

介泽打趣:「以前不该教你练目力,现在自讨苦吃。」

后恆正要说什么,外面破天荒地传来一阵嘈杂声。

介泽立刻警觉:「至少万人攻来我军驻地。」

被无数次的打断,后恆窝火地整好衣装:「真会挑时候,待我出去打发走这些人。阿泽,明日我若没有回来,你暂且去方度谷避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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