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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泽不知后恆为何匆匆离开,但他知道何为「非礼勿言」也就没有询问。

后恆对介泽道:「今晚不早了,你先随我回府邸吧。」

介泽颔首道:」那今日便打扰将军了」

残月当空,夜阑人静,二人并行无言,各怀心事。

介泽寂然凝虑:自己也不算相貌平平与路人相仿,后恆那位故人该是何等身形相貌?又怎能与自己如此相仿?

是否是因为自己曾经在尘世生活过段日子,相貌被他人瞧了去,仿了自己的皮囊?

忽然,介泽想到了阁灵提到的话:「后恆这人曾几次三番求见大人。」

搭配上后恆初见自己时说的那句:「大人,你肯见我了。」以及后恆那亲昵的举止……

介泽满脑都是官员们的谈话:

「这定远将军是个痴情种。」

「与夫人失散后再未娶妻纳妾。」

「听说后恆入朝为官也是为了故人遗愿。」

「可不是嘛,据说他本与那髮妻相濡以沫情投意合,奈何红颜薄命……」

介泽忽然有一个骇人的猜想,脑中若隐若现的念头一闪而过,让他一阵恶寒。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八卦总是在流传里才生动~

☆、无违夫子

介泽心悸的痼疾又犯了。

「大限将至,一些小病也难以恢復了吗?」介泽想着,垂首抚了下心口。

后恆觉察到了他的异样,停下马来问道:「泽公子可是身子不适?」

「不碍事,一些沉疴旧疾罢了。」介泽回答道。

「停下来歇息会儿吧。」

介泽并没想要在此地停留,可后恆已经不容争辩地下了马。

介泽只能随之下鞍,他向前一步道:「将军,只是小毛病罢了,我们……」

话说一半,介泽手腕就被后恆扣住,腕部的七丑珠将介泽硌了一下,剩下的半句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又被他囫囵咽下。

后恆掀起介泽宽软的袖口,不发一言地看着他腕部七丑珠。

介泽扯谎道:「我从小习惯在腕间戴一些沉物,将军见笑了。」

后恆还是不语,就这样盯着七丑珠,介泽竟然从这目光中看出了些许恼意。

终于,后恆放过了这串珠子。他敛目为介泽把脉,片刻后鬆手,整好介泽的袖口,然后道:「邪祟泮衍,泽公子是否常常夜间多梦??」

介泽有些吃惊:他怎会知道邪气在体内弥散会引起梦境!

「将军竟在医术上也造诣颇深,作为丑阁弟子,介泽真是自愧不如。」介泽转了话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只是略通一二,碰巧曾经听一位故人提起过邪祟发梦的脉像。」后恆目光柔和下来,道:「回家了。」

介泽上了马,见光死的阁灵现形后匿于黑暗中,慢吞吞地飘在介泽身后,然后拉着鬼气森森的长调,语重心长地说:「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门,戒之曰:『往之汝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

介泽一激灵,有些愤怒地想:这一个个的是要反我吗?西子那倔驴子,阁灵这鬼东西,还有那个没大没小的后恆。

好吧,后恆不算。

介泽看向后恆,静默的眼神里满是说不出的话。

后恆当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见他怔神,又道:「走吧,回家了。」

介泽很礼貌的回笑。

「往之汝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违夫子,夫子,子……」阁灵说话带着空灵的回音。

平日里,碍于外人,丑子的话并不外放,只有它的阁主能听到。

介泽在神识里斥责道:「丑子,你活了这么久,是不是嫌有些年长了?」

丑子又扮无辜扮可怜:「阁主,我背诗呢,这句有些理解不了,您学识渊博,可否帮我解译?」

介泽没好气地在心里放话:「我在位这二百多年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背书?」

「因为您以前不带我出阁来玩呀!」丑子撒娇道。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介泽不悦。

丑子立马变得油嘴花腔:「可是,我不说话您就不会搭理人家吶!」

「那你说吧。」介泽有些后悔带丑子出来了。

「阁主,我要是说话怕吓到他啊。」丑子甚至有些得寸进尺,妄图和他家阁主大人畅谈一路。

「以后你要是不乖,我就不要你了。」介泽终于被丑子惹烦了。

话一出口,阁灵和后恆同时一愣。

「好气哦……咦?大人你怎么直接说出来了,你看吧,他听到了。」丑子看好戏似的往后恆身边一飘,摊摊手。

「得完,这得完。」介泽这样想着,很没脸地拿袖捂脸。

薄云遮月,夜里看得并不真切。

后恆见介泽拿袖捂脸似乎在伤心哭泣,顿时慌张。他有些手足无措地靠近介泽轻声唤到:「大人,我错了。」

「这人疯了还是我疯了?」介泽垂首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

后恆见他不置一词,又柔声道:「大人,我那天晚上没有好好听您话,以后应当随您喜欢地处置。」

介泽忽然想通了,可能后恆思念成疾,恍惚间又错将自己当成了那位故人。

「我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介泽在心里分析。

「是的呢,阁主大人。您要是普通人,说不定马上会被灭口的呢~」丑子语气中毫不掩饰心里的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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