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池里的剑咆哮着,它身边的两个人紧握着对方的手。
江岩的剑和匕首都没在身上,他只有内心蓬勃的一股勇气。
数万滴血围绕在他们两个人的身旁,化成了一把把凌厉的刀,刺向他们。
鲜血又从伤口中流出,滋养着这把明显营养过剩的魔剑。
江岩将映雪涯护在怀里,没让血伤他一根汗毛,自己却被刺成了刺猬。
他的血将映雪涯雪白的肌肤浸红,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从伤口上流出的血。
映雪涯觉得江岩的气息在减弱,这让他感到了一阵的恐惧。
不能——他不能让江岩离开自己。
或许是内心的恐惧,也或许是——欲望,他想跟着江岩呆在一起。
储藏了一个多月的力量,从他的心脉之中爆裂开来。
甚至江岩都没来的急躲避,他就被震出两三丈的距离。
无法控制自己身体里的力量,自己也不明白是这么回事,只是身旁的血污被自己的力量消弭,变得清澄。
接着,映雪涯想去触碰江岩,碰到他的时候,却将他的手臂受伤的伤口冰封住了。
江岩已经被震晕了,没有感到身边的热气转换成了寒气。
映雪涯却是忽的将手收回了。
这种情绪,他在刚刚接触过——是害怕。
他害怕将江岩弄伤。
无数的冤魂在一瞬间被强大的力量冰封。
只是封印,无法将他们净化。
剑池上的金锦天气得跺脚,「柳枫!这是怎么回事?」
柳枫立刻屈膝下跪,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只能说道,「主上,请容在下——」
金锦天却好似没在听他讲什么,只是一味地重复到,「我的霸业,我的霸业,——」
他又提起了柳枫,柳枫足足高他了有一个头,他只能儘量地将头低下,看着自己的主人。
他才想到——难道是——?「夫人!是夫人!」柳枫猛地抬头甩开了金锦天的手,「我将映雪涯交给了夫人!」
不是这样的,金锦天摇头,为什么白玫要这样做?
他才开始想白玫的动机,扭头一看,却发现白玫已经抱着一把匕首一把剑匆匆地赶来这个地方了。
「夫人!是你吗?」金锦天问道白玫。
白玫毫不犹豫地点头,她今天连面纱也没带,妆也没画,清爽的模样让金锦天差点认不出她来了。
「为什么?」
白玫抽出了江岩的剑指着金锦天,柳枫护了上去。
白玫痴、迷的眼神看着柳枫。
「柳枫,从前的情意难道你都忘了吗?」
柳枫闭了闭眼,摇头说道,「夫人,请自重。」
「什么是自重?」白玫呵呵地笑了起来,「难道杀人就算得上自重?」
「妇道之人,懂什么?」金锦天怒斥到白玫,「我本可以对你的行为直接无视,只要一个女人仍然支持她丈夫的事业,红杏出墙也无所谓,但是你已经触犯到了我的底线了。柳枫,杀了她!」
柳枫拿枪的手,略有些颤抖,却还是听从了主人的命令,将长/枪指向了白玫。
「夫人,抱歉。」
「都要杀我了,还不对我改口吗?」
柳枫摇了摇头,准备将白玫杀掉。
白玫眯了眯眼,手起阵法,将柳枫困住。
「我的阵法,天下第一,无人可解。」白玫笑了笑,对着柳枫说道,「我不会杀你,是因为我喜欢你,但是今天为了金月城,为了我爱的你,我也要杀掉金锦天。」
「贱人!」金锦天怒吼道,「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吵死了,死矮子!」三个字一脱口,白玫感到了内心从未有过的愉悦,原来——
原来反抗是这样美好的一件事。
她大笑三声,掂了掂手中的两把武器,却不使用它们,将它们从金锦天头顶上扔过去,扔到了剑池里。
「这么好的两件武器,小兄弟,别再拿他们串兔子了!」
随后两个人沾着满身的血从池子里飞了出来。
江岩身上还有些刀伤,魔气随着伤口侵入他的骨髓,让他有些不好受。
不过——
这些魔气随后竟然被江岩吸收,化作了己用!
伤口在魔气的围绕之下,渐渐地有了癒合的趋向。
「我本身就是魔族和人族的混血,」江岩弱弱地微笑着说道,「没想到吧?」
人魔混血?
那为什么他从未感受到他身上的魔族之气?
柳枫震惊地看向江岩。
「我知道魔族或者是混血一向是备受歧视的,所以我早在师父那里学会了怎样隐藏自己的气息。」江岩甩了甩剑,对着白玫说道,「白小姐,来帮你杀夫了。」
白玫同样回敬他一个微笑,手指支起了一个阵法,将金锦天围在其中。
「夫君,城主,暴君,杀人犯,」白玫歪头说道,「今日我白玫,为民除害!」
金锦天又急又怒,「你们?就凭你们?还想杀我?」
他气急之下,召唤过来了深藏在剑池底下未完成的魔剑,指向自己的妻子,「我金锦天今日就把你这不守妇道的盪/妇给杀了!」
白玫皱起了眉,「我还不知道红杏出墙的罪是比杀人要大。」
「这些人,是为我霸业而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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