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特别的，”我说，“跟娟子她们和我们一样，都是早有预谋，笔仙只是一个幌子。”
“什么意思?”
我把白纸凑到他面前，指点道：“你注意看，这条线本来是很规律的，结果在这里——就这，一下就乱了，可见当时玩笔仙的人手抖的厉害，接着线就断了。一定是玩着玩着意外就发生了。”
四毛伸出大拇指在我面前一晃：
“厉害!可是为什么她们这么快就出事了?我记得娟子她们好像是一星期后才遇难的，而我们到现在都没事，这是为什么呢?”
“我哪知道，可能是我跟娟子都是法术界人士，所以撑的时间比较久吧。”
“那个陈香好像也是你们一样的，”四毛沉吟道：“据说是普陀山的俗家弟子——”
我一愣：“什么!她也是法术界的?我怎么不知道?”
“人家是新生，刚来学校没多久，你怎么会知道。”
我不吭声了，心里在想：为什么每一次“笔仙”事件的发生总要有一个法术界人士在里面呢?这个叫陈香的女生又经历了什么，知道些什么呢?先不想这些，打电话给师父，叫他通知普陀山掌门超度一下门派弟子是要紧事。
“四毛，手机拿来用用。”
“长途么，很贵的，到IP超市去打吧。”四毛面有难色道。
“少废话，我有要紧事。快点……”
石湖魅影 第二十六章 真相
师父听罢，并没有过多表示什么，只说普陀山不日会派人过来调查，要我帮忙协助他们，之后没说几句便把电话挂了。
挂上电话，我突然有种怪怪的感觉，觉得师父好像知道很多情况，又似在逃避什么。转念一想，可能是师父经历太多，对这样的事早已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又或者自己太敏感——自从这件事发生后，我整个人都变得疑神疑鬼的，长此以往，非成神经病不可。
警察局内。胖警察上下审视我一遍，皱眉道：“怎么又是你?”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
胖警察勉强笑了笑：“谈正事吧，为什么这次出事的人又是你们学校的学生?”
“我怎么知道，”我耸耸肩，道，“又不是我杀的。你问点与本案有关的吧，其它的我都不知道。”
“好，那我问你，这次这个死者跟你是什么关係?你女朋友?”
“这……算是吧。”我为难道。
“什么叫算是?”
“我们已经分手了，各过各的。”
“你好像一点都不难过。”
“人死不能復生，难过有什么用。”
胖警察点点头，又问了很多一些无聊的话题，比如死者生前跟谁结过仇，爱好干什么等等，我一概瞎编，本来嘛，我都不认识她。胖警察最后问烦了，大手一挥：“算了，反正也破不了案，问再多也是白搭，你回去吧。有事再叫你。”
“那你还问?你又怎知破不了案呢?”
“问你是例行公事，破案是不可能的，我已经准备好下岗了。”胖警察无奈地笑笑，“我在这当了十几年警察，还是头回碰见这样稀奇的案件，比几年前那几宗还要诡异。”
“几年前?你是不是指‘鹰嘴山杀人事件’?”
胖警察一愣：“你是当地人?”
我摇摇头：“我是西安那的。”
“那你怎么知道几年前的事?”
“听说的啦，这里人人都知道。”
胖警察嘆口气，道：“当年我们队的队长就是因为那件事被撤职的，现在又轮到我了，这当领导的也不……”话说到一半顿觉不妥，赶忙改口：“你可以走了，谢谢你的合作，案件有什么进展我们会及时通知你。”
“但愿吧。”我淡淡一笑：“祝你好运。”
从警察局出来，刚走几步，突然感到一阵头晕。胖警察说自己压力大，殊不知我的压力比他大多了。案子破不掉，他丢的是饭碗，我丢的很有可能是性命呀，突然想，假如有一天我跟娟子和陈香一样神秘地死亡，面对我的尸体，他又会做何感想呢?
晚上九点多，陈香的居所前。
“喂，真要进去吗?明天上午再来不行?”四毛眼望着黑暗中的小楼，怯怯地问。
“当然不行，我说了多少遍了，今晚是回魂夜，明天来还调查个屁呀。”
四毛愤愤道：“你师妹那么厉害不让她来，偏要我这样的来，你也太重色轻友了吧!”
“说什么呢!”我白他一眼，道：“她未必是劫数中人，我不想拖她下水。况且她也有事在身——”
“她不是，我是?”
我望着他憨笑道：“你本来也不是，但是我忘了让你迴避了，你整天跟我一起，现在肯定是了。眼下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蹦不了你。”最后上前拍拍他肩膀：“兄弟，认命吧!”
“我突然有种感觉……”四毛表情严肃道。
“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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