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条田埂上又跑来一个没有见过的陌生人。
其他的保镖一个个从围墙处爬下来。
慢慢围在江澈他们前面,有把他们团团围住的想法。
钱特助看到这么多膘肥体壮的人,心里到底有些怵,但还是硬着头皮从后面跑到江澈旁边。
江澈黑沉着脸,轻轻把宋远舟放下。
一边单手拽开自己的领带,一边脱下外面累赘的西装外套,「你先把他背走。」
钱特助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开始巴拉宋远舟,边巴拉边问,「老闆,那你怎么办?」
江澈冷声:「别废话,快走。」
作为大家族的继承人,从小就被江重安排了超过他那个年龄段负荷的课程。
剑术、武术等都是从小跟着专业的师傅一直学到出师。
江澈用余光看着钱特助背着宋远舟慢吞吞地「跑」开。
越来越多的保镖下来,一部分要去追宋远舟。
江澈往前一步,率先伸出大长腿踹向他的下三路。
那人猝不及防被踹中,半倒在地上哀叫。
另一个人看到同伴的惨状,立即挥拳出去。江澈还没收回的脚灵活的随着转身又踹出去,直击他的面门。
……
江澈所学只能暂时拖住这些人,时间一长,他这边的劣势会马上显现,只希望有他定位的警员能及时到场。
打了没一会,为首的保镖面色一变,突然间大喊一声,「不要恋战,先撤!」
十几个人「呼啦啦」边打边给对方掩护,有组织地往另一个方向退走。
江澈猜测他们是发现了停在村外留守的警员的车。
此时如果自己跟上去有利于警员破案,但他心里挂念着宋远舟,无心恋战,脱困后,立刻往钱特助跑的方向追。
半路上遇到了好几个往这边赶的便衣警员。
他们都行色匆匆,只来得及互相点了一个头。
江澈边跑边伸手向后一指:「在左边那栋。」
钱特助体力不支,跑了没多远,在前面歪歪斜斜地走。
一会摇到左边,一会摇到右边,不知道的人从背后看,还以为是两个醉汉喝醉了酒在赶路。
宋远舟两隻脚被钱特助背着耷拉在地上,一拖一拖,看得江澈心惊肉跳。
江澈又加快了奔跑的速度,从钱特助的手里接过宋远舟,把他稳稳地托在自己的背上,「你快跑,去外面把车开进来。」
钱特助瞧了一眼昏迷的宋远舟,和身上因为打架被扯破搞定衬衫的江澈。「诶」了一声。
钱特助有些脱力,但还是硬着头皮一路慢跑。
路上遇上一个好心的村民,用自家的小毛驴载着他往外开。
***
宋远舟做了一个梦,梦里面他被一群保镖追杀,他断了一条腿,翘着脚走了没几步路,就被赶上来的保镖,成双结对地扑上来,按在地上,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他奋力挣扎,想睁开眼睛,眼睛上像是蒙上了一层白色的纱布,隐隐透着点光亮。
等他仔细去听,还能听见隐隐约约的「呜咽」的细小声音。
钱特助坐在陪床上,薅病号床头上堆积如山的水果篮。剥桔子一瓣瓣清理好放进一边的小碗里。
「你行了,哭得眼睛跟核桃一样,来,张嘴,吃片桔子。」
宋远舟勉强听清了周围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被子上面毛茸茸的脑袋。
宋远舟:「……」
我就说,我在梦里差点窒息,原来是你这个小妖精一直压着我的胸口。
接着还没等宋远舟张口呢,就见这颗毛茸茸的脑袋抬起来,两个眼睛哭得红红的,吸溜了一下鼻子,张嘴将桔子叼进了嘴里不说,还伸出那截子小舌头挑逗般扫了一下钱特助的手。没出息的钱特助果然被舔得浑身一激灵。
宋远舟:「???」
不是,你们秀恩都到我床头了,病人还有没有一点人权啊!
宋远舟张嘴:「哭得跟个兔子一样,丑死了。」
一张口却是把自己吓了一跳,这沙哑还难听的声音是谁的?
胡琦被他突然的声音吓得嘴里的桔子掉下来。黄色的汁液渗进了白色的被单上。
他声音激动,却止不住地抽噎,「你……你终于醒了……」
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在埋汰自己:「你够了啊,我们都担心死你了,你倒好,一醒来就怼人。」
宋远舟想活动一下手腕,发现右手被白色的绷带缠绕,上头一根输液管液体慢慢地流进他的手背。
右脚打了厚厚一层的石膏,被抬起放在了被子上面。
他一动,牵动了额头上的伤隐隐作痛,宋远舟拿左手去碰了碰,额头上的伤被细心地包扎好了。
钱特助虽然时不时会小小地吐槽一下胡琦,可这是他和胡琦的情趣,自己说没问题,但别人吐槽那一定是不行的。哪怕是小老闆!
「小老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那是你没看到我家老闆哭。」
钱特助给自家「吓坏了.掉了一片桔子」的胡琦擦了擦嘴:「我们家琦琦这样挺可爱的。」
胡琦一口桔子呛在喉咙里:「咳……咳,你是说,你家老闆……哭?」
胡琦又重复了一遍,眼睛瞪得溜圆,嘴里还含着一片新塞进来的桔子,咀嚼的时候像极了震惊眼的小仓鼠,「你是说他?居然会哭?你是不是眼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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